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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27)+番外

他将蓼湘又拉近了些,贴着他的额头,轻声道:“你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是不敢信。你是皇上,我只是个……”他说到这几乎要将嘴唇咬破,“况且还被别人……”

景焄掩了他的唇,摇头道:“这件事以後不必再提了。”

“不提?”蓼湘露出苦涩的笑意,“好,我再不会提了。”

他露在水面外象牙般的胸脯与肩膀,被水泡得微微的有些粉色,景焄看着渐渐的就有些口干舌燥,他直起身:“泡得久了有些闷,陪我上去吧。”

刚走上阶,蓼湘就被压到汉白玉的宽台上,男人像是忍耐了很久,吮吸了一会他的脖颈和胸口,又埋头用牙齿轻轻撕咬着他娇嫩的乳首,小小的茱萸被他弄得嫣红发肿,蓼湘轻喘着在男人身下挣动:“别……”

景焄抬起头看见他水汽氤氲的眸子,更是按捺不住,凑上身去与他亲吻,用力吮吸着那柔软的小舌,直到他几乎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蓼湘用手背擦去唇边溢出的津液,小声道:“舌头好疼。”

景焄笑了笑,又在他唇瓣上蹭了蹭,俯下身去将手放到蓼湘的肋腹处,摸了摸,轻轻咂了咂舌:“你又瘦了,这腰如今还不够我一抱。”

虽然瘦却仍是很诱人,从胸脯到小腹的肌肤在淫靡的水色笼罩下就像是由上好的象牙雕成,全无半分瑕疵。景焄扣着他的腰,沿着胸腹一路亲吻下去,那濡湿的舌头的触感让蓼湘的身体都微颤了起来。他有些求饶的说道:“别……别弄了。”

景焄也真的停了下来,他看见那被稀疏的体毛覆盖着残缺的性 器,畏畏缩缩的蜷在那里,看上去很是可怜。他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蓼湘像受了很大的惊吓般几乎跳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他。

惊异於他的反应,景焄坏心地一把抓住了那个小东西,蓼湘惊叫出声,挣扎中甚至蹬了他一下:“别碰!”

景焄看他如受惊的兔子般,倒是笑了,欺身压住了他,半强迫的分开他的双腿,低头仔细看着他腿间的东西。蓼湘忙伸手去遮掩,告饶的声音里几乎染上了哭腔:“求求你,别看了。”

景焄以前从未曾想过动他那里,今日偶然碰触激起他这麽大反应,只是觉得有趣,自然不会轻易放手,顺口安抚道:“别怕,让我看看。”

蓼湘却一扫先前的温顺,竭力反抗,用力的并起腿来,连哭泣声里都带了些绝望的意味。

见他如此,景焄没再向往常那样因为遭到反抗而大打出手,只是悻悻地放开了他,看他慢慢爬坐起来,将身体缩成了一团。

这让景焄很是扫兴,口气生硬的问道:“这又是怎麽了?”

蓼湘闷着声音恨道:“你总是这样,若无其事的去戳别人的伤疤,因为生来是皇帝,所以连旁人的苦痛都不会明白。”

景焄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一直将被阉之事看做一生的耻辱,更不愿意将那处身体的残缺让他看见。他轻轻抚了抚蓼湘的头发:“我没有觉得你那里难看,”他贴近他耳边道:“你身上的每一处我都很喜欢。”他从未说过这样露骨的情话,说完之後脸都有些红了。

蓼湘抬起头惊讶的望着他,眼睛微微的发着红,忽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这出乎意料的举动倒让景焄呆在那里,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回手抱住了他。蓼湘的下巴磕在他肩上,轻声道:“我好像在做梦。”

景焄抬手拭去他脸上未干的泪痕,笑着将他抱紧了些:“怎麽会是做梦。”

“确实不是做梦,”蓼湘蹙起眉,向身下指了指,“梦里怎麽会有这个东西。”

景焄脸上一热,他的欲 望早已在蓼湘湿润的腿间涨得发痛,他沈下脸,却仍是玩笑的口气:“你胆子不小,我不过纵容你些,倒开始取笑我了。”一面说一面猛地向上一顶,险些生生顶进了那窒密的所在。

“疼……”蓼湘忙伸手挡住了他粗大的凶器,低声道,“等一下。”他将两根细长的手指伸到嘴里沾湿,然後探到自己的後 穴,缓缓地纳了进去。

景焄几乎看呆了,怔怔的看着他。

蓼湘轻喘着将头靠在他肩上:“你若仍是那样蛮横,万一弄出血来,我又有好些天坐不得凳子了。”

景焄面上有些愧意,却仍嘴硬道:“秘用的香脂也不是没有,你不肯用罢了。”

蓼湘瞪了他一眼:“那样的东西……”

所谓秘用的香脂,多半都有些春药夹杂其中,景焄只对他用过一次,谁知他非但没像传说的那样媚态横生,反而是将嘴唇咬的鲜血淋漓,在他身下哭了一夜,让他极为扫兴,也不曾再用了。

被他这一瞪,景焄倒愈加的心旌荡漾了,他把蓼湘抱坐到自己腰上,嗓音沙哑的问道:“好了麽?”

蓼湘抓紧他宽阔的臂膀,低如蚊呐般应道:“好了。”

第二十八章

虽然事先做了扩张,但男人的性 器实在是过於粗大,又是这样面对着跨坐的姿势,等到全根没入的时候,蓼湘的额上早已泌出了一层细汗,细长的眉毛也纠到了一起。景焄拨开他额前汗湿的头发,肆意的吻着他微张的唇瓣,下面也律动起来,将蓼湘顶得呼吸愈发急促,很快就瘫在他怀里无意识地呻吟出声。

暧昧的水声在空旷的大殿里不断回响,蓼湘搂着男人的脖子低声哀求道:“慢……慢些……”这告饶非但丝毫没有起到作用,低哑的声音反而是让男人的动作更快,几乎让他有了要被戳穿的错觉,在混乱的颠簸中,景焄一直牢牢扣着他的腰,体温毫无阻碍的传到他身上,越来越热。

“不行……不行了……”身体的异样感觉让蓼湘迷乱的摇着头,他用力的抓住男人的後背,连指甲都抠进了那养尊处优的肉体。

景焄从汹涌的情 欲中稍稍回过神来,他觉出蓼湘正在他怀里不停地发抖,忙问:“怎麽,你冷麽?”边说边将他又搂紧了些。

蓼湘从纷乱的青丝中抬起脸来,面色嫣红,眼角湿润的看着他,断断续续的说:“不……不是冷……”

景焄看着他这副模样,已然猜到了七八分,不由得笑出声来,压低了声音问道:“很舒服是麽?”

蓼湘埋下头去不肯看他,但那变得通红的耳廓和颈项无疑出卖了他。景焄被他羞怯的样子激得心里一热,索性一把将他按倒在宽台上,由上至下将他顶的连连呻吟。这场疯狂的情事似乎是要将他所有的理智全部侵蚀干净,蓼湘柔韧的腰身在他身下扭动时的诱惑几乎是致命的,让他只能遵循着本能疯狂的掠夺着他的肉体。

随着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浊重,动作也越来越剧烈,一股热流终於毫无保留的喷射到蓼湘的体内。他的呻吟声已近乎呜咽,无力的瘫软在雾气蒙蒙的汉白玉台上,连并起双腿的力气都没有。

景焄在发泄过一次以後仍是意犹未尽地轻咬着他的耳廓,将那柔软的耳垂含在唇间啜弄。两个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水还是汗,粘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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