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汉天子同人)卫子夫重生(39)+番外

窦太后看着周围的一群人,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棘手,现在又看到一向都不敢反驳她的儿媳也敢出口质疑她,这就让她更加不满了:“连你也敢质疑我的话,反正我只有一句,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们自己看着办。”

一直都站在暗处的刘彻突然冷哼一声,甚至拍起了手,掌声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格外明显:“皇祖母说的有道理,实在是太有道理的,国不可一日无君,只是孙儿想问一句,为何父皇病危的时候皇祖母却一直都说父皇已然大好,这是有何居心?”

刘彻的身影随着他的声音慢慢出现在众人面前,也让大家看清了出现的到底是什么人,只见刘彻摘下头盔,放在手边,而他的一举一动却都好像散发着一股天然的威严,镇压着在场的所有的人。

窦太后身形晃了晃,在一开始建立起来的信心全部都被击破,只是她表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欣喜的样子:“彻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能够在这个时候赶回来真的是让皇祖母感到万分欣慰啊。”

“皇祖母,”刘彻摇了摇头,“彻儿真的是经过艰辛万苦才能够在这个时候赶过来的啊,可是却听得皇祖母说父皇已经把皇位传给叔父了,这一点让彻儿感到很奇怪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窦太后斩钉截铁,“你父皇以为你死了,所以才会把皇位传给你叔父,有遗诏为证,这是谁都不能更改的。”在这个时候,窦太后只能死撑下去,反正她手上拿着遗诏。

“是这样吗?”刘彻茫然,单手轻抚着棺木,“父皇,你怎么就把皇位传给叔父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给我诏书?”

刘彻话一出,全场哗然,特别是窦太后,眼睛慢慢变大:“彻儿你怎么会有遗诏?谁给你的?”话一说完窦太后也觉得不太可能,尴尬地笑了笑,“彻儿你就不要说笑了,伪造诏书可是一件不怎么好的行为。”

“呵,我可没有说笑,”刘彻从怀里拿出一卷帛书,亲自交到太史令手上,然后还表现得特别诚恳,“请太史令鉴定,这份诏书是父皇去世前几天亲手交给我的,寻常人是伪造不来的。”

“怎么可能?”窦太后惊疑出声,“那几天根本没有人进得去,”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那,那天,太医身边有一个药童……”

这次刘彻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一旁的太史令:“如何,这字迹是真是假?”

“回太子,据臣观察所得,这字迹确实是先帝亲笔,不过臣也不敢妄下定论,臣那里有一些先帝亲笔所写的资料,若是大家没有意见,我可以派人去取来,当场验证。”

太史令的职责是记录当下发生的事,每一任的太史令都希望记录真实,只是总会有一些人迫于压力改变历史,但是这一任的太史令却是出了名的正直,否则也不会教导出那个比他还要正直的太史令司马迁。

现场的人神色各异,坚持太子才是正道的那群大臣倒是一脸坦然,而窦氏一族的人却纷纷面如死色,至于那些被邀请过来的侯爷倒是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们不过是来参加皇上的丧礼的,其他的事即使发生了也可以当没发生,反正他们也都还没有做过什么逾矩的事。

刘彻走到窦太后身边,轻声道:“皇祖母,差点忘了问了,我想知道那次追杀我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窦太后平静地看着刘彻,只是眼中却仍然带着慌乱:“哪次?彻儿你可以说的明白一点吗?”

“这件事皇祖母就不必装傻了,您刚才不是已经脱口而出了吗?不过那天刺杀我那人的样子我可是记在心里了,也不知道未来某一天会不会遇到他,到时候的话,我一定要拷问出他的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谁。”

“是吗,这件事皇祖母是真的不清楚,不过彻儿,既然你手上的遗诏是你父皇亲自写的,那么下一任皇帝还是你做吧。”

“那就多谢皇祖母了,其实我本来还想问问是谁指使窦婴派人进公主府刺杀我的呢,现在看来是不必了吧。”

有些话不需要多讲,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不过一定的筹码还是需要掌握在手里的,只是这一次这皇位就好像是一个萝卜,谁想要就由谁拿走,窦太后开始庆幸早早地下了决定。

“太史令,”窦太后开口,“既然如此,就让彻儿登基吧,今天就是一个好日子。”

窦太后突然转变态度,并说出这么一番话,让众人不由对她感到了诧异,梁王更是站在了窦太后身边,低声说着什么,这会儿占上风的还是他们,没必要在这样的时候示弱吧。

只是窦太后却好像根本没有打算理梁王,反而看着众位大臣和诸侯:“怎么,你们是觉得太子不适合当皇帝?”

“自然不是,”太史令先行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是淮南王,在他女儿刘陵的拉扯下也跪了下去,这就好像是一种讽刺,一开始窦太后提议梁王当皇帝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回应,太史令还百般阻挠,可是现在刘彻一出来,太史令却直接跪了下去。

随着前面这几人的动作,身后一群人也一起跪了下去,窦太后看着第二个跪下的淮南王两人,心中的烦闷之气更甚,明明是一开始就说好站在梁王这边的人却临阵倒戈,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不满的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叩见皇上。”

“众卿家请起,以后朕就要请你们多多指教了。”经过一番波折,刘彻重新又说上了朕这一个称呼,只觉得异常熟悉,但是其他人可不这么想,窦太后听着刘彻这么顺利地说出朕这个称呼,只当她自己被刘彻摆了一道,今天就好像是被人当耍猴的看了一场好戏,明明刘彻在一开始就可以出来,却偏偏等她说了那么多之后才出来,而这期间,却一直躲在暗处看好戏。

窦太后的手缓缓握成拳,活了那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当成耍猴的,不过,她也不会那么顺利地让刘彻当好这个皇帝。

“皇祖母,”平阳站到窦太后身边,轻声道,“平阳不为自己当寡妇而感到痛苦,平阳只觉得曹寿死的不值,若是他可以死在战场上,那平阳会觉得自己即使当寡妇也是光荣的,可是曹寿却偏偏死于自己人之手,还是死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漩涡里,平阳只觉得曹寿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平阳说完这段话就又走的远远的了,可是窦太后却有一些心寒,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孙女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眼神中带着慢慢的憎恨,事情离她预料的越来越远了,可是也越来越有趣了。

扫过一旁的仍然处于震惊状的梁王,窦太后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你也注意着点,经过今天,哀家才发现你这个侄子可是深藏不露啊,若不是知道你是我儿子,他是我孙子,我还以为他的年龄比你大上许多,你要是有他一半的气势,今天的皇位哀家一定帮你争取下来。”说完窦太后看了看在众大臣之间游刃有余的刘彻,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