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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纯真年代(130)

从他的租住合同上查实身份,亲属档案还是很久前的,只有沈慎一个。

不眠不息的终于到了医院,已经有在西班牙的朋友先他一步到来,沈慎大步走上台阶,目光焦灼的看着那个人,他马上回答,“沈先生还在ICU,没有苏醒。”

谢天谢地,他终于来得及。

最后穿上无菌衣走进病房,沈慎眼眶瞬间红了。

几乎认不出那是沈为,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面目全是青紫肿涨的,难以辨识,身上打着石膏,沈为静静的躺着,除了呼吸机的声响,没有任何气息。

睚眦欲裂,双目血红,没有人可以这样伤害沈为,无论在哪里,在任何国家,他有他的方法为沈为讨回公道。

 医生站在旁边,用英语对他说着沈为的病情,中间夹杂着太多生词,周航在旁边一句句确认再翻译给他。

肋骨骨折,肝脏胰脏破裂,脑震荡,颅内出血......

医院通知了jing察,从沈为的病房出来的时候,沈慎已经冷静下来,接受了西班牙警察的询问。

情况跟他之前所知一样,沈为夜归,遇到抢劫,jing察最后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现场散落的一些证物,其中,有一块翡翠。

西方人不太懂得翠玉的价值,警察对他说,这是受害人一直紧握在手里的,应该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一直听着,直到jing察问他,“他有多久的吸du史?”

沈慎一愣,抬头看着jing察,“他没有吸过du。”

jing察摇摇头,“他的衣兜里有软性du品,血检的结果,案发之前他也吸食过du品。”

五雷轰顶,紧紧握着拳头,沈为,他竟然。

看到沈慎脸色的变化,周航已经接过话头,cangdu严重性可大可小,他问了数量种类,然后,对jing察说道:“Syen先生患有抑郁症,他长期服用的抗抑郁药物中,含有lvantong成份。”

沈为苏醒是在两天后,不是真正的清醒,只是意识恢复,依然没有脱离危险,沈慎站在床边,握着沈为的手,看着他的嘴唇翕动。

低下头,贴沈为贴的很近,才能听清,他在呼唤一个名字,那样两个字,充血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吴真。

沈慎站直身子,沈为和吴真的爱恨纠缠他已经不想再过问,但是,就算吴真现在是灰烬,他也要,把他带到沈为面前来。

(二三五)

吴真从禁闭室出来后,原先陷害他的那个男人已经被换走了,两天后,管教通知他,他也要换到另外一间监室。

新的监室加上总共六个人,总共六张床铺,住的满满。

吴真站在门口,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几个男人,靠墙坐着的是一个大个头,大概四十来岁,满脸横肉,阴鹜的目光正死死地锁在他身上,那种眼神像是看着烤熟的肉酝酿着大快朵颐。

忽略其他几个男人眼中的幸灾乐祸,吴真朝着他的床铺走过去,管教离开,铁门在身后哐地关实,坐在大个身边的贼眉鼠眼的高瘦男人从被子底下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讨好地递给大个,然后打火,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把烟点燃。

转头看着吴真的时候,表情十足不屑地问:“小子,知道规矩吗?”

吴真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币,转过身,扔在男人身边的床褥上。突然不知被谁从背后一脚踹在腿弯,吴真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膝盖磕的生疼,咬紧牙关,他立刻站起来。

听见大个冷冷地开口,“犯什么事进来的?”

“故意伤人。”吴真的声音,同样,冷的像冰。

幸好到了晚饭时间,否则,吴真定然逃不过一顿羞辱和毒打,晚上回到监室的时候,几个男人凑到一处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从旁边走过,大个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他笔直的腿间,旁边的男人笑得一脸淫邪,吴真不认为他们真的是GAY,不过几进几出,长期的监禁让他们在同性身上同样能发泄欲望,吴真在床边坐下,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夜里没敢睡实,漆黑冰冷的囚室里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吴真惊得立即睁开眼睛,床前几个黑影迅速地靠近他,还来不及翻身就被人掀掉被子,七手八脚地死死按在床上。

吴真胸口朝下,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一只大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手在他脸颊上拍了下。

就着从狭小铁窗洒进的月光,吴真看见大个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毫不掩饰灼热的欲望。

“老子上过的男人不少,还没睡过像你这么俊的。”大个说。

“听说你在圈子里混的很开,早就是大松货了吧,哥们几个,能不能操到你爽,一个不行,我们可以几个一起上。”

大个这句话说完,其他几个男人的笑声更加淫邪,吴真的裤腰被人拉到臀下,冰冷肮脏的手在他臀肌上肆意猥亵地揉捏,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毒虫爬在他身上,吴真努力抑制颤抖,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他一动没动。

大个布满厚茧的粗糙手掌来回抚摸他的脸颊,最后在他颊边狠狠捏了一把,“贱货,听说你以前是专门傍着款的,今天老子也尝尝有钱人玩的到底是什么货色。”

耳边的污言秽语一直没停,裤子完全被扒下,双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有手伸进他的股沟,吴真知道今天这一劫定然是躲不过了,他忽而看着大个,“来强的,就真的这么有意思吗?”

后脑的头发被大个猛地抓在手心,同时恶狠狠一个耳光抽的他眼前一黑,耳朵里好一阵嗡鸣。

大个凑到他耳边,“在老子面前玩花样?”

“原来你们五个人,还担心对付不了我一个。”极力克制怒气,吴真嘲讽地回击。

大个冷笑一声,挥挥手,吴真终于被身后的几个男人放开,短暂的酸麻,手脚终于恢复知觉,吴真跪坐在床上,在冰冷阴暗的囚房,四周猥亵的眼光中,毫不犹豫地脱下毛衣,秋衣,北方的冬夜,寒凉彻骨。

精实的身体完全赤裸着,纵使努力抑制,仍止不住瑟缩,淫笑和咒骂不绝于耳,像是充耳不闻似的,吴真一手撑着床褥,光着上身跪在床上,抬头看着大个,“你想怎么玩?”

话音刚落,头发再次被大个紧紧攥在掌心,大个一把拉下自己的裤腰,丑陋的性器半硬地暴露在吴真的眼前,腥臊的气味催人欲吐扑鼻而来。

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胯间,大个声音沙哑地开口,“来,先给老子舔湿了,待会你也少受些罪。”

吴真一个个扳开大个攥住他头发的手指,凑到男人身前,撑在床褥上的手终于触摸到什么,吴真紧紧握住。

他仰头看着男人,笑容,忽而,明媚如阳春三月的春光。

但是,他的眼神凌厉如刀,目光中,尽是,孤注一掷的绝望,噬血的癫狂。

 (二三六)

走近病房,就听到一片杯盘被掀翻落地破碎的声响。

沈慎皱紧眉推开紧闭的门,沈为侧身蜷在床上,手被周航死死按在头顶,周航对护士喊道:“给他注射镇静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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