盐汽水们说,我们小闫只不过是顺应游戏规则,愿赌服输,安醇才是小肚鸡肠,借机报复。
两方争执不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但实际情况如何,只有安醇自己知道。
他的确在节目中察觉到了闫英的敌意,后来的操作也无法否认是在回敬,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发博,闫英那儿还没有动静,先给反应就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安醇的经纪人也没想到安醇第一次上综艺就能搞出个热搜,还是个名声不咋地的热搜,十分头疼。
“这个闫英在两年前就不是什么善茬,他红是红,但脑残粉也多,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你也不能惹他呀,不过是个游戏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呢!”
安醇委屈道:“可是真的很疼啊,而且我能确定他是在针对我。”
经纪人道:“你们私底下又没有交集,他怎么就针对你了?”
安醇道:“谁说的,我和他认识的,而且我知道他讨厌我。”
经纪人惊讶道:“你怎么会和他认识?你哪里得罪她了?”
安醇不高兴道:“为什么你就认定是我不对呢?”
经纪人沉默了两秒,道:“我没说你不对,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和他不和的事情被昭告了天下,你的名气又没他大,我不认为公司会为你得罪他。”
安醇道:“你的意思是……”
经纪人叹了口气:“你去和他道个歉吧,我再想办法和他的经纪人联系,看看能不能达成和解,到时候你们在微博上各发一条微博,说是游戏玩HIGH失了分寸,这件事就能过去了。”
幸好隔着手机,经纪人看不到安醇如同吃.屎一般的表情。
要让安醇去给闫英道歉,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可他又不能直接回绝经纪人的好意,经纪人带了他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对他一直不错,他不能让人家难做。
“让我想想吧。”安醇心烦意乱地挂断了电话。
“这就是你那天晚上回来闷闷不乐的原因?”尹天琛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安醇被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扔出去,连忙手忙脚乱地抓回来,道:“靳先生,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尹天琛道:“回答我的问题,你被闫英欺负了?”
安醇立马道:“才没有!虽然他利用游戏惩罚对付我,我也没让他讨到半点便宜!”
尹天琛道:“但你还是不开心,所以回来就发脾气。”
安醇冤枉道:“我哪有!”
尹天琛心说你表面上的确没说,可在床上倒是把气撒得一干二净。
回想起自己那天晚上被缠到凌晨,居然是因为闫英,尹天琛就替自己的腰子觉得不值——他起初以为只是小鹌鹑的日常发.骚呢。
“所以现在你又被他找麻烦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尹天琛不仅偷听了电话,还通过上帝视角把热搜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这次一边倒的局势,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尹天琛没想到,在自己表明了所有权后,闫英还敢挑战他的权威。
他明明已经为了避免太过绝情,给闫英介绍经纪公司了。
看来他对闫英还是太宽容了。
安醇心虚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不该给闫英回应,这种事情总是两个巴掌越拍越响,可他就是忍不住嘛!要让他吃哑巴亏,他做不到!
尹天琛倒没想过要怪安醇,只是不喜欢安醇受了委屈却不告诉他。
回想起那天晚上安醇脸上的红痕,问他居然就轻描淡写了说了句游戏惩罚,连谁干的都没提,尹天琛就觉得来气。
他的老受怎么能随便让其他人欺负了?!
尹天琛抬手按在安醇的头顶,轻轻揉了揉:“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了,我会解决的。但你要记住,在事情解决前不许轻举妄动,节外生枝。”
“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安醇没想到尹天琛一开口就是要替自己出气,顿时感动得不要不要的,扑上去就要献吻。
被尹天琛一巴掌拍了回去。
尹天琛打完电话后不到五分钟,热搜就被撤了下去。
粉丝们反应了几分钟,然后就炸了——鹌鹑们表示肯定是正义降临,盐汽水们则谴责肯定有黑幕。
安醇看着粉丝们掐来掐去,小心脏一阵紧一阵松的。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闫英发博了。
闫英V:哎呀哎呀,玩个游戏嘛,大家别较真。
配图是几张热评里的截图,不是他在掐安醇,就是安醇在掐他。
与此同时安醇也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紧跟闫英的脚步,发布了一条冠冕堂皇的和解微博。
安醇鹌鹑V:没想到一玩游戏就会玩HIGH的习惯上了节目也改不了呀。
配图同样是两人互掐的截图。
但仅仅这两条微博并不足以平息粉丝的怒火,吃瓜群众觉得无聊遂退场,但两家的粉丝却依旧冲在战斗第一线,掰头到天亮。
对于这个结果,安醇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不可能真的让闫英按头道歉,那样说没有猫腻鬼才信。
而安醇心满意足的同时,城市那头的闫英却气得浑身发抖,在接到经纪人电话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上头的意思是让双方都发博澄清,并没有让任何一方道歉的意思,但却与闫英预想中的完全不同。
闫英想得很美好,让安醇私底下求他,他再大发慈悲地宽恕,然后两个人微博和解。
可现在计划全被打乱。
安醇一个没权没势的十八线小明星,经纪公司不可能为了他得罪人,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有后台,而这个后台毋庸置疑是尹天琛。闫英直到这时候才可以确定,尹天琛对这个小演员是真的上了心了,即便不专情,但也是真的重视。
联想到自己错过的那两年,闫英悔不当初。
转眼间,安醇的剧组杀青了。
他接下来的新剧本要到下个月才开拍,除去期间的宣传,他大约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可以休息。
咖位小就是有这种好处,比较闲。
安醇苦中作乐地想道。
他在家里睡了半天,剩下半天就玩手机做运动,顺便吃吃零食,一个不留神,天就黑了。
尹天琛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安醇躺在地上练瑜伽,把自己扭得不成人形。
“靳先生,你回来啦!”安醇大腿架在脖子上,欢快地朝他打招呼。
尹天琛嘴角抽了抽,边脱外套边道:“晚饭吃了没?”
安醇放下腿,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有,等你。”
他说着,就跑进厨房,将一直温在锅子里的饭菜取了出来。
尹天琛看到他忙碌的身影,欲言又止。
“靳先生想说什么?”安醇察觉到,停下来问。
尹天琛摸了摸鼻子,道:“先吃饭吧,我怕吃饭前告诉你,你会没胃口。”
安醇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你要和我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