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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让你手贱(49)

钟执穿着一件白色单衣躺在了赵衍旁边,赵衍立马伸手抱住了他,抬头去吻他的嘴唇。

赵衍的嘴唇有些凉,贴在唇上很舒服,钟执立刻就回应了这个吻,喘息的瞬间,钟执脑中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他钟执可以做赵衍的床伴,但绝不可做赵衍的伴侣。

……也只能是□。

原初说:适度游戏益脑,沉迷游戏伤身。

离景仁殿大半皇宫的距离,一队身穿盔甲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宫墙外。这队人领头的是两个女人,或者说是两个女孩,两人皆着黑衣劲装,一人英姿飒爽背负银枪,一人温婉柔美手执双刀,正是木莲和雁回。

他们来到的是皇宫禁军住处飞虎营外,飞虎营紧邻皇宫,只设了住所,此时深夜,大多兵士都已熟睡。或许是自持皇宫禁军,汴京城里都是百姓,此时竟是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木莲清点了一次人,见人都已来齐,向雁回点了点头。

雁回手握双刀,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前,侧身挥手一击,竟是生生将那两扇朱红的大门击了个粉碎。

大门一碎,飞虎营中昏昏欲睡的执勤兵士立刻惊醒,慌乱间去寻找早被丢弃一旁的兵器。

这时木莲手举圣旨,一步步踏进院中,朗声道:“圣旨在此!”

说话间,自她身后分出两队黑铁将士,直奔禁军休息的大院。

或许是汴京文人太多,脂粉气太重,几乎从未有人想过深在汴京城内的禁军营地会被人控制,此时房间中的人多是睡得比猪还死,轻易就被控制住,偶有的抵抗也很快被压了下来。

此时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被赶着去了飞虎营的大院,大多数都是穿着件单衣,手无寸铁。

待所有人集齐,木莲的最后一句话刚刚落下:“即日起,解散飞虎营,钦此——”

人群一阵哗然,一个虎背熊腰的将士上前,一抱拳道:“得罪姑娘了。”然后闪电般出手,竟是前来抢夺圣旨。

木莲足尖一点,顷刻间退开几步,将圣旨收入怀中,反手拿下背上的银枪。那将士已经扑了上来,他是陆兴安亲自安在军中的人,又看宣读圣旨的是一个小姑娘,本就抱着一击之心抢夺圣旨,他一招不得手就等着身后的黑甲将士将他毙于刀下。

然而他一击不成,竟是没人上前,他心中直觉不妥,然而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只得扑上前去从被这个小姑娘守着的大门逃跑。

木莲落在大门前的同时,足下用力,手中的银枪一番,笔直向着他袭来,那速度太快,他只堪堪翻了个身,就被银枪穿吼而过,连声声响都没有,直接惨死当场。

木莲银枪指地,枪尖的血红遮不住它锋利的寒光,她站在那儿,就像是站在狼烟四起的沙场。这些养在江南,从未上过战场的兵自然和真正的战场霸主没得比,气势上就差了一截,见识了木莲干净利落的杀人技巧,顿时有些人心惶惶。木莲沉声道:“抗旨者,杀——无——赦——”

在飞虎营大营的墙边,有一人正猫着腰,小心前进。刚刚黑衣将士冲进房内逮人时,他正在茅厕小解,等他们寻到茅厕时他已经知道不妥,躲了起来,刚好躲过一劫。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给陆大人送信,这队人马出现在汴京城内太过于突然,他觉得陆大人可能还不知道。

只是他刚行两步,就看到前面有个女人面无表情看着他。

那女人长相温婉,看上去就像个大家闺秀,然而这个他眼中的大家闺秀却拿着两把大家闺秀绝对不会拿的双刀,眼神温柔看着他,声音轻柔道:“想去哪儿?是想去死吗?”

他直觉不好,转身想跑,却感觉后背一凉,然后被人一脚踹了出去,落地时已没了呼吸——他被人一刀差不多劈成了两半,落地时又狠摔了一下,直露出了森然白骨,血点也溅得到处都是。

他之后,又有一人被扔了出来,这人半边脑袋被削了去,正落在人群之前,红红白白的东西流了一地。

人群中突然没了声音,这两人死状太惨,他们都不好说到底是谁更惨,虽都是习武之人,但也从未见过有人以这种凶残的方式杀人。

突然一人红着眼睛冲到了尸体前,声音嘶哑喊道:“阿德!阿德!你们——”

他话音未落,一点银色已经指到了喉前,他咽了咽口水,竟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木莲的枪尖指着他,冷声道:“飞虎营这是想集体抗旨?那我今天也不介意今天将飞虎营杀个片甲不留!”

木莲的眼神在前排人脸上一一扫过,又道:“如果诸位在这院子安心呆上半夜,等到换班之时,我等也不会为难诸位,到时自有人带各位离去。如若想抗旨不遵,到时候莫怪我血染飞虎营!”

木莲字字狠厉,声音飘荡在庭中,竟是无人敢驳。

这时起了风,吹淡了地上的血腥味,却更有一种黑云压城的气氛弥散开来。

禁军中不少人心里都明白,这汴京城,只怕是又要变天了。

☆、36、家国离乱

次日清晨,赵衍在一阵喧闹中醒来,门外有人在慌张的喊着:“陆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陆大人!”

赵衍瞬间清醒,坐了起来,眼中浮起一层阴霾。随后有个温暖的怀抱环住了他,赵衍轻微颤抖了一下,安静下来。钟执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说:“别怕。”

赵衍没有回头,要是他回头就会发现钟执的表情是这样的:=口=!!

当时钟执就在心里“卧槽”了一下,这是捉奸在床的节奏吗?!要不要这么狗血!

“咔擦”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传来,陆兴安大步走进内门,面无表情看着床上的两人。他形容憔悴,看上去竟像是经久未眠,他进门也只看着赵衍,有一瞬间眼里有脆弱到极致的痛,然而那神情仅仅只有一瞬,让人产生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的错觉。

他身后有一群人仰马翻的宫人,还有一些受伤的黑铁甲士踉踉跄跄追了过来。

赵衍立刻直起身体,眼中戾气顿起,然而钟执却先他一步开口:“陆大人清晨进宫,不知有何急事要禀告?”

他的声音并不慌乱,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对于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他毫无惧意。

面对这样的钟执,赵衍心中突然一慌,回头去看他,只见那人笑意明媚,似乎对即将会发生什么无知无觉、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即将会发生什么。

赵衍不自觉的抓紧了钟执的手,这个人会离开他,他心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个人会离开他,真的会离开他。

陆兴安看着赵衍,眼中竟不觉有了极苦之色,像是想挽回什么般唤了一声:“皇上……”

赵衍却在钟执怀中抖了一下,很是害怕一般紧紧抓着钟执,没有看他一眼。

钟执抬手安抚怀中的赵衍,语气漫不经心:“说真的,陆兴安,我觉得到你这个地步了,你也应该明白事儿,他不爱你——当然他也不爱我,但是这样真的太难看了,你当初强迫他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这一天,他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