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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睡觉(121)

虽然每次都没多大的作用。

因为阎鹤每次听到他在叨叨絮絮,哪怕在沉睡中,也能意识昏沉地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他一头扎进充盈的精神气中,总是免不了吸食几口。

坏没事,多读书就好了。

但过不了多少天,有了实体的小鬼就知道了阎鹤口中不好的念头是什么。

那晚上床单换了两套,卧室的灯到了凌晨四点多才打开。

别看阎鹤一副雪胎梅骨的冷淡模样,其实也有很多恶劣的念头。

平日里对慕白惯得很,但到了另一处地方,任凭如何哽咽爬走,也不会停下动作。

如今慕白每次实体凝结的时间是七日,每隔一段时间就能获得七日的实体。

但前几日总是疼得没办法出门。

慕白原本总是生气的,他对阎鹤指责说:“我就有一个屁股。”

“再没有第二个了,你还老这样。”

阎鹤也总是诚恳道歉,然后给他弄了一个游戏机房。

于是慕白拖着伤残的屁股,快乐地在游戏机房里打游戏。

后几日,慕白就陪着阎鹤去公司上班。

如今有了实体,他再也不能挂在阎鹤身上进电梯,而是站在阎鹤身旁,同他一起进电梯。

秘书杜平还记得他,慕白跟他打招呼聊天。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秘书杜平点了点头,笑着道:“记得的,上次还是我带您出去的。”

小鬼点头:“对的,我也记得你。”

他夸赞道:“你上班从来不打瞌睡,很厉害。”

他做鬼在阎鹤公司飘来飘去那么久,没看见过杜平打瞌睡。

杜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看向阎鹤,以为是阎鹤的敲打。

谁知阎鹤只是偏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他业务很强,上班确实没打过瞌睡。”

杜平头一次不知该怎么处理,只能茫然地接下赞赏,迟疑道:“谢谢阎总夸奖……”

去到办公室,慕白也看不大懂那些文件,在另一头的沙发上专心致志玩游戏机。

玩累了,就打着哈欠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有毛毯。

办公室里已经没有阎鹤的身影,另一个秘书说阎鹤去会议室开会了。

慕白点了点头,他起身,去办公室外面溜达。

他溜达到创意部门,发现一群人正围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

慕白好奇地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发现一群人围着笔墨纸砚,正相互问对方会不会写书法。

一群人挤在一起,面面相觑,都说不会,顿时犯了愁。

慕白挤了进去,奋勇道:“我会——我会——”

他看上去年纪同新来的实习生一般大,黑发柔软,穿着米白色毛衣,脚上踩着一双板鞋,活泼得同大学刚毕业的学生。

一群人让了位置,只见来人连袖子都不用提,提笔泼墨,笔尖如游龙一般轻巧遨游在纸张上,字迹遒劲有力,极其漂亮,一群人看了都连连惊叹。

阎鹤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发现没人,按着秘书的话来到创意部门找人。

只见一群人围城一堆站着,坐在椅子上的慕白怀里塞着一大堆零食,嘴里叼着根红薯干,正奋笔疾书地写着毛笔字。

身旁的一堆人连连发出惊叹,一人一句夸得小鬼耳朵有点红,矜持地说这没什么。

他模样生得好看,年纪又小,周围人都把他当成了实习生,没忍住捏着他的脸嘻嘻哈哈地着说下次多来这里玩。

然后小鬼就被拎了回去。

他嘴里还叼着红薯干,就被阎鹤问他怎么到处乱跑。

周围的员工吓了一跳,不明白平常见都难见一面的阎鹤怎么专门到他们这里。

小鬼叼着红薯干,热情地同他们道别,兴致勃勃道:“我下次再来找你们玩。”

一边说着,一边被阎鹤拎着领子带回去,

途中兜里鼓鼓囊囊的零食掉了几包,他还拍了拍阎鹤的手,示意阎鹤松开他领子。

阎鹤松开手,看着小鬼跑去捡起那几包零食,捡完后,才跟他一起回去。

等到两人走后,部门里一个同杜平关系不错的部门组长没忍住,好奇问道:“他是谁啊?”

“阎总的侄子?但阎总的侄子好像不长这样啊,难不成是阎总其他的亲戚?”

杜平咳了咳,知道阎鹤也不打算瞒着,但还是压低声音对身旁人说:“应该是阎总对象。”

刚捏完小鬼脸的部门组长:“……”

她哽了哽,不死心道:“真的?”

杜平点头:“真的。”

部门组长仰天哀嚎,只求自己塞的那点零食能够贿赂住小鬼。

办公室里,慕白坐在沙发上,吃完一包辣条,意犹未尽。

这玩意比火锅好吃多了。

甜滋滋的,还带着点点辣,回味无穷。

阎鹤一边看着文件,一边看到小鬼献宝一样地掏出来一包辣条,邀请他一起吃。

见他拒绝,小鬼顿时露出遗憾的神色,仿佛他错过了什么难得的美味。

他吃完辣条问道:“我明天还能来公司吗?”

阎鹤点了点头道:“可以。”

“但是这几天尽量不要离开我视线。”

从前几日开始,他便总能隐隐约约感觉附近有股浓重的阴气,那股阴气狡猾得厉害,时隐时现,感知得并不真切。

阎鹤头一次遇见如此浓重的阴气,要比从前那些恶鬼浓重得多。

倘若那股阴气不怀好意,恐怕连他都没有把握能够对付得了。

小鬼积极地点了点头。

早些年他苦读被束缚得厉害,如今玩起游戏,连最简单俄罗斯方块都能兴致勃勃地玩一下午。

玩困了就在沙发上睡觉等阎鹤。

大厦的另一处,一团阴气中,几个身着长袍的男子兴致勃勃地望着顶层办公室。

“哟,还替人家盖毯子……”

“假的吧,我上次喝醉了,躺他府前十几天,跟具尸体一样,也没见他给我盖张毯子。”

“哈哈哈哈,他何止没给你盖张毯子,他回府的时候还踢了你一脚,让你别碍着他的路,后来见你没动,就从你身上跨过去。”

“假的,对面那人肯定是假的,他天生就不会给人盖毯子。”

“自己瞧,他不仅给人家盖毯子,还盯着人家盯了好久……”

“盯了那么久,他怎么不亲人家?”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放浪?”

一团阴气中吵吵嚷嚷,几个男子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后,顿时觉得无趣。

不远处的办公室,宽大的沙发上,睡着的小鬼身上盖着毯子,模样瞧上去睡得很沉。

阎鹤只是拿了文件,坐在沙发一旁,一手翻着文件,另一种手时不时轻轻摩挲着小鬼的指尖。

亲也没亲。

搂也没搂。

甚至连手指触碰的地方都只是指尖。

“他好纯……”

阎狄感叹道:“这玩意怎么可能是我们弟弟……”

此话一出,顿时获得一片感叹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