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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惹直男(3)

“能请到长假就回去。”武斌扒了一嘴的饭,伸筷子去夹肉:“干我们这行的,没什么双休啊节假日啊,人民都放假了,我们是最忙的。一个不注意就得出事。想休息了,得倒休,不过好在我家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坐火车三四个小时也到了。”

白烁宇喝了口汤,抬头看着猛吃的武斌:“为什么非到这里来当个交警?同样是交警,真不如回家去做,也没这么多事。”

武斌咽下嘴里的饭,嘿嘿笑:“谁说不是呢,这不是分到这里了,哈哈哈……话说白老师你做饭真好吃嘿……呃,嘿嘿嘿……”

白烁宇嘴角抽了抽,没答话。

☆、走火?千万别……

自从被武斌这张狗皮膏药粘上,白烁宇的生活那是相当的……鸡飞狗跳。

武斌管辖的路段里白烁宇家只有两条街这么远,这个自来熟算是得了借口,三天两头的过来蹭饭吃。不过他也不空手来,想吃烧茄子了,就买上两斤茄子一斤肉。想吃红烧鱼了,就拎上条鱼。

总之,他会换着花样的让白烁宇收留他吃顿晚饭。时间长了,白烁宇也就认了,无所谓一顿饭而已,做一个人的也是做,做两个人的也是做。再说菜都有人买了,一个月能省下不少菜钱呢。

一来二去,俩人倒是熟悉了。于是狗皮膏药发挥了更强悍的粘度。

晚上吃完饭看会儿电视,武斌就哼哼唧唧不想走了。

在交警大队,这群光棍们俩人一个单身宿舍,进出门一股子臭脚丫子味,还有半夜三更的泡面味。一个破电视,十来个人围着看,想随心所欲换个台都不行。

可是白烁宇这里可以啊。

这里干净,明亮,没有怪味。还有人给每晚做好吃的。

吃饱喝足之后白烁宇看会儿电视就去批改学生的作业,偌大个客厅只有武斌一个人,坐着躺着都没问题,想看哪个台看哪个台。看累了就在宽敞的大沙发上迷糊一会儿……

啧啧,多舒服的小日子。

就这一个月,武斌足足胖了五斤!

摸着有点略圆的下巴,武斌就动上小脑筋了。

看电视看晚了,假装睡的死沉死沉的,第二天早晨发现还有人给盖被子做早餐。

就这么黏糊了三天,白烁宇就默许了这家伙登堂入室。

说来也奇怪,一个月之前,白烁宇看见这家伙都恨不得上去抽几巴掌,一个月以后却收拾出一间客房允许他住了进来……

难道是寂寞了?

白烁宇坐在办公室拿着教案薄发呆。

学校里隔段时间就给单身的教职工牵一次红线,年轻有为又单身的白烁宇首当其冲成为了重点关注对象。

实在不好反驳那些老教师的面子,白烁宇只能和年轻的姑娘们见面,吃饭,然后……一拍两散。

因为白烁宇明确的告诉他们,自己暂时没有这个想法,等三十以后再说吧。

姑娘们也都不是死心眼,谁愿意为了一个男人等好几年?又不是非得在一根绳子上吊死。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白烁宇又被揪出来相亲了。

面对着一个脸蛋红扑扑带着美瞳画着黑色眼线的姑娘,白烁宇在脑补着她卸妆后的样子。

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白烁宇僵硬着笑脸把姑娘送上的士,连开车送她回家的精神都没有。

掏出钥匙去取车,刚转身就看见站在路边的程云了。

程云穿了一身卡其色的半长风衣,军装款式把他的身材勾勒出来,宽宽的腰带束着纤细的腰条。显得两条腿分外的长。

白烁宇心里一动,想要走过去叫人,刚迈出两步,就看见钱野拽着钱多多从一家小超市跑出来。

那俩人挨得很近,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程云突然笑起来,脸蛋红扑扑的,然后捶了钱野一把,拽过钱多多扭头就走。

钱野跟在后面,一条手臂揽上了程云的腰,一家三口正大光明的走远了,消失在白烁宇眼前。

白烁宇的手在衣袋里攥成拳,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平复了情绪。

如果毕业之后就跟程云告白的话,那么现在揽着他的腰的人,就该是自己了吧……

白烁宇转过身钻进车里,驶向与他们相反的方向。

……

武斌就算是神经再粗,也发现白烁宇今天的不对劲。

气压太低了,整个房间都乌云遍布。

饭吃到一半,白烁宇突然站起来走进书房,从里面拎出一大瓶子洋酒。

“能喝酒吗?”酒瓶子重重的顿在桌面上,白烁宇黑着脸俯视着武斌。

武斌楞了一下,连忙点头。

白烁宇又翻出俩玻璃杯,起出酒瓶的木塞子,咕咚咚倒了两满杯红酒:“陪我喝点。”

武斌端起杯子尝了尝,觉得还没啤酒好喝呢,他看着白烁宇一口灌进去半杯,终于张开嘴问了:“你心情不好?”

白烁宇瞪他,染了酒色的眼睛黑亮亮的:“喝!”

一顿饭吃的七七八八,一瓶子酒到是都进了俩人的肚子。

洋酒后劲大,一顿能喝十来瓶啤酒的武斌都觉得自己有点晃了。

白烁宇喝的更多,本来就不是很白皙的皮肤透出一抹红晕,潮湿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武斌,眼神有点愣。

“你没事吧?”武斌担心的问。

白烁宇看着武斌的那张大黑脸,突然冷笑起来:“你说我不好吗?”

武斌愣了,这是唱哪出?

“没……呃,你挺好的……”

“胡说!我哪里好了?你凭什么说我好?”白烁宇狠狠的一拍沙发,指着武斌的鼻子大骂:“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扣我的车贴我的条还觊觎我的驾照,现在知道说我好了?虚伪!胡说八道!伪君子!”

武斌嘴角抽了抽:“你喝醉了……赶紧休息休息吧……”

“我哪里喝醉了?我根本没有醉!”白烁宇不依不饶的抱过酒瓶子,对着瓶口使劲倒,几滴酒液慢悠悠的滑落,进入他的嘴巴。他豪放的把瓶子墩在桌子上,一抹嘴:“我好?我好他能看不上我?我好他能喜欢上一个流氓?妈的,我能比不上那个流氓好吗?那流氓有什么啊?坑蒙拐骗的跟谁都上床,也不怕得病!有孩子了不起啊?有孩子也不跟他的姓啊!那也是别的女的生的啊!妈的,就知道拿孩子当挡箭牌,小人!这么个小人他都能喜欢,眼睛究竟怎么长的?一定是那个流氓欺负他了,一定!否则他这么好,怎么就看上个流氓了,他妈的混蛋!”

武斌看着眼前这个面红耳赤嘶声力竭的男人,不知道是该劝还是该自己回屋洗洗睡去。好不容易等他骂累了喘息的功夫,才插了句嘴:“唉,女人都这样,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所以说,为情所困的男人最恐怖了。

白烁宇斜着眼看他:“哪个告诉你是女人了?老子喜欢男人!你听清楚了,是男人!妈的,他好好的幼教当着,居然会喜欢上一个流氓!”

武斌被吓到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由于信息量过大,现在大脑有点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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