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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一生(15)

我说:“番队工作很忙吗?”雏森莞尔一笑,眼神无比敬爱,“不会,蓝染队长人很好,也很照顾我们新队员,初影以后也来五番队吧!”我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有点不好意思,“像我这样的,大概没有番队会要吧。”这回轮到雏森变拨浪鼓,“怎么会,蓝染队长挺欣赏你,可能有意要你来呢。”

我‘噢’了一声,和他不熟,又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们的副队长怎么样?”

“新的副队长……”

“新的?”我一愣,直接打断恋次的话,“市丸银呢?”

雏森答到:“市丸副队长已经在昨天晋升为三番队队长,难怪初影不知道。”

原来他升职了,我都不知道……

送走他们,我回到自己的‘家’里。不知道是谁安排的,我不像大多数学生那样住真央的宿舍,而是住在学校后面小林子里的一间木屋。虽然不大,不过就我一个人也无所谓,门前的花圃我尝试过种很多花,结果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还好风带来种子,所以这里总是常年开满淡黄的雏菊。

天边残阳似血,又一个夜晚即将来临,我坐在窗框上竟是莫名的惆怅。

垂头神伤,再一抬起,光影流转,此时早已是漫天星斗。

四年了,好多个夜晚,我独自一人,却是彻夜难眠。

跳下窗棂,我随手折了两枝开的正浓的雏菊,离开树林,朝有光的地方走去。

路上的人极少,光线昏暗让我分不清现在的时间。路过一堵青灰色的院墙,沁雅的花香断断续续,我鼻子特灵,一闻就知道是梅花。

真正优秀的人是靠身体行动的,所以我脑袋一热,二话不说翻墙就进

这是一个标准的日式庭院,假山池塘错落有致,主人应该品位不错,因为这院子中种了大片大片的梅树,而且她一定对梅花呵护有加,不然晚春的花儿不会开的这般风雅。

“你是谁?”

我莞尔转身,那人两柳细眉,一双凤眼,眸似深潭,发如黑夜,体态修长,羽衫翻飞。他嗓音低缓、优雅,却有点漠然,我一激动,下巴‘咔嚓‘一声掉了,喃喃道:“男的?”

他不悦地蹙眉,疑问句说出来像陈述句,“你对我的性别有疑问?”

“不不,我没有性别歧视!只是以为喜欢梅花的是女人罢了。”我刚一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摆明了的性别歧视吗?

“算了,你赶快从这里滚出去,我不会追究。”他转身准备回房,声调不惊波澜,可不难听出语句间的愠气,十分钟以后他又转回来,“你怎么还不走?”

我指了指那片梅树,说:“我还想看一会儿,不打扰吧?”他余光扫过,不肯拿正眼看我,“那就说你是谁。”我轻佻一笑,贼心四起,“主人先说。”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早就死无数次了,他阴沉着脸,薄薄的嘴唇几乎没动,“朽木白哉,现在说你是谁。”我强忍住笑意,可脸部还是以不明显的幅度抽搐,朽木白哉等于烂掉的白菜,他听到一定会一刀劈死我,“岚院初影,请多指教。”

白哉听后竟是许久的沉默,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退潮后,满地星光灿烂。

好多年以后,白哉问我当年在忍什么,我把上面的结论据实以告,他听后果然提刀劈过来,不过那时我早可以轻松避开。

“过来坐吧。”白哉转身,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雪白的风花纱轻舞轻扬。我随他来到屋檐下的回廊,坐在那里梅林的全景便尽收眼下,态度谦和的佣人自动奉上茶水和点心,欠身行礼后便又安静的退下。“你为什么喜欢梅花?”

由于我晚上忘记吃饭,所以我正在拼命往嘴里塞点心。由于我正在拼命往嘴里塞点心,所以白哉一说话我差点噎死。他看到我的窘态,一声不吭地递过来一杯茶,我虚心地瞄了他一眼,确定白哉行为举止动作神态一律正常后,我才接过茶水迅速喝下,“喜欢是因为她们孤独,其实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没准人家开花开的特开心呢~”

“不。”白哉淡淡地饮了口茶,“我也觉得她们很孤独。”我正在喝茶,听他这么一说又差点呛死,结果捂着胸口咳个不住。

他第一次正眼看我,只是略微蹙眉,“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怎么我一说话你就出问题。”

咳嗽还没停,我说不了话,只能拼命摇头,白哉或许看不过了,抬起手帮我拍拍后背,我气儿理顺了又重重的呼吸了两下,才道:“咱们的想法竟然一样,我太激动了,真不是对你有意见。”

白哉嘴角微扬,道:“你这丫头,即便是对我有意见,也定不会说出来,只会在心底骂我。”

听他的口气到有几分熟念,相比起起初的冷漠倒是暖了不少,我顿时疑窦丛生,狐疑道:“我们见过?”白哉沉默片刻,才说:“见过是见过,只是那时你尚在襁褓之中,没有记忆罢了。”我‘噢’了一声,又小声嘟哝道:“那你还问我名字。”白哉平静地说:“十几年了,你早就不是当年的模样,我认不出你也是人之常情。”我又‘噢’了一声,不说话了。

尸魂界的天气阴晴不定,刚刚还是满天星斗,天朗月明,几句闲谈的工夫便下起雨来,水声滴答作响混合这微冷的湿气,雨势似乎还不小。

远处,锦花簇拥,雨水落在梅瓣上,像泪一般滑落。

温度降了不少,我下意识缩了缩身子,也被冻得清醒了不少,于是想起来自己本来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我‘蹭’的站起来,震倒了一只茶壶和两盏茶杯,“我还有事,得走了。”白哉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雨这么大,你先等会儿再走,坐下。”我刚想说什么,可是白哉凤眼一挑,我蔫了,只好抱膝坐下。

五分钟后,我又‘蹭’的站起来,这回白哉扶稳所有的东西,所以一个没倒,“雨小不了了,我真得走。”白哉看着我,半响无言,最后他轻声击掌,一位佣人过来,他交待了句,那人点头退下,片刻后将一把油纸伞交到我手里,“雨太大的话就找地方避一避。”

“谢……谢谢!”我一激动,有点结巴,然后在怀里摸了摸,把一枝淡黄的小花递给他,白哉接过后满脸不明所以,我浅笑道:“谢谢你的茶和点心,也谢谢你没有赶我走,雏菊的花语是永远快乐!拜拜。”

我翻墙出去,撑开伞,隐约听到白哉嘎然而止的声音,他说:“大门在……”

大雨大雨一直下。

其实我并不讨厌下雨,只是不喜欢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感觉,我打着伞为什么还会湿漉漉的呢?因为半路上它被吹跑了。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下雨的时候总会刮风,而且经常是狂风,其实有风没关系,可风还吹着报纸,而且还是沾了泥水的报纸。就这样的一张报纸袭来,出于求生的本能我伸手去挡,结果雨啸风号,当我以为危险已经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时我手里只剩下一团沾着泥水的报纸,伞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