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了想又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么LEE为什么出走？”
“......”
“你喜欢LEE？”他看着我，表情十分认真。
我怔了一瞬：“当然......他是长辈......对我也很好。”
林竟立刻佯装出嫌恶的表情：“哎？~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喜欢的人是舒念。”立刻说道。
“那就好......”他看似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们在交往，既然不是，LEE回来我要重新追他。”
险些被噎住，拍了拍胸口：“你不是说对以后的计划里都没有他么？”
“现在有也不迟，现在想想还是LEE对我比较好。”
“你不是喜欢辰叔么？”
“咦？你怎么知道？”
“你那种样子，想不知道都很难吧？”
“可是辰叔有陆风，”林竟摊摊手说，“我也没希望。”
“喜欢着辰叔又怎么能跟LEE在一起？”
“你喜欢着舒念不是也和LEE在一起过？”林竟鬼叫，“而且我也喜欢LEE，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看着他的脸，顿时觉得一阵烦闷，不再说话，低头专心吃饭。
“如果跟LEE在一起，还可以搬过来住。” 他却还不肯揭过，“二人世界，真是令人向往哦。”
“......”
“LEE果然还是那么有情调，浴缸那么大。”
明明是公司的公寓，浴缸大不大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不过论布置，我还是比较喜欢他在LA的那座，地中海风格，LEE也喜欢。”
又不是不知道你们有过七年，有什么可炫耀。
呸！
心中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顿饭没吃几口，被死小子搅得兴致全无。
他却突然停下，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还带着些惊讶。
“怎么了？”我问。
“我想起来了，”他睁大眼睛：“刚才那人，是LEE的邻居。”
“这个我也知道。”我白了他一眼。
“是LEE在LA时的邻居。”他说，“我还问他借过电话。”
这次我也愣住了，突然想起那男人曾在公寓门口鬼鬼祟祟，这绝不会是巧合。
“你确定吗？”
“一定没错。”他表情异常认真，随后露出一脸花痴样，“难道是LEE的追求者？从LA追到T城，真是让人感动。”
我不语，却隐隐觉得事情远不只他想的那样简单，真相也只有等到LEE回来才能知道。
吃过晚餐，让林竟自己坐车回辰叔家他却不肯，说着还赖到了LEE房间的床上，死活不愿起来。
几乎是勾着他上衣的后领口把他连拎带脱送到了门口，他大叫着“柯洛，你好无情。”
道别，关门，终于安静了......
白天能整天不回，晚上一定会回家睡觉吧。心里带着隐隐的期待，一边等一边整理房间。
衣服和书籍各归各位，桌上的零食残骸都扔进垃圾桶，家具上的灰尘全都擦去，地毯也清理得很干净。
晚九点，LEE却仍然没有回。
拨他的行动电话，仍是关机。
坐在沙发上看肥皂剧，剧中女主角哭得淅沥哗啦，慢慢地觉得困意汹涌而来。
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醒来依然只有我一个人，身体周遭都蔓延着冷意，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零时。
再拨电话，依然提示机主关机。
也对，一整天都关着，半夜又怎么会打开。
打开阳台的门，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心中的空虚被扩大成多倍。
一片安静，远处的马路上，偶尔会有车子走过去。马达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街灯昏黄。
就这样一直看着，莫延开车回家必然会经过那里。每看到车灯移近都会有希冀，看到黑色的车身会特别的注意。
LEE的车子是黑色的。
结果，黑色的车子开过来好几辆，又消失于远处，也有的开进了小区。
依然没能听到期望中钥匙与门锁碰撞的声音。
这个夜晚又冷又空。
突然很想抽烟，虽然我并不会。
反复地想着此时他到底在哪里，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又不敢想太多，那只能徒增烦恼而已。
看了一会，又躺到沙发上。
躺一小会，又睡了过去。
睡一小会，又突然转醒。
转醒之后，又去阳台张望。
总是觉得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回来。
心里百转千回，活象那个在神灯里等待渔夫的魔神。
很久之后，都不能忘记这个夜晚。
十、惊变
第二天晨起，依然带着满脸的疲倦去上班。
给林竟开门时，他都一直咂舌说着“柯洛，你脸色很难看”。
不能懈怠，我和LEE的桌上都摆满了积压的公文。
他不做，我就替他。
回来后看到这些，想必能给他个好心情。
顿时觉得有了动力。
在LEE消失的第二个夜晚，终于想明白，我对他来说最大的不同在于，对他来说，我是陆风的托付。
只要一天还在风扬，他就一直对我有责任。
我暗自做了决定：只要他能不离开，以后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全都交由他选择。能回到从前，我固然会高兴。如果不能，只要能每天看到他就行。
至于如何对待他找其他人，呃，这个问题先回避。
其实只要不在我眼皮底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保密做得够好就行。
这样，应该能留下他了吧？
次日晨，当我再次拨通LEE的电话，听到熟悉的关机提示时，他终于出现在办公室。
依旧长身玉立，只是神情疲倦。
立刻挂掉电话，站了起来。
“LEE叔，你这两天哪里去了？”
“旅行。”他回答边往里面自己的隔间走，甚至没有停一停。
“为什么连手机都关了？”
“没电。”
我跟着他，一直都到他办公桌前，定定地看着他的脸：“是吗……，你好像很累？”
“是啊，我有点肾虚。” 他说着，带着LEE招牌式的谑笑。
他已经说的很清楚。
虽然已经说服自己以后只管随他就好，他亲口说出这些仍然让我心头一窒。
这次，我是真的被关在他的世界之外了。
我依旧看着他，生怕一眨眼就会有更可怕的事情会发生，他走到桌子后，一脸闲适地坐下，随后顺手打开电脑。
偷偷松了一口气。
我最害怕的辞职信终于没有出现。
之后的日子，他恢复了从前的模样。依旧到处猎艳寻欢，结交各种美男。
而这一次，我终于失去了所有指责他的立场。所幸，他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甚至工作上更加认真，很多可以假手于人的CASE他都会不遗余力亲自经手。
关于他的邻居，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他。结果是，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印象。
有些不好的预感。
立刻找来了陈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