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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220)+番外

——他现在的状况,倒像是错把公主当民女。

沈茂暗暗感慨。

欧菁当然不是公主,戚云恒也不会把公主的封号赐给一个外姓女子。

但在下达“祈福期满,理当回归俗世”的旨意时,戚云恒也给欧菁赐下了永夏郡主的封号做奖赏。

戚云恒赐下的郡主虽然也是那种空头的爵位,只有食邑,没有封地,不可继承,但如今的华国本就没有几个身居高位的女性,甚至连王爷都不存在,得到这一爵位后,除了皇后,欧菁便再不必向其他女人下拜。

还俗的旨意下达之后,欧菁与扬威伯沈茂的婚事也很快公布。

戚云恒没有为他们二人赐婚,但却以自己的名义给欧菁赐下了不少御用之物做贺礼,让世人明白承恩侯府的小姐如她叔叔一样被皇帝陛下重视。

有了皇帝带头,皇后乃至三妃也都送来了贺礼,一时间,承恩侯府出风头无两,欧菁也成了京中小娘子们——确切地说,是那些曾经与欧菁互不对付,对欧菁出家一事幸灾乐祸,如今已经嫁作人妇,当了孩儿他娘的年轻夫人们——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外界议论纷纷,承恩侯府内部也不太平。

欧菁与沈茂婚的事定下之后,欧家诸人就为欧菁的嫁妆争执起来。

自打欧阳不肯再继续接济承恩侯府,府中的财务便每况愈下,捉襟见肘。欧芸和欧苪两姐妹的嫁妆都只是表面光鲜,若是非要给欧菁出一份丰厚的嫁妆,未免对家中的其他孙女太过亏欠,而且,更重要的一点,这笔钱要从何而来?

欧菁自己倒是不甚在意。嫁妆什么的,她家三叔早就给她准备好了。即便承恩侯府一毛不拔,她也照样能够十里红妆,羡煞诸人。

欧家的大部分人,包括承恩侯和四子欧防——次子欧陌在两个女儿出嫁的第二年就已撒手人寰,也都觉得欧菁一直是欧阳管教,倒不如就让欧阳一管到底,把嫁妆也给包了,省得再让承恩侯府出钱,把本就已经见了窟窿的库房再挖出一个大洞。

赵氏和欧阡却觉得真要这么去做,欧菁可就要与欧家彻彻底底地离心离德了,事情传扬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让欧家没脸。

而欧菁的母亲祁氏却是更加心大,不仅不想再给欧菁准备嫁妆,甚至还想让欧菁把她从欧阳那里得来的“嫁妆”留在家里,补贴家用,给两个弟弟娶妻生子。

得知祁氏的想法,欧菁呵呵一笑,直接转身走人,去了父亲欧阡的书房,给父亲撂下话来——

“若是家里不想给我操办,我就去三叔府里,从那里出嫁——更风光!”

承恩侯府因为欧菁的婚事而鸡飞狗跳,欧阳这边却没时间也没心情去看顾侄女。

宫里,出大事了。

第157章 祸从口入

事发的当晚, 正是休沐日的前夜。

这天下午,庄管家在把新的桃红柳绿送抵夏宫的时候,也把苏素改制好的——确切地说, 是用兔皮重制的两套猫狗情趣装带了进来, 交到欧阳手中。

于是, 当天晚上,夏宫里便上演了一场“猫狗大战”。

虽然欧阳和戚云恒约定, 要用抽签的方式决定套装归属,但作弊这种事对欧阳来说实在太过简单, 毫不费力地, 就让戚云恒“抽”走了狗装,将猫装留给了自己。

但把猫装和狗装拿出来一看,欧阳就后悔了。

狗装虽然因为一个狗字而让人心生不喜,但狗装的尾巴是固定在皮带上的, 当皮带束在腰胯和大腿处的时候,狗尾巴也正好垂落在后腰偏下的位置。而猫装的尾巴却是粘在一根手指状的玉石上,明显是要“插”进去的,

——混蛋苏素, 咱们走着瞧!

欧阳郁闷不已,戚云恒却是喜笑颜开。

只是戚云恒的好心情也没能持续多久, 他刚把欧阳压在寝殿中央的熊皮上, 正拿着猫尾巴大玩特玩,魏公公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陛下,出事了。”

魏公公眼观鼻, 鼻观口,尽量做到非礼勿视,但戚云恒却还没进化到可以在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继续寻欢作乐,当即扯过丢在一旁的衣服,遮住欧阳,然后转头向魏公公问道:“何事?”

戚云恒以为边疆那边出了变故,送来了紧急军情,魏公公却禀奏道:“泰华宫的两名试膳太监暴毙,极有可能是食了毒物。”

“毒物?!”戚云恒立刻脸色一变,“可曾查出是什么毒物,又是如何被他们食入腹中?”

“奴婢已经将那二人所在的屋子封锁,把他们今日吃过的膳食尽数找出。”魏公公垂眸道,“但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要等太医那边验出结果——陛下,可否将御膳房也控制起来,以防万一?”

虽然戚云恒总在夏宫这边享用晚膳,但为了隐瞒行踪,泰华宫那边的膳食也是一日不曾断过,只不过戚云恒自己是没可能去吃的,全由留守在泰华宫中的试膳太监代为食用。

如果这两名试膳太监真是因为吃掉了今晚的御膳而中毒,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可!”戚云恒点头同意。

被这个消息一惊,戚云恒再没了玩乐的心思,扯下身上的皮带犬耳,披上正常的衣服,起身给魏公公写了一份手谕,命他去禁卫那里调人,将御膳房和御膳房里的厨子、帮工全部控制起来。

戚云恒写好手谕,欧阳也穿好了衣服。

见魏公公接过手谕,躬身退了出去,欧阳便来到戚云恒的身边,挑眉问道:“冲着你来的?”

“十有⑧九。”戚云恒阴沉着脸,冷冷答道,“也许是那个酷似兴和之人,也许是其他人,但无论如何,他们的目标都不可能只是两个太监。”

“他们是怎么把手伸进宫里的?”欧阳其实已经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赵河,只是不好和戚云恒明说。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提到这一点,戚云恒愈发火大。

戚云恒以为他已经把皇宫管制得滴水不漏,没曾想,还是被人给渗透进来,险些就让他遭了毒手。

“今晚,我恐怕不能在夏宫陪你了。”戚云恒说道。

“你要回泰华宫?”欧阳问,不等戚云恒点头便又继续说道,“我建议你别回去。万一下毒之人发现自己没能命中目标,搞不好就会狗急跳墙,把暗杀变成刺杀。留在我这儿,至少我能保你万无一失——当然,信不信由你。”

戚云恒知道他家皇夫是有些手段的,今晚出事的是泰华宫的试膳太监而不是夏宫的什么人就足以说明很多,但权衡了留与走的利弊之后,戚云恒还是摇头道:“我并非不信重檐,只是,今日之事必须由我亲自出面解决,不能因为存在危险就不去面对。”

见戚云恒态度坚决,理由充分,欧阳也没勉强他留下,转而道:“也罢,那我送你回去,这个你可不能再拒绝了。”

“好。”戚云恒笑了笑,欣然应允。

换好衣服,梳理好发髻,戚云恒和欧阳便打开寝殿内的暗门,沿着后面的密道朝泰华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