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汉天子同人)卫子夫重生(33)+番外

廷尉看看张汤,又看看站在一旁面容严峻、带着怒气的平阳,闭了闭眼,然后回头:“来人,去把窦婴追拿归案。”

“好。”围观的百姓突然齐齐发出了这么一声。

皇宫长乐宫

“你说什么?平阳竟然把事闹到了廷尉衙门,她还要不要脸面啊?她是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当了寡妇了吗?”窦太后扔下一个杯子,杯子落地摔的粉碎,但这也表明了窦太后的怒气,但其实她的怒气并不在于平阳要不要脸面,而在于这次竟然动到她的头上了。

“太后息怒,”窦威可是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连忙进宫了,“只是,这件事究竟该怎么办?”

“怎么办?”窦太后想了想,“现在窦婴怎么样了?”

“回太后,窦大人已经被廷尉衙门的人抓起来了,据说现在正在被审问关于他的手下去平阳公主府刺杀的事,而且据说那个叫张汤的人还拿出了一些残酷的刑罚。”窦威低着头回答着窦太后的问题。

“张汤?”窦太后的手动了一下,稍稍握紧了些,“是太子的人?”

“是,张汤算是陪在太子身边的四个人里的其中一个,这次让廷尉下定决心下令抓人的也是他,因为他说杀人者死是高祖在世时就定下,任何人都不得违抗,即使是皇上也不例外。”他们窦氏一族既然姓窦,那么与窦太后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皇太后才是他们最大的支柱。

听着窦威的话,窦太后冷笑:“我说呢,谁那么有出息,原来是太子的人,不过那只是以前而已,现在太子死了,他就什么都不是,等皇帝出殡之后再处置他,窦威,你听着,去把平阳公主请到宫里来,就说我这个老太婆想跟她叙叙旧,都是寡妇,老的也是,年轻的也是,这下好了,三代都成了寡妇。”

曹驸马死了,对于窦太后可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寡妇,现在多出两个人来陪陪她倒是挺不错的,只是可惜了窦婴了。

窦威离开,中间又过了许久,平阳就已经到了宫里,只是她身上那身装扮却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窦太后看到平阳此时的样子,连忙站了起来,粗糙的手拉着平阳的手,眼中尽是心痛:“哎呦,平阳,这小手怎么就这么冷呢,脸色也那么苍白,告诉祖母,出了什么事了,祖母替你做主。”

“皇祖母……”平阳呢喃着,就好像失了魂一般。

“真是心疼死我了,这孩子,”窦太后伸出手轻抚着平阳的头发,拍拍平阳的背部,“告诉皇祖母,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又穿上孝服了,你父皇出殡时间还没到呢,穿着一身白的多不吉利啊。”

窦太后的话真诚且恳切,就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平阳低着头,泣不成声:“皇祖母,曹寿死了,平阳守寡了,平阳要陪着皇祖母和母后守寡了。”

“哎呦呦,怎么回事,”窦太后抬起平阳的脸,“曹寿前几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出事了,说,是谁干的,皇祖母替你做主,真是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守寡了,这可怎么是好!”

“皇祖母,平阳知道凶手是谁,”平阳咬着下唇,“我已经让廷尉把那个人抓起来了,这次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让他给曹寿陪葬,父皇尸骨未寒,这个时候又出了这种事,平阳现在身上带着两个孝,就算是再坚强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形也会崩溃,但是我不要,我要让那些人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在平阳看不见的地方,窦太后眼神变了变,随即又变得充满怜悯:“告诉皇祖母,那个人是谁?竟然害得你这么痛苦。”

“是窦婴,皇祖母,这一切都是窦婴在背后指使的。”

“窦婴?”窦太后一愣,随即态度一转,“哀家没有想到竟然养了这么一条白眼狼,竟然害死了一个驸马,平阳你放心,皇祖母一定会给你做主的,这件事你就包在皇祖母身上吧。”

平阳缓缓跪了下去:“多谢皇祖母,平阳在此就先谢过皇祖母了,但是平阳相信廷尉衙门一定会给平阳一个交代,只是不知道在窦婴身后到底还有没有人指使他,要是有的话……”说到这里,平阳单手握成拳在地面上狠狠敲了一下,以表达她的愤怒。

“好了,平阳,你是好孩子,”窦太后扶起平阳,“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多管了,你也说这件事交给了廷尉衙门,那么你就应该相信廷尉衙门,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是,平阳这就先告退了。”平阳转身离去,但是隐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的手却仍然紧紧握着。

☆、27第二十六章 畏罪

平阳公主府

大堂被纯白代替了,公主府也被纯白代替了,身着孝服的平阳跪在棺材旁,一盆火在燃烧着。

“公主请节哀。”

“公主节哀,驸马已经去世了,想来驸马也不希望公主看见公主痛苦的样子。”

来来回回的人很多,有平时与曹驸马关系略好的也算真心为曹驸马的去世而感到伤心,也有平时几乎没有来往一脸漠然的,更甚者却也有幸灾乐祸的,这一批人就当属某些窦姓之人为甚。

平阳面无表情,烧着冥币。

就在这时,窦威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平阳身边鞠了一躬:“公主,皇太后懿旨,请公主进宫商议皇上出殡之事。”

“走开,”平阳淡淡地开口,“你挡着我看着曹寿的视线了。”

“公主,”窦威欲言又止,窦驸马去世这件事真的让他们窦氏所有人都觉得很无奈,可能是因为凶手是窦婴的缘故,平阳对任何姓窦的人都没有好的态度,“微臣只是奉旨行事,请公主不要为难。”

“我没有为难你,”平阳抬头,“我现在跪着的是我的驸马,你站在我前面是觉得你受得我一跪?当然,如果你也死了的话我也不会吝啬的。”

听着平阳淡淡的话,窦威突然觉得有一股寒气从心里出来,连忙移开身子拱手道:“请公主恕罪,只是这进宫一事,不知道公主当如何?”

平阳又抓了一把冥币扔进火盆里,头也不抬:“你回去告诉皇祖母,宫里那个是父皇,我尽孝也是应该的,但是在公主府里的是驸马,我也要尽妻子的责任,等我这边弄好了我自会进宫。”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太后那里我该如何说是好?”他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平阳继续闹大的,所以现在才会来这里找平阳进宫。

低着头,平阳头上乌黑的头发散开,已经接触到了地面:“我听老人说这拜祭之事是绝对不能断的,如果我这就进宫了曹寿不知道会怎么样,窦威,不如你替我跪在这里吧。”

窦威知道平阳是骄傲的,性子也并不缓和,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平阳,后退了一步:“公主说笑了,我与曹驸马的关系还没到替他守灵的地步,无妨,臣这就回宫禀告皇太后。”说着他就匆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