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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快穿世界完成任务后(18)

宾客云集的酒席已经坐满档了,但是虞东锦面子大,有专人引路至贵宾席,郁栎也跟着他一路前行。

参加婚礼的人大半都是熟人,这个圈子就这么大点,抬头不见低头见。郁栎和虞东锦一路旁若无人的朝前面走去,引得众人侧目不止。这组合,有点惊悚……

一干人等全都停下手里的事情对两人行注目礼,嘴里更是议论起来。

“郁栎也敢来卓麟的婚礼,他居然敢来?”

“哪个?哪个?我还没见过郁栎呢!”

“就是那个啊,跟在虞东锦后面的那个,我见过照片,真人还是第一次见,他还在郁家当副总的时候,可真是拽得不得了。”

“哎哟,他就是郁栎啊,这相貌长得好啊!”

“嘁,好看有什么用,韩乐,就是咱们今天的新郎官,还不是和卓麟在一起了。”

“哎?我说句实话啊,这相貌比卓麟强,他以前又是郁家继承人,韩乐为什么没选他?”

“哼!谁让他手段不入流。”

“什么不入流啊,生意场上没什么入流不入流的,我看啊,是他脑子有问题,有那么鲁莽做事的吗?还郁家继承人呢,不知道怎么选的,你看现在郁家成什么样子了。”

“也是!”

“他对卓家做的那些事,真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他脸皮也是真厚,人家结婚喜喜庆庆的,他来多晦气!”

“婚礼是必须有请柬才能进来的,他咋来的请柬?”

“说得是哦,韩家卓家的喜事,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你看他不是跟着虞东锦进来的吗?话说郁家和虞家不是死对吗,虞东锦怎么肯带他进来?”

“我觉得啊,也有可能是卓麟专门写了一封气他的,没想到他还真不要脸的来了,结果卓家不让他进,他只好去求虞东锦了吧?”

“哈哈哈,你这么说还挺有道理的!”

此类议论声不绝于耳,郁栎面色如常,丝毫不受影响。一是他本身心理承受能力强,二则是他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为这些人斗气不值得。

虞东锦见他强作镇定的样子,竟然生出了心疼。他原本是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合该在他应该待位置展示他过人的才华,被人尊敬和赞美,如果他当初不做那样的事情……

虞东锦最近也是疑惑不行,郁栎莫不是中了邪,居然为了给卓麟找难堪自毁长城,而且手段不入流,漏洞太多。他不应该是那么蠢的人,尤其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虞东锦越发觉得郁栎的冷静自持,理智慎独,绝不会不顾家族利益胡乱任性。

虞东锦安慰他:“你不要在意这些。”非议热度一点都没降下去,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仿佛比今天结婚的两位新人还要备受关注。

郁栎对他一笑:“不用担心,我根本不在意这些。”

虞东锦哪里信,只当他是在强撑:“早说了不让你来,你偏不听。”他自己都听得心头憋气,简直越说越离谱,一个个穿得衣冠楚楚,却满嘴污秽,恨不得去堵住那些人的嘴。

“你怎么看着比我还着急。”郁栎见他为自己着想,心里很暖:“不碍事的。”

“你……算了。”虞东锦也懒得再说他:“你跟我坐在一起吧,前面人少,没那么多闲言碎语。”

“我还真要跟着你坐,我要去找陈老。”

“陈老?你去找他做什么?”本市有五家势力庞大的大家族,除开郁、虞、季三家,还有陈、宋两家。宋家现在已有些落寞了,陈家却一直稳如泰山,陈家是五家中最有底蕴的,陈家人处事待物大多中庸平和,没有其它四家争斗得那么厉害,但本市发生任何事情,陈家的态度也非常重要,大多数情况下陈家不问琐事,不惹纷争。但一旦表了态,其它四家都会给面子。

此时陈家掌舵人正是陈庸——人称陈老。

第14章 说好的情敌呢(十四)

卓家继承人的这次婚礼办得十分隆重。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很给面子,纷纷前来祝贺,新闻记者蜂拥而动云集于此,卓韩两家脸上有光,招呼应酬不亦乐乎。

以往,只要是重要场合本市五大豪门都会聚在一起,如今却少了郁家。

其它几家不胜唏嘘,一时间感慨起来。如今郁家式微,几乎风摇欲坠,老一辈的不禁聊起当年郁家的总总风光和辛闻密事,聊着聊着就说起最近郁栎追求韩乐的荒唐事,才刚起了个头,就见闲话里的正主站在面前,众人皆是一愣,不是说没请郁家吗?都闹得这么僵了,郁栎也好意思来?

倒是虞家人看见郁栎是和虞东锦一起进来的,表情都很微妙。虞东锦的叔叔走到虞东锦身边,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他一起进来了?”

“想和他一起进来就进来了。”虞东锦面色不改,连个眼神都欠奉,只领了郁栎一起入席。

虞家人脸色一阵不好,虞东锦性格说一不二,最是不受人拿捏摆布,自他掌权后越发放肆,连家里的叔叔伯伯们也不放在眼里。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虞东锦这个叔叔早看他不惯,早想寻个机会发飙找场子,不料对方一个冰冷的眼神甩过来,当即怂了,闭嘴乖乖回了座位。

郁栎丝毫不显得尴尬,大大方方的任由他们打量。就在一些小辈要开口洗涮他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将他们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郁栎啊,我就寻思着你会来这里,早早来这里候着了,等了你好半天,快快,过来坐。”招呼郁栎的人正是陈家现今家主陈庸,现今六十七岁了,但是精神状态很好,比起三四十岁的人毫不逊色。

陈家家主为何会和郁栎如此亲近,看那副亲昵的神态,嘘寒问暖的,仿佛他们是一家人似的。众人脸色都很惊异,难道说陈家以后要罩着郁栎了?

“陈老,您还记得我,就是我最大的福气了。”郁栎客气的与陈庸攀谈。

陈庸旁边坐着一个蓄着短胡子的中年男人,乃季家掌事——季銘,此人心思狡诈,最擅阴毒手段,是虞东锦最为提防的老狐狸,圈子里辈分比他小的都喊他一声季叔,可见对其的尊敬。

季銘见两人只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寒暄话,相处方式无不透着熟稔,眼珠子一转,心思就上来了:“陈老看来与郁栎交情不浅啊,以前都没听说过。”

陈庸经过岁月浸透的双眼不显浑浊,甚至愈加锐利,他若有深意的看了季銘一眼:“这世上季总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陈庸说话冲,季銘却不恼,笑容满面的说:“我知道陈老比我们这些小辈长些岁数,人生经验丰富,我这不是在向您讨教嘛。”

他的话十句有九句都不能信,陈庸不想与他多说,转头又继续与郁栎聊天。

季銘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人,陈庸这老头别看名字有个庸字,却绝对不是平庸之辈,相反,人人都说他季銘是个老狐狸,他反而觉得陈庸才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只怪这老头最会装样子,才让人觉得他心慈仁厚,好多人在他手头栽了跟头还不自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