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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往事(279)

索尔立刻靠拢到了斯特林奇的身边,举著枪扫视著烟雾的背後。

“我再说一遍,停下来!”二楼上,再次有人高喊起来。无数支枪口虎视眈眈地指著楼下。

Roderick已经下到了一层的废墟上。

楼上楼下,几双眼睛,同时在浓烟覆盖的角落里搜寻著。

Roderick焦虑地看向人群的背後,但是,他没看见像是“他”的人,也没有看见Anton──人呢?真的吗?“他”会回来?他在哪?!

在他对面,斯特林奇犀利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瞥了眼Roderick背後幽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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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终於散开。

“MacLaren,我想我们该谈谈了!!”

黑暗里,缺口的裂隙,让阳光落在了厂房中。

多年没有见过的两个人,隔著地上那片阳光,面对著面。

斯特林奇向前走一步,率先说出了这句话。

“斯特林奇!你最好弄明白,你现在站在哪里。”Roderick冷冷地说。

纽约,是Roderick的地盘。

斯特林奇看著Roderick:“你最好也看看外面。”

厂房里一片寂静。

两个人冷冷地对视。

他们都万分清楚,今天,任何一个出事,外面的世界都会爆发战争。

而他们的对话,同样也可能让很多争端放下武器。

周围,钢筋下,荡起的烟雾中,废墟上几乎每个人都端著枪,警惕的注视著对手。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

几乎就在那时,废墟地角落背後,Anton架著Jimmy,翻滚下最後一片矮墙,溜出了厂房。

──海岛外,海上,几艘大船靠了上来,露出了乌黑的炮口对著小岛。

远远地,那条狭长的公路边。

警车已经赶到,枪声让路过的游客报了警。然而没有一辆警车开上通往小岛那条公路。

密密麻麻的警车停在一条街道之外,不停闪烁的警灯映蓝了天空。

在他们前方两百米外。

过去下一个路口後

──密密麻麻地停著一片浑黑一体的军车,荷枪实弹的军队围住了通往岛屿的道路!!!

……

二十几分锺後,军车忽然动了起来,部队的包围圈骤然向两边一闪。

警车边,警官们吃惊地抬起头──

公路上,几辆装甲车沿著长长公路一字驶出,掀起了路边的尘土和摇摆的枝条,紧随其後,连续几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呼啸而过──驶出了海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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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归尘,土归土……”厚重的棺材缓缓落入大地深处。

“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

唱诗班和乐器渐渐停歇,牧师念起了最後的下葬词。

“上帝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鲜花落在浑厚的棺木上,尘土随即纷扬落下。

“那在基督里死了的人,必先复活,以後我们这活著还存留的人,必和他们一同被提到云里,在空中与主相遇,这样,我们就要和主永远同在──阿门!!”

亲眷们向前涌来。

同一天上午,纽约另一端。

──科林斯的葬礼。

礼宾正中间,一个高大的的年轻人,一身黑衣满脸冷峻,一动不动,肖恩。

……

**********************

……

三个月後。

电视新闻。

近期回顾: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宣誓就职。

“特别会议”在巴西首都巴西利亚举行,12个国领导人签署了《南美国家共同体宪章》。

爱尔兰总理埃亨在首都都柏林提交辞呈,同时辞去总理和共和党领袖职位。

肯尼亚总统齐贝吉宣布,民族团结党与“橙色民主运动”联合政府正式成立。

中国国家主席在大会堂会见美国总统特别代表、财政部长保尔森。

哥伦比亚反毒警察和国家安全管理局的特工日前摧毁了“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游击队东部维查达省原始森林里的48个可卡因加工厂。

美联储公开市场委员会会议决定将联邦基础利率维持在2%不变。

津巴布韦选举委员会宣布穆加贝获胜。穆加贝宣誓就职总统,开始新任期。

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一世为第十九届世界石油大会揭幕。

国内新闻:两个月前,本届选举中呼声最大的民和候选人Roderick突然宣布放弃竞选後,今天,美民和党总统竞选人###正式宣布他在该党初选中胜出!这也是他所谓的“对於国家具有决定性的时刻”。

美国历史即将翻开新的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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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树环绕的房子。一片静谧。

“Jimmy!”一个甜美的女声喊道,“你怎麽还没出门?”

Minna转身向门里望去。

“我说了不要叫我Jimmy!!!”一个小男孩儿冲了出来,“那个名字过时了!叫我Jeremy!我已经改过名字了!”他抓著棒球手套奔向门边等待的汽车和司机。

车边,一个高大的守护神,向他微微一笑,打开了车门。

“Jimmy?”草地边,红发的高大男人听到那名字,不由自主愣了一下,他走到Minna身边,看著眼前栗色头发的歌手。

“呃……就是Mike的弟弟……”Minna忽然有点尴尬,揽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我跟Mike给孩子起了这个名字……”

Anton注视著她。

Minna感受到Anton的注视,犹豫了一下,“你不知道……有时候对著他的哥哥,我……还能想起他。”

一瞬间,她似乎有些茫然若失。

“你知道他们有些共同的、少年时的习惯。对东西自己特定的叫法啦,”Minna做了个手势,“口语啦,绰号啦,什麽的……Mike经常说出口……只有在那些时候,当年,他弟弟也在我面前这麽叫过。”

Minna低下了头。

Anton关切地注视著他。

“有时候,就好比现在,演唱会前,我不由自主就会想,如果他还在,会怎麽说。”Minna说。

“我知道我再成功,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流行歌手。”Minna忽然说,轻轻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不,他不会的。”Anton注视著他,“我相信,他一定早已非常後悔。”

Minna仰起脸来看著Anton,许久,眼里光芒一闪,温柔地乐了出来。

“你知道,有些时候,我真觉得20年的时光,都算了不了什麽。”

她再次轻轻开了口,看向周围。

纽约春天暖融融的阳光洒落在草坪上。

“这感觉,好奇怪……就好像,有时,你忽然觉得有一天会昨日重来。你甚至怀疑,一抬头会不会就看见他站在……”

“如果真有那一天,”Anton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他深深的注视著女人,“──你想要哪一个?!”

Minna愣了一下,抬起头,惊讶地眯起了眼睛,看著Anton。

许久她开口了,“两个我都要!”Minna坚决地说。

Anton点点头,笑了起来,“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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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Anton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Minna飞快地找寻著签字笔,“你稍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写那个东西。”

“好。”

“呃……你随意吧!看看照片,有点乱。我刚从西部房子里带过来的。”

桌子上,摊著几只相册。

Anton随手摸过一只。

“老照片?”Anton翻开了,有些诧异,认出了青年时代的Roderick。

“对,”Minna笑了起来,她匆忙试了试,手里的笔没有水了,“Roderick很喜欢拍照片,他弟弟就几乎从不拍照片。所以,我发现自己这里,居然有很多是Jimmy拍得我和Mike,真是不可思议!”她笑著向外走去。

厅里,剩下了Anton自己,翻著相册。

都是老照片,还有几张风景,再翻过两页,Anton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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