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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言(76)

频伽开口,其他人哪敢不从?

我笑着朝他走去:“这可是你要抱的,你别后悔。”

单手勾住摩川的脖颈,下一瞬,身体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托抱起来。摩川脸上丝毫没有勉强的痕迹,仿佛抱起我就跟抱起一口锅那样轻松。

当了频伽后难道还要从事什么体力劳动吗?不然他到底怎么练得这么大力的?难不成是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做俯卧撑?

我都还没想明白问题的答案,他已经稳稳做完三个深蹲,在索兰一家热情地拍手叫好中将我放了下来。

“站稳了。”他的手停留在我的腰间,确认我双脚都稳稳站到地上后才松开。

牌局结束时,正好是十点,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几人收拾了桌子打算各自回去睡觉,索兰身侧夹着自己做针线活的小篮子,趁其他人不注意来到我和摩川面前,轻声道:“给你们房里放了干净的裤子,新做的,没穿过。”

昨天我们来左昌时,她对摩川还只是敬畏,做事说话都很小心。然而才过去一天,她言语里虽还有敬,畏惧却少了,看着摩川,就像一位慈祥的长辈看着族里有出息的小辈,充满了欣慰与喜爱。

“哦,好,谢谢姨妈。”也不知道她说的什么裤子,但既然是特地为我俩准备的,谢总没错。

拎起床上被叠放整齐的一片白布,我眯了眯眼,向摩川请教:“这是你们的……”

他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闻言瞥过来一眼,道:“犊鼻裤,就是你们的内裤。”

倒三角下接一块长方形,粗看有点像是一个封口的“Y”,两个“Y”相连,两端各有一条细绳,结构并不复杂,但还是让我一个夏人感到震惊。

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我问:“那你们上厕所怎么办?难道要整片脱下来吗?”

“绳子系在腰上,布片塞进绳子里兜住下体,上厕所大的就扯后面的布,小的就扯前面的,上完再塞回去。”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是老式的,现在大多也不用这种了。”

我点点头,怀着一丝新奇和跃跃欲试,拿着那条犊鼻裤和睡衣去了浴室。

索兰家的浴室也有淋浴,不过相对简陋,水很小,所幸这会儿已是春天,冷也冷不到哪儿去。

洗完澡,我研究了会儿那块布条,没费什么力就穿上了。感觉其实和三角裤差不多,只是更清凉透风。

回到屋里,摩川撑着脸坐在桌边发呆,一副脑子宕机,只有身体还醒着的模样。

我都怀疑刚才他打牌一直不得要领,并非第一次玩的原因,实在是因为太困了,脑子都转不动了。

“洗澡吗?”我过去轻轻蹭了蹭他的脸。

他眼珠子转了一下,撑着桌子起身,什么都没拿就往外走。

我忙抓了他的衣服追上去,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困吗?早知道就让你回屋睡觉了。”

摩川接过衣服,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玩牌的时候不困,刚刚突然就困了。”

目送他转过拐角下楼,我才回到屋里,将床上的一床被子放到了桌上。一来床本来就小,两床被子有些拥挤;二来,这天气一床被子足以;三来……两床被子想做些什么也不方便。

摩川洗完澡回到屋里,我已经躺到床上,闭目假寐。

“啪”一声,屋里的灯熄了,黑暗中,我感到被子被掀开一角,随后一具带着皂香与潮热水汽的身体躺到了我的边上。

我缓缓睁开眼,感受了下身边人的呼吸,侧身面向他。

平稳的气息有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又接上了,摩川没有出声,更没有动。

不是吧?真睡啊?

我撑起身,一双眼逐渐适应屋内的光线,也能隐约看到物体的轮廓。

目光从摩川俊美的面庞,一路向下,落在他的重点部位。

算上海城那两次,每次亲密互动好像都是我主动招惹,他才不得不回应我。比起我的情难自禁、欲火中烧,他的表现堪称是教科书级别的“禁欲”。

他难道……对我没有欲望吗?

这样想着,手指已经跟视线落到了一处。手下的身体一颤,才要动作,手腕便被紧紧握住。

“你做什么?”不知道是洗澡的功效还是被我吓的,他此时的声音困意全无,十分清醒。

“我睡不着。”我反手与他五指相扣,翻身整个人骑坐到他身上,“没关系,你睡你的。”

我俯下身,轻咬他的下唇,退开一些,再去咬他的下巴,松开往下,用更重的力道咬他的喉结。

他微微仰头,仿佛窒息般倒抽一口气,另一只手牢牢按住我的后脖颈。

“你这样我怎么睡?”他试图把我拎开,“下去。”

我脖颈被制,动不了,干脆也不再换位置,湿润的双唇贴在喉结处,舌尖不住轻舔那块突出的软骨。

想要用力撕扯吮吸,将他咬出血,留下独属于我的印记,可我又偏偏存了几分理智,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我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我们的关系也无法言说,因为他是我从山君那里费尽心思抢来的,谁都不知道他已属于我。

“柏胤……”他用力揪扯我的后领,嗓音里不自觉染上沙哑。

我不管他,双唇继续摩挲他的脖颈,将重心放在膝盖上,像火柴蹭过擦火皮那样,在他身上来回点火。

摩川喉结动了动,闷哼一声,猛地扣住我的五指,紧得就像要把我的手指绞断似的。

与此同时,我感到坐着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就跟八音盒里的小人一样,势不可挡地,从禁锢着自己的地方冉冉升起。

“啊……”我故作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修梵行修得身体构造都和凡人不一样了,这不是……挺有活力吗?”

“柏胤!”他的声音里充满隐忍。

“你小点声,这可是在别人家里。”感到后颈上的手掌没再拉扯领子,只是落在滚烫的皮肉上,大力揉捏。我舔舔唇,撑起来去吻他的唇。

探进唇线,野蛮搜刮,模拟着某种原始活动。而八音盒里的小人也随着节奏完全显出身形,挥舞长剑,彼此胡乱戳刺。

“你下去,我帮你……”他别开脸,气息粗重,言语混乱,“我不能……”

“你是不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我亲吻着他的侧脸,另一只手摸索着挤进两人之间。

“没事的。孔圣人都说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说明这两样东西不是那样容易摒弃的。”我诱哄着他,诉尽歪理,“佛经里不是有‘以邪相入正法’一说吗?”

紧扣的手已是汗湿一片,我的呼吸也渐渐不稳起来。

摩川紧闭双眼,不再说话,也不再理我,似乎全副心神都拿来抵挡那些销魂蚀骨的陌生体感。

“……你便奉我为邪师吧。”从下往上舔舐他的耳廓,我将自己的蛊惑全都化作缠绵滚烫的气息,吹进他的耳道深处,“彼师所堕……唔汝亦随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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