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寒的情形也不比他好多少，边旭伏在他胸前，来回蹭动间把他胸前乳尖蹭得都挺立起来，又痒又麻，臀间更是胀痛不堪。他被折腾得几乎想开口叫边旭住手，转念一想，以边旭的性子怕是真的会立刻停手，同是男人，他自然知道箭在弦上若是不发，怕是会憋出病来。故而咬牙强自忍耐着。可到后来，那酸胀和痛楚都渐渐变了滋味，竟在越来越快地抽插间变作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
他在这隐秘的快意里几乎要失去意识，只喃喃轻唤着对方的名字：“边旭……边旭……”
边旭听他声不成声地唤着自己，心中不由得大热，一时想把他紧紧抱在怀中，一时又想把他一口口吞下腹内，真是爱念至极，已有些痴狂。
他欲念正盛，动作也变得更快，耳边喘息之声大响，连同那破旧床铺也吱呀作响，更显得满室春情盎然。
边旭连连抽插了百十下，仍觉不足，又把他抱起，按在自己腰上，勾了他脖颈来亲吻他的唇舌。萧素寒感知到他的气息灼热，几乎没有尽头，只得断断续续软声道：“我……我真的不行了……”
边旭啃咬着他的嘴唇低声道：“再一下就好。”
他素来不愿失言，这一次却没有做到。
萧素寒在这场欢好中数次失去意识，最后几乎是被抵在床角上泄了出来，等到边旭从他腿间抽出身时，他几乎是立刻软了下去。
这寒冬腊月季节，两人皆是出了一身粘腻汗水，边旭草草披了衣衫去生火烧水，等到回来时，萧素寒竟没睡着。他打开窗，看着外面泛白的天色和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哑着嗓子道：“你瞧，下雪了。”
边旭怕他受了寒气，便上床来把他从后面紧紧抱住，安静地与他一起看这场大雪。
两个月后，已是冬末季节，沿着江城的路上遍地梅花，两名青年侠客正骑着马踏月而来，一人鲜衣怒马，一人英姿飒爽，两匹马并辔而行。
“这一路上的梅花没有一株比得上我家，等你去了，一看便知。”萧素寒得意洋洋地向身旁的边旭道，口气中不无炫耀。
边旭低头苦笑：“只怕还没赏到梅花便被萧庄主赶出山门去。”
萧素寒抬起下巴道：“你先前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他眼珠子一转，笑道，“以我爹的脾气，多半又要请玄铁杖，把我们两个腿打断才罢休。”
边旭被他调笑惯了，自不会恼，只轻轻一笑。
萧素寒又道：“不过这次我也求不得情了，毕竟上次你还不是落梅山庄的人，本不该打你，现在你已是我家的人了，老头子要打你，我也没办法。”
边旭抬头向他一笑：“就算真被打断了腿，能一赏落梅山庄的碧色梅花，也是不亏。”
萧素寒朗声大笑：“正是如此。”
他二人驰马而去，头顶上楚天广阔，月色正好。
——本文完——
第26章 番外
下过雪的天空格外晴朗，映照在山庄的粉垣碧瓦之上，落梅山庄大片的梅花早已盛开，其中开得最好的当数那几株玉蝶洒金。其色泽清雅，香味馥郁，远非其他梅花可比，更是庄主萧天逸挚爱之物。
而此时，那疏朗的梅枝间忽然一晃，搭上了一只手来，那手皙如玉，与枝头的梅花几乎融在了一处，须臾之后手指一动，竟把开得最好的那枝梅花折了下来。
折了梅花的萧素寒显然是心情不佳，晃了几晃手上那梅花，又粗暴地把花瓣揉做一团，扔到了一遍，嘟嘟囔囔道：“我到底是不是老头子亲生的。”
他这次离开山庄好几个月，连过年也没回来，原以为回来之后庄内众人定要比先前那次更惊慌失措，将他围拱起来细细盘问他一番才罢。谁料只有管家莫盛前来迎他，态度也十分寻常，好像他这么个少庄主远游不回倒是件十分寻常的事。
更让他心寒的就是父亲的态度了，他本想着此番定要因擅自离家再被父亲重重责骂一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机把与边旭的事和盘托出，想必父亲也不会真的把他二人打死。他自己心中做了这番艰难的计较，万万没想到回庄之后莫盛只赔笑向他道：“庄主最近参悟了一门新的剑法，正在闭关琢磨，不许任何人打搅，不过……”他笑着看向萧素寒身旁的边旭道，“庄主说，若是边少侠来到庄内，就请到后山练剑池与他探讨一二。”
边旭一怔，极快地看了一眼萧素寒，而后才抱拳道：“不敢当，还请莫管家引路。”
萧素寒再想不到萧天逸指名要见的是边旭而不是自己，不禁十分失落，他斜觑了边旭一眼，只见边旭向他微一点头，低头便跟着莫盛去了。
而后，这位堂堂少庄主只好独自一人穿过大半个山庄，向自己的住所走去，还好沿路有他的亲随侍卫接连围了上来，让他不至于显得太过落魄。
侍卫们见他脸色不善，也不敢贸然说笑，最后还是高羽打破了沉寂，问道：“少爷这些日子是在边少侠那里么？”
萧素寒扫了他一眼，见他眼中似乎有些促狭之意，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在一起？”
这下不止是高羽，连何辉等人也都忍不住露出笑意，七嘴八舌道：“您跟边少侠的交情，江湖中现在谁不知道，都说你俩焦不离孟，少爷你一声不吭走了，定是去寻他的嘛。”
萧素寒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已明了自己的去向，更是不忿：“看来我不在的时日里，你们是乐得清静，连我的安危也不放在心上了。”
高羽忙道：“哪里哪里，我们原先想寻迹追上少爷暗中保炉，但又怕少爷你怪我们多事，况且边少侠武功高强品行又端正，你与他在一起我们自是放心。”他顿了顿，又问道，“边少侠没跟你回山庄么？”
萧素寒轻哼了一声：“被我父亲叫去了，说有什么新剑法与他探讨。”
高羽立刻露出了然的笑容：“这些时日庄主常提起边少侠，夸他天赋极高，悟性也十分惊人，似乎想把落梅山庄家学渊源都悉数教授于他。”
萧素寒听了这话，又折了一枝碧色梅花在手里，“喀啦”一声揉碎了，冷笑道：“你们一个个把他夸得像朵花似的，哪里知道他其实……”他说到这，自己住了口，恨恨地把梅花扔到地上。
高羽见他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不知是何意思，连忙追问：“怎么了少爷，难道他仗着武功高，欺负你了不成？”
萧素寒正自悔失言，赶忙挥了挥手，摇头道“没什么，你们不必跟着了，我还有事要去寻素月。”
其实在萧素寒心里，比起父亲他更不知要如何面对素月，毕竟他清楚地知道素月对边旭的仰慕之情，若是让她知道自己非但没给她做成这个大媒，反而跟她的心上人搞在了一块，怕是绝难接受。
萧素寒摸着下巴思忖道，以素月的脾气，多半是要哭的，说不定气恼之下还会说一些“再也不理哥哥了”之类的话，那何可真让人伤脑筋。他思来想去，忽然想到若是当真惹恼了妹妹，不如让边旭去安慰她，她对着自己的心上人，大约不会翻脸，只是那边旭真的会安慰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