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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春不语)(2)+番外

邵氏头、都、大、了。

静嘉作为女儿,当然也要陪着头大。说实话,静嘉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长姐的,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呃,主要体现在帮静嘉做绣活儿上。大概是秦姨娘教女有方,或者自己的脾性完全遗传给了静娴,总之倪静娴从来没有对吃穿用度明显比她好很多的静嘉有过什么不满,反而格外照顾。小姐儿俩一度感情好的蜜里调油,完胜倪子温与秦姨娘。

但是随着母亲与秦姨娘走向貌合神离的境界,静嘉也不好意思和静娴像以前那么好了,而这一点静嘉又不想让静娴意识到,毕竟是“上一代人的恩怨”。静嘉的头,自然而然也、大、了。

好在还没过年,即便着手说亲,也要等新一年才可。于是,腊月初一这一天,在还有最后一个月用来纠结如何处理的时候,邵氏决定去京郊的岫云寺上香礼佛,此次随行的人员主要有:嫡女倪静嘉。

除了长兄长姐,静嘉其实还有一个妹妹静雅,是宋姨娘生的。不过,这母女两人很是讨人嫌。

宋姨娘是聘来的贵妾,刚入府那几年,惯会拿乔作势,自以为读过两本诗书,就与旁人格外不同。今日嫌弃摆设的花瓶不应景,明日又赖裁剪的春衣不时兴,但实在长得漂亮,颇得倪子温几分喜欢,邵氏无法,只能忍着。

男人嘛,对女人的新鲜劲儿一旦过了,也就觉得那么回事儿了,不过几个月,倪子温就淡下来了。于是,邵氏开始撸袖子解决这个小贱人。先是略作挑拨,让她在倪子温跟前儿犯几回忌,说些不该说的话。

宋氏是个按不住性子的,巴巴儿地凑到倪子温耳朵边说他大老婆善妒,如何待她不好blablabla……一次两次罢了,倪子温就当她是使小性儿,信口哄了两句,时间久了,倪子温就不耐烦了,他又不蠢,看着大老婆把好东西见天儿往宋氏屋子里送,再贤惠宽宏不过了!妈蛋,难道还指望老子宠妾灭妻不成?倪子温大怒,彻底冷了宋氏。

邵氏轻轻松松赢得漂亮,等过了一两年,邵氏把宋姨娘修理得差不多了,才重新把她推到倪子温跟前儿。反正邵氏没指望倪子温一辈子不搭理宋氏,毕竟那么漂亮,花钱养着,不用白不用,两人既生龃龉,倪子温就上不了心了。没多久,宋姨娘得到批准,生下了三女倪静雅。

要么说母女连心呢,这倪静雅也实在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小小年纪,别的没学会,就知道对着别人的东西眼红了。凡是她没有的她都想要,凡是别人比她好她都不高兴……闲着没事儿就去告个黑状,宋姨娘立刻哭哭啼啼的去找倪子温。

熊孩子!

邵氏不是没管教约束过,但她实在不想把这掉价儿孩子领到自己名下来,长到七岁,管不住了,索性任由宋姨娘去了。平日里不得已的场合,才叫静雅出来露露脸,以示邵氏身为嫡母,并未虐待庶出子嗣,但像今日这般,风和日丽,欢愉出游,自然是不会带上她来碍眼。

长女在家绣花,等待来年开始着手说亲。是以,邵氏只带了最得意的作品——自己的亲生女儿,前来岫云寺放风。

倪静嘉倒是很愿意来上香,比起在府里圈着吟诗作对赏月绣花,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当然有趣得多,但问题是,她晕马车……一路颠簸下来静嘉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缓过来,邵氏又发话了:返!

静嘉内牛满面。

2巧遇

所谓无巧不成书。正当邵氏带着女儿心平气地和出了岫云寺,准备登马车时,遇上了老熟人孙夫人。孙夫人带了一双儿女孙毓慎和孙毓瑾,亦来上香。

岫云寺是京中官户常来常往的寺庙,世家进香,总会提前几日使人与住持打声招呼,以防一家闺秀被另家少年郎冲撞,佳话不成,反成怨偶。是以,像今日这样的偶遇,着实难得。

好在倪孙两家本是世交,两位夫人只连连道缘分,接着欢欢喜喜的挽着手重新入了寺院,三个小孩儿跟在后面好生无趣。倪静嘉心说,若是早知会遇上孙毓慎这个魔王,适才宁可晕车也要快点走。

孙家兄妹倒是开心的很,孙毓慎是开心遇到总被他欺负的小静嘉,所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指的就是这一对小冤家,而孙毓瑾则是开心终于能有个女伴了。

孙家奇特,从正室夫人倒偏房姨娘,举凡有孩子的都是儿子,毓字辈儿里竟只有毓瑾一个丫头,毓瑾平日无聊,难得见到静嘉,欢喜的要跪哭了。

“静嘉!”毓瑾性子跳脱,没绷太久就缠上了静嘉,“岫云寺西路的院里有片梅林,也不知道开花没有,不如我们去瞧瞧罢。”

“这才腊月,哪里会有花开。”静嘉又不是头一回来岫云寺,敷衍的极快。

毓瑾不依,“蜡梅难道不是腊月里开?”

“当然不是,蜡梅是因为花骨朵看起来像蜡,才叫蜡梅。”静嘉从善如流。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静嘉回头,果不其然,已经十三岁的孙毓慎居高临下的看着妹妹和静嘉,静嘉理也不理,只朝毓瑾道:“不若我们去西院禅房吃茶?昨日刚落了雪,寺中定收了雪水,用来泡茶再妙不过。”

静嘉的灵魂到底是二十多岁的年龄,从小以来就在同龄人里很脱俗,颇得几个小姐妹的拥戴,此时她发了话,毓瑾便无心纠缠先前看花儿的说法,忙应了好。静嘉得意地睨了眼孙毓慎,拉起毓瑾的手,朝母亲与孙夫人道:“娘,我带毓瑾去禅房吃茶,不打扰您和孙婶娘了。”

“去吧,不要叨扰师父们念经。”

“是。”静嘉乖巧行了礼,挽着毓瑾往后禅房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打发姚黄去备茶。毓慎不肯落单儿,好在三个人岁数都还小,没什么男女大防一说。毓慎朝母亲与邵氏行了个礼,跟着就去了。

毓瑾走在静嘉身旁,嘁嘁喳喳说着家里兄弟们的趣闻,时不时就揭大哥毓慎的短,害的毓慎在一边儿听得脸黑。

孙家乃是大族,又不比倪家那样和谐,孙毓慎作为嫡长子,被父母双方都寄寓厚望,管教极严。偏偏这孙毓慎是个混世魔王的性格,一个没看住就会闯点祸,今儿让家学师傅当众出丑,明儿又惹哭了庶出的小弟,总之,没一天让他爹妈省心。

孙父虽然是彻彻底底的文人,官居正三品翰林学士,但免不了气急攻心,请出家法,动那么两回手。而毓瑾又是个小没良心的,白吃了哥哥那么多松子糖,看到静嘉,一口气便把哥哥的丑事全说了出来。

“静嘉,你是不知道,我哥现在胳膊上都有藤条印子呢,这回是真气急了我爹,书房里那副画,可是两朝遗作呢,我哥给毁的……补都补不回来啦!”

禅房大窗下有软榻,毓瑾一面说一面拉着静嘉坐了过去。

静嘉虽然有点怵这个小魔头,但还是不忍他被自己亲妹出卖得太过分,颇有点心疼的架势,探头去看站在毓瑾身后的毓慎。“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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