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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芳草碧连天(22)

“飞檐走壁算什么,人家厉害的东西多着呢。”柯靖说着也是一脸羡慕和向往。

我皱眉,这是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世界啊,非自然科学的东西也是存在的?难道真有什么轻功啊,降龙十八掌,乾坤大挪移之类的东西横行于世?不知道初一十五都会些什么,她俩是先皇赐与的,应该不会差到哪去。回去好好试探试探。

“哦。”我淡淡的应了声,就转身叫船家划船靠岸。我一个王女,和你江湖上的人喝个什么酒。以前电视中那些江湖恩怨的情节闪现在脑中,我是唯恐避之而不及的。要知道武林人士向来无法惯了,才不管你是谁,不高兴就灭了你。要是哪天真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不就凄凄惨惨的没了。安安心心呆在朝堂中,还没几个人敢动我呢。

柯靖不明我为何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要走,连忙拉住我。那船上的女子有些急,“咻”的一声飞身到了小舟上,船身一晃,我有些站不稳,女子伸手想要将我拉住,初一瞬间抽刀横在她身前,护我于身后。

女子大惊,然后气恼的看着我和初一:“朋友,我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道歉,何必动刀动枪!”

“什么冒犯不冒犯的我并为放在心上,阁下还是请回吧,不送。”谁要和你有牵扯来着,指不准哪天我这半点功夫都不会的小虾米被你连累遭了殃。江湖上的事情,历来说不准。

我说话过于冷漠,许是刺激到了对面舟坊上的男子,只听他羞愤的叫嚣:“我家姐叫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拽什么拽,不知有什么值得傲气的。”

女子喝斥一声:“闭嘴,惹了事还不知错,瞎闹腾什么!”

男子撇了撇嘴,不甘的瞪了我一眼。

“船家,划船。”我懒得理会这群人,眼不见心不烦。

柯靖拉住我,问道:“师师何故这般就走了,那童泽南看似诚心道歉来着。”

我附于于她耳边说:“江湖之事,风云变幻,处理不好就惹一身腥,我最不喜打打杀杀,故不想理会这群人。”

柯靖想了想,许是顾及到我身份,也没说什么。

那女子见初一身手不凡,估计是猜出我身份不低,不想以后树敌,便急急道:“朋友,在下善合山庄童泽南,恳请能和朋友喝杯酒,结识一场。”

“在下深居于室,不曾听过善合山庄,姑娘还是不要挡着我回家。”我冷着一张脸,只盼她早早离去。这什么山庄的大小姐脸皮真厚,凭她身份,还怕找不到朋友,何苦纠缠于我。

这时船上另一青衫女子开口了:“朋友,善合山庄在武林上还是颇有微名的,朋友打听一下便知。我等是诚心想和阁下做朋友的。”

“不必了,我独来独往惯了,也不喜欢什么江湖之事,还请阁下行个方便。”我一个王女还怕你不成,身份摆出来,也够你们吃不消的。何况这是在京师。

女子见我虎着脸,语气冷得吓人,也脸色不善起来:“既然如此,我等就不再厚着脸皮说什么了。”说完又“咻”的一声飞回到了他们的船上。

这女子的事完了,那男子尖刻的话语又传来:“我姐姐们好心与你结交,你倒不领情,你也不打听打听善合山庄的名声,以后看见你我绝对不客气。”

我冷冷睥了他一眼,懒得和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计较,转头不再理他。

那男子见我不理,怒气更胜:“喂,你叫什么名字,有胆子的就报上名来。”

我好笑的看着他,轻哼:“呵!公子要在下名字作甚,难道是怕以后寻不着我了,解不了这相思之苦?”

男子恼羞成怒,作势要飞身到我船上来,给我两巴掌。但被身边的女子给按住了。

船家眼看就要惹出一场祸事,拼了命般的使劲摇橹,水声哗哗作响,也离那四人的船坊越来越远。

以后还是不要再遇见这群人的好,免得惹出一身麻烦事。

半江阁

早上辰时二刻醒来,头有些疼,喝酒的时候觉得痛快,不过宿醉的滋味可就不怎么样了。

前两天已经派人送出请柬,邀朝中官员今晚于安王府摆宴谢客。

我抚额笑笑,这该见的人今晚可就要齐齐出场了。该打起精神好好应付才是。什么左相右相,谢将军郑尚书,我来会会这都是些什么人物。

翻了翻案几上未看完的书,纷纷杂杂,没了看下去的兴致。叩门之声响起,是暮川。

“王女,郡主、郑小姐还有谢四小姐来看你了。”

躲了她们好几天,这回是再也不能逃避了。我点点头,随暮川去了大厅。

陈新瑕翘脚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盛满糕点的碟盘,不时往嘴里塞着,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谢文央见我进来连忙迎了上来,笑的豪爽。郑嵎淡淡瞥了我一眼,端起茶杯啜了口茶。

“青师这几日跑哪去了,我们来府上找你,都说你出门去了。出去玩也不叫上我们,忒不厚道了。”陈新瑕搂着那碟糕点眼也不眨的看着,似在辨别哪个好吃些。头也不抬的朝我抱怨。

“这几日确实有些事要忙,并非是玩。你们来找我的事,我都听暮川说了,对不住姐妹们,青师在这里谢罪了。”说着拱手向她们做了个拜礼。

谢文央连忙扶起我,笑道:“青师做这些伤感情的动作作甚,我们知道青师定是有要事要忙,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朝谢文央笑笑:“文央请坐。你们不恼我就好。”

“青师,你平日不是最不喜应酬的么,怎么想起今晚弄出个谢客宴来。”陈新瑕终于抬起了脑袋,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这丫头怎么这么爱吃。

郑嵎抬眼,投来审视的目光,依旧冰冷如初。我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前主的好友,如果不是日记里白纸黑字写着,我看她更像是讨债的。

“我病了,大家送礼慰问,是该摆宴谢客才对。”这朝中官员我迟早要见,与其在朝堂上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在饭桌上来得自然。

“随你……”陈新瑕摇摇头,转开话题:“诶……我说,当王女就是不错,这厨子的手艺就是没得挑。青师,我以后干脆住你王府得了。”

“呵呵,你要是想,随时都可以。”还没见过这么爱吃的,我好笑的啐了一句:“真是贪吃。”

谢文央期期艾艾半天,终于憋出句话来:“青师,家姐……呃……确实是太目中无人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般说你……”谢文央一脸愧疚之意,垂着头,不敢看我,不复刚才的豪爽之气。

“文央,此事不再提罢,错的是你姐又不是你,不必内疚。”我拍拍她的肩,温言安慰。

“诶,我说谢文央,你家那小霸王自己做错了,关你屁事,别帮她跟青师道歉。要是你真站在青师这边,就想办法,给那家伙一点苦头尝尝。”陈新瑕难得放下了点心,一脸正经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