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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往事(20)

“哦?”他诧异的回过头,看见Owen正看着他,有点紧张但是期待地一笑。

大西洋城。

星期六清晨,晓雾初散,大西洋城渐渐显出自己的重重暗影。

码头边,汽艇上立着三个人,Anton、Roger和一个大西洋城的警官--Anton的朋友,三个人穿着黑色西装,正迎风破浪驶向岸边。

“我们一会儿到现场,具体情况不好说,我不能肯定尼奥会不会出现,我只听说有东边以前比较活跃的职业杀手要到,不确切。但这次,你们纽约那边确实来了好几个重要人物,科林斯家也来人了。这个机会非常难得,即使尼奥没来,估计也能见到几个难得露面的人物。”

“Ken,谢谢你!”

“不用客气,老同学。我们一会儿上岸,先跟他们接头,具体计划都按照原定。”

三个人抬头看去,远远的码头边,已经停靠了两辆黑色的轿车,旁边立着几个粗壮的身影。

汽艇熄火靠岸,三个人跟为首的一个胖子见面。

“纽约的客人,Micheal的朋友。”大西洋城卧底警官Ken递上了请柬。

胖子接过,旁边一个人过来,分别搜了身,又给三个蒙上了眼罩,“请!”三个人上了车。

汽车穿过幽暗寂静的街道,渐渐驶向郊外。

三个人罩着眼罩分散在两辆车里,不动声色地感觉着汽车的行驶。

终于,车停了。

拿下眼罩,三人目瞪口呆:眼前简直是座城堡!

他们眼前是个木头搭建的临时船坞,隔着宽阔的水面,能看见对面竖立着木头的工事,来回走动着全副武装的雇佣军。

胖子招呼一声,一条小船划了过来,“船送你们过去。十点钟大厅就座,十二点午餐。”

三个人于是下车又上船。

船逆流而上,往河流深处行去,周围的水草时密时疏,一时间阻挡了视线,不时有伸到河流中心的树木触碰到船帮,前路越来越变幻莫测。

三个人借这个机会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交换着眼色。

一时间,周围寂静无声,伴随着船浆有节奏划开水面的声音,偶尔水上传来枝条触碰水面和鱼打跳的劈啪声。

船头,那个穿着灰色工装戴着大帽子的船工背朝他们躬身划着船。

船并不急于奔向工事,在水道里兜着圈子。

“修起这个工事花了不少时间。”Anton开了口。

太阳正一点点焦灼起来,越过水草落到了Anton脸上,他扭回头看看船工,转过头来目光严峻地看着Ken,借语言缓解一下气氛。

Ken面色沉重地看着他,点点头,眼前修起了个军事堡垒,而大西洋城的警察竟然丝毫不知道,“是。现在9点一刻。我们还是直接到大厅开会。”

这时,Anton只觉得身边人影一晃,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行!”船头猫着腰的工人猛然直起身子掀掉了帽子。

第29章

三个人立刻变了颜色,同时动作。

那个人却已经掀下风帽,蹿到了Anton身边,打手势示意几个人安静。

“Rene?”Roger脱口而出。

Ken的拳头停在半空。

“如果现在掉头,还来得及!Anton,你看看那里,那是一座封闭的岛屿,来去只有水路,你上去就没有退路了。”

“这是谁?”Ken问。

“Anton,他们的人多得超过你们的估计,你们卅手无寸铁,这样去是送死。”Rene看看三个人。

“他是谁?”Ken问Anton。

“我的一个同事。”Anton回答。

“Rene,你好。”Rene伸出了手。

“Ken。”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我昨天晚上就到了,一夜之间眼看着他们建起这个工事,组织与人力都很惊人。检查也非常严格,所有进出的人都凭请柬。我建议我们现在顺河离开。”

几个人的脸上布上了阴云。

“我们准备了请柬和身份,已经通过了检查,通过检查就不会有大问题了。”Ken声音压得非常低,“里面我也安排了自己人接应,必要的时候可以提供援助。撤退也有人汇合接应,可以确保不会出事。另外我们只参加上午的聚会,中午立刻就离开。”

“你赶来就是为了阻止我?!”Anton逼视Rene。

“我知道你要查尼奥的幕后,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把同事拖进危险之地。”

“我想你误会了,”Ken开口了,“Rene,这是新泽西州警总部的计划,”他的声音更低了,“我有两个案子在跟,主犯今天都要到这里来,即使Anton不来,我们也要正常渗透。另外于公于私,我都乐于和纽约州警合作。前天,我们是在对一个主犯的监听记录里发现劫狱装甲车和尼奥的线索,已经通知了联邦警察和你们州警总部,你们专案组一个叫兰普顿的警官委托我们跟进,在此基础上,我跟Anton选择了私下合作,我们是老同学了。”他看了眼Anton。

“保密呢?”听到兰普顿的名字,Rene双眉一紧。

“具体计划除了Anton和我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可以放心。”

“没人要你来,如果你不想上去,送我们上去后,你掉头回去。”Anton注视着Rene,语气平静。

“接应地点在哪?”

Ken说了一个地址,Rene点点头,默默计算距离。

“你带了多少人?”Ken问Rene。

“就我一个。”

“好。”Ken点点头。

Rene转向Anton,凝视着他,“你一定要去?”

Anton点头。

两人对视了许久,终于,Rene不再言语,转身两步跨到船头,低头划船。

船抵岸了,Rene躬身锁船,另外三个人上了岸。

岸上有人招呼,“十点钟请到西侧大厅就座,几位可以先转转。”

东侧,有个类似临时厂房的一层建筑,门前,人们进进出出。

门口的士兵推开沉重的木门,三人随着另外几人走入,一个空大的竞技场展现在眼前。

中央的空地上,有四个拳击台,三个台子上有人在对抗。

三个人打量着周围。

台下零乱地聚集着观众,有穿着迷彩的雇佣军,也有各色装束的来客。

在他们背后还有不少工人,穿着灰色的统一工装,戴着风帽,或是铺设电线,或是抗着木架,来来回回地忙碌。

这个时候,Anton看见带他们来的胖子走了进来,正在四处观望,好象在找什么人。接着一个人走进来到胖子耳边耳语了几句,又离开了,胖子的视线依旧四下搜寻着。

随着那个人的离开,Anton回头看见,房子四面的大门,不动声色地关上了,周围已经悄悄站上了荷枪实掸的雇佣兵,房子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Anton的心暗暗下沉:这下,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了。Rene呢?他不自觉地想起来。

一声巨响,是高压电开关的声音,屋顶的灯刷地亮开了,异常刺目,有人站到台上说话了。

“先生们,大家好!欢迎到训练场!”那声音通过麦克扩张出来,在房子上空嗡嗡回响。

“为了特别向几位纽约来的客人表达我们的诚意,我们特意准备了一份见面礼,先生们!我们即将奉献给在场各位一场精彩的拳击赛!”

人们聚拢过去,鼓掌口哨稀稀落落的响起。

纽约的客人?Anton和Ken忐忑地对视一眼。

一个拳手从另一边上了台,他赤膊穿了一条迷彩裤,戴着拳套,头上扎了一条头巾。

另外一边,两个人架着一个穿西装的人上了台,他们给那人摘下头套,解开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把他推到了中央。

因为后侧背对着台口,Anton三个人看不到那个人的脸。

对面的拳手呼得一拳打来,这个人举手接住,身体剧烈地一晃。两人打在了一起,从背影也可以看出背对台口的人明显在勉强支撑,对面却是霍霍声风、一拳紧似一拳。连接几招后,背朝台口的人终于被对面重重一拳打在脸上,击得失去了平衡一个180度向后翻转,几乎栽倒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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