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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情(6)

他再也压抑不住,狼一般低吼一声,猛地把陈烨掀翻在床上,冲了进去!

从没那麽疼过。

那一刻陈烨几乎昏厥过去。

那粗粝的撕裂,让他本能地想把身後的人踢下去,但是,他忍住了。

很快他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只有魔鬼一样的疼痛,伴随著耳边,那简陋的单人床始终嘎吱嘎吱剧烈地响著。

陈烨握起了拳头,咬著嘴忍耐著,最後低沈地克制著喉咙的声音。

身後的是何凯兵。为了他他什麽都肯做,不是吗?

许久,何凯兵猛地抽出身体,粗重地喘著气,奔了出去。

陈烨终於清醒过来,发觉天不知不觉已经亮了。

周围一片明亮。

他伏在床边,脸几乎贴著地板,赤裸的臀瓣向上,何凯兵喷射的液体混合著他自己的血液裸露在空气里,一片凉丝丝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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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情5 上

5上

一个星期,陈烨没有单独再见过何凯兵。

“小陈,你这两天……怎麽了?人都瘦了。”

陈烨明显比前几天消沈了许多,连猴子都看了出来。

“没事。”陈烨摇头,一个人走到楼後,克制了想吸烟的念头,呆呆地坐在墙角。

他知道何凯兵在躲自己。

结果却让他一肚子的话越攒越多。

他必须要跟何凯兵谈谈。但是谈什麽呢?

对他,那感情是日以继夜的煎熬。

对何凯兵呢?

或许,何凯兵的方式就是最好的办法,忘掉那个晚上!

那个夜里──他怎麽能就那样去破坏两个人多年来的感情!!!

想到这里,陈烨重重一拳砸在墙上。

他们之间还能怎麽样?两个人都只是一时冲动。

可是,他……他还是心有不甘,还是想说,想对著何凯兵把一肚子的话说出去。

让他说完就好!陈烨坐在墙角里重重叹息。让他对著何凯兵说完,天塌下来都没关系!

然而,天没塌下来,就在周四晚上,陈烨出事了!

事情出在上次那家俱乐部附近的一栋民宅里。

几个月前,酒吧一带发生过多起抢劫虐待事件,手段很残忍,目标主要针对MB和男同性恋,有几名受害者被伤的很重,至今躺在医院里。而更多的受害者,依然拒绝和警方合作。

後来加强警力巡逻後,嫌犯一度销声匿迹了。

没想到那天晚上,嫌犯被小四儿遇上了。

小四也没有报警,但是找机会给小莫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只拨了一半就断了。

小莫在外面出现场,完全不知道小四这边实际情况如何,直觉先报了警,又怕警察再找小四麻烦,给陈烨也打了个电话。

然而大家都没想到的是,第一拨警察赶到时,三个持刀抢劫的嫌疑人突然亮出了两只92手枪,当场挟持了两个MB,案情立刻升级。

那个时候陈烨已经下班,在回家的路上接到小莫电话,二话没说就赶了过去,到的时候,几个人已经要得手上车了。

灯光下,陈烨远远看见两个男孩都被打得很惨,满脸是血,脚上也是血,上衣撕破了。

小四的腿上汩汩在流血,另一个MB一条腿明显断了,已经爬不起来。

一个人正扯著小四往车上拖。

陈烨迅速判断了形势,跟现场警察观点一样,谁都没办法开枪,第一枪打中小四儿身边的嫌犯,开车那家夥马上就会驱车奔向路口,另一个人很有可能立刻开枪打另外一个男孩。

“四儿!”他就在这时试探著先喊了声。

“陈哥!”小四尖著嗓子应了一声。

也许就是这一招呼短暂间分散了嫌犯的注意力。

“他受伤了。带著他你走不了多远!我跟你们去。”陈烨小心上前,“我跟你们去。”

正面嫌犯明显一个犹豫,陈烨已经一把小四拽了过来,於此同时侧面嫌犯的枪也顶了上来,刻不容缓,毫不犹豫把陈烨往车里一塞就上路了。

人质没事,陈烨立刻放了心。

他知道,一上大路,车立刻就会被拦下来,到那时,就不是僵持了,是绝对的一边倒局面,最後还不投降,那就是狙击手三枪结果了事了。

前有路卡,後有警车远远追著,理论上讲,没有逃脱的可能。

然而,那辆车,就在一段封闭路段的大拐弯之後──变戏法一般,空气中,消失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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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情5 下

5下

那几天连日暴雨。

大拐弯之後,有一段路面渗水,昨天夜里一块水泥围挡突然塌陷,现出了一个缺口,因为暴雨中,只加了围栏警告,准备雨停後维修。

──嫌犯的车就在行驶中,突如其来地调头,从那缺口中蹿了出去。

警方的车拐过弯来,漆黑的夜色中,高速行驶下完全看不见路边的缺口,看见目标车消失,赶紧加速,飞快赶过了第二道弯,一直到已经远远见著自己的路卡了,才确定──目标车跟丢了!

警方马上返回,沿途搜索。

一个老交警想起了公路上的缺口。

但是这个时候,最宝贵的分锺已经错过了!

车里,一进去,陈烨的手就被捆住了,有人用枪柄猛击头部,血淌了下来。

待看到车蹿出缺口,陈烨也偷偷吃了一惊。

这几个人是对这一带太熟悉了。

行驶中,一把刀始终顶到陈烨颌下,一支枪贴著他右侧的肋骨,对手逃窜中始终保持著高度警觉。

──这些人无疑是惯犯。

车就在漆黑的乡间小路上越开越远,

不久之後,雨再次下了起来,冲刷掉了痕迹。

几小时之後,车一直开过了远郊一座垃圾场,驶进了一座院子。

那一刻,周围是一片荒僻的庄稼地。

天放亮了。

“把车藏起来!”

两个人扯著陈烨下来,一个人重新发动汽车驶向旁边的车库,预备把车锁起来。

“杀了他!埋掉!”那人发动车时回头命令道。

陈烨心里一紧,这些人的前科一定远不止抢劫虐待。

那两个人立刻推他进了旁边一栋废粮仓。

陈烨扭头看著那辆车从视野里刚一消失,就在那个时候突然开始动手。

东分局刑警队,以李队长为首,马上成立了临时指挥部,连夜沿公路和缺口方向按那辆“现代”车油耗半径画圆,开始地毯式搜查,逐村下去寻找被劫车辆。

雨一直在下。

於此同时,那座空荡荡的粮仓里,正在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陈烨第一脚突如其来横扫踢倒了左边的家夥,右边刀立刻刺了过来,陈烨侧身一脚踢到了对方手腕上,这时候,地上的人已经爬起摸枪,陈烨大吼一声,一头撞了过去。

那人再次倒地,枪落到了地上,三个人顷刻在地上滚成一团。

陈烨两次绊倒了摸枪的两个人。第三次踢歪了一个人的脖子,然而这时候,一只绳子结实的勒在了脖子上。第三个人赶进来了。

陈烨的手,始终被紧紧缚在背後,肘部击中了身後人的肋骨,但是地上第一个家夥已经爬起来,一块砖头狠狠砸在头上,血再次狂涌,一下遮住了视线。

粮仓外,雨依然在下。

不停地下。

陈烨在这场打斗中,头上的伤口火烧火燎,脑中一片空白,甚至连喊声也听不见。却只有那雨声一直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留在他心里终生难忘的,是那一片刷刷的雨声,粮仓外白亮亮的反光,身上渗透骨髓的凉意,还有最後一刻,心底的绝望。

那一刻,爱,恨,突然之间都不重要了。

生命变得轻飘飘的,像风中的纸人,慢慢向空中飘去。

刑警队中,时间一点点过去。

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最後,到了十个小时,将近中午,依然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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