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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门外丧尸汉(42)+番外

卧室里的教授正在准备着什么,看到舒朗进来,他把背包一合,“姜寻走了吗?”

舒朗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径直走到刘辉身边,“恩走了,不过他临走时又变回了丧尸。”

刘辉皱了皱眉,他吸了自己这么多血,才维持了这么一会儿?

失望归失望,东西还是得收拾。舒朗帮着他收拾了一些琐碎的物件,有些东西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用……他甚至还拿了桌子上没有水的水壶。

收拾完后,一个大包展现在两人面前。刘辉伸手提了提,不太沉。但他柔弱的外表在舒朗眼里显然无法承担这些,他犹豫着道:“教授,您要去哪,要不,我帮您拿着过去?”

刘辉摇了摇头,换了件衣服,遮住了脖子上的伤。他背起鼓鼓囊囊的背包,道:“不用,我现在就走,房子交给你,我实验室的任何东西可以被破坏,但绝对不能被拿走。”

舒朗知道劝不动,于是点点头,跟在刘辉身后出了卧室。

外面的车已经准备好,刘辉把背包扔在副驾驶位,然后坐进车里。舒朗还是有点不放心,“刘教授,您确定自己不会再晕倒了?”

刘辉靠在车窗上看他,“小助理,我确定。”

车窗升起,强度硬化版的玻璃映出刘辉的脸。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绝尘而去。

这一路上路过了不少危险区,所幸他先前在车上撒了强效的驱逐剂,没遇上什么麻烦。等他开到地方时,四周都是低矮的平房。

这样一辆豪车在贫民窟出现,肯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几个女人抱着孩子趴在门口偷偷看,她们的丈夫在末世初期都参加自卫队,死了,或者变成丧尸了。她们这些孤儿寡母的,都是被A基地总部收留的,在末世还能活着已是不易,她们即使只是喝稀饭,也觉得满足了。

所以,看到这么豪华的车,她们只有惊羡的份儿,断断不敢有什么其它的打算。

但是,她们妇人之流这么认为,几个幸存的老爷们可不这么认为。见到刘辉细皮嫩肉的样,再看他背的那个背包,谁知道里面有多少好东西?

末世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李苟早就忍不住了,在刘辉关车门的刹那,从旁边冲了过来。贫民窟的房子建造的极密,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是墙挨着墙。李苟拿着末世初期捡来的长枪杆,正要给刘辉一下子,旁边的矮房里突然就冲出一个人,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手一挥,李苟就软软瘫在了地上。

一个大妈带着孩子悄悄关了门,虽然都是贫民窟里的人,但是这么多年了,她们能感觉到,那个房子里的人,不是寻常人。

李苟这次也算撞在枪口上了,还敢打能开车的大人物的主意。

刘辉面无表情地踢开了挡道的李苟,背上背包,看向身穿灰色大褂的男人。他的嘴角渐渐上扬,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可那笑容里却透着冰冷。

他看着男人斑白的鬓角,慢慢道:“亲爱的刘先生,别来无恙。”

第40章 恨意

“恩,别来无恙。”男人咳嗽了两声,收回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衣兜里,“进来吧。”

说罢,他转过头进屋,刘辉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别来无恙这四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真是讽刺。有他的存在,整个世界都无法无恙。

刘辉把背包向上拉了拉,跟着男人走了进去。

男人的背有一点点弯,是常年弯身做实验的缘故。他带着一副眼镜,镜片很薄,但事实上,他摘下眼镜后就是个瞎子。

只是可惜,刘辉的确试过将他的眼镜拿下来,但是他失败了。这副眼镜已经长在了男人的头部,无法拿下来。

男人有着一种特别的古板。比如,他无法接受隐形镜片和自己的眼球亲密接触,他甚至因此率先破坏了几家隐形眼镜的制作工厂。

刘辉和男人比起来,就是一个正常人和一个神经病。事实上,男人也的确是个神经病。

或者说,他就是个疯子,疯到丧心病狂的疯子。

刘辉走到地下的实验室,没有多看一眼罐子里正在发生变异的东西,直接摘下背包,开始往外拿东西。

细细碎碎的东西拿完,男人看到他还拿了一个水壶,问道:“你拿水壶干什么?”

“一个人用它照顾过我,”刘辉的嘴角翘了翘,“很温暖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拯救一下你已经腐烂的心。”

“我就喜欢你这张嘴说出的话,”男人哈哈地笑出声,“我的儿子。”

刘辉听到最后两个字,手里的水壶差点跌落在地上。他勉强笑了笑,“是啊,我亲爱的,父亲。”

刘康似乎没有听见里面反讽的意思,点头微笑,“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刘辉的手背在身后,微长的指甲紧紧掐着手心,保持着他的笑容,“我的身体在变异,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解决这个问题。”

“我喜欢听你的赞美。”刘康瞥了眼他身后的玻璃罐,玻璃不仅能透出里面的怪物,还可以映出那只紧握的手。

他时时刻刻都想杀了自己,可是他做不到,不是吗?

刘康和刘辉一样,总是保持着那迷雾一样的微笑。不再年轻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眼角的皱褶却带着友善的弧度。刘康的眼睛很明亮,不像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从眉眼间能看出来,这个男人年轻时有多么迷人。

所以刘辉能有这样的一副皮囊,也多亏了眼前的男人。

刘康见刘辉不再说话,走到了一间独立实验室门口,输入了复杂的密码,一扇灰白色的门缓缓打开。

刘辉把背包丢在外面的实验台上,慢慢走了进去。

这个独立实验室并不大,看起来也不宽敞,甚至说有些莫名的拥挤。刘辉走在狭窄的过道上,躲避着两旁五颜六色的溶液。

玻璃瓶子和绚丽的色彩相映,在明黄色的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实验室里到处都是明黄色的灯,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手术台,旁边的器械却多的吓人。

刘辉显然不会被器械吓到,他平静地脱掉上衣,然后躺在了手术台上。

从他有记忆到现在,手术台,他也算是上的轻车熟路了。

他上手术台的次数,或许不比他解剖的人少。

刘康准备着检查用的器械,看到刘辉那张和自己很相似的脸,轻轻笑道:“怎么了,这么低沉?”

刘辉盯着雪白雪白的天花板,“B基地在这里捣乱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儿子,你真是一点儿都不乖,说了多少次,对待长辈,要用您。”刘康从旁边随手取来一个用过的针头,直接扎在了刘辉的脚腕处,“小小惩戒。”

针头插在血肉里,刘辉的脚开始剧痛,整条腿都开始随之痛得厉害,恐怕这一下是扎在了筋上。刘康当然不会担心没有消毒的针会对刘辉产生什么影响,但刘辉及时提醒了他:“我忘记告诉您,我这次来是因为,我的身体能够感染病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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