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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往事(118)

Rene后来知道,斯特林奇两度去了很远的地方把索尔救了回来--那都是他们很年轻时的故事了--从那以后索尔就成了斯特林奇的影子。

“事实上我的父母很高兴我跟斯特林奇在一起。”索尔说,“因为我在哪里,都是军人,与其服务于某个黑心政府,不如把精力花在值得跟随的人身上。我想,那是因为他们见过的事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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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来漫长又短暂的八九年里,斯特林奇果然又结婚了,但是婚后第三年就分居了。

索尔告诉他,斯特林奇离婚了,但并没有办离婚手续。

那个曾经的小模特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就加入了教会。

她远离了社会,偶尔为教区捐款和祈祷--这是斯特林奇自己告诉他的--她刚认识他时,她才16岁。

“每个男人背后都有伤心的女人,是吗?”Rene想了想说。

在那些年里,Rene一直在警界服务,从猎鹰到双子座--他们依然只是偶尔见面。

在那些岁月里,他们在床上也越来越熟悉。

Rene和斯特林奇都记得那样的时刻:那时,透过窗户望出去,是阳光下明丽的湖畔,偶尔有风带着花香吹进来,空气很温暖。

Rene一次又一次深情地吻着那人。斯特林奇能感觉到他的爱意。他们彼此抚摸着,尽情缠绵,激情之处,嚅嗫着耳语。

“……你的罪就是我的罪,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Rene在他耳畔缠绵的说。

“那么你所的伤,都是我的。”斯特林奇想,抚摸着他,但是他没有说出来“Lilia听见会不高兴的,这好象该是她说的,”过了一会儿斯特林奇说。那时候,他刚刚分居,Rene还不知道。

Rene脸一下子红了,“对不起。”

“不,没关系,我喜欢听你说。”斯特林奇说,

但是Rene低下了头去。

“你再说点什么,我喜欢听。”斯特林奇抚摩着他,很温柔。

“你所有的罪,它们都是我的。所有的痛,也都是我的。”Rene嚅嗫着重复了一遍,吻着那个人,在他耳畔絮语,“别怕……我会告诉上帝……你是好人!我会跟上帝说,替你承担所有的罪。”

那人转过头轻轻地回吻着他。

“我什么都不怕,无论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一会儿,斯特林奇坦然的说,抚摸着Rene。

“我也是。”Rene说。

房间里静极了。

只有每隔很久之后,两人低声的絮语。

“那也是上帝的旨意,不是吗?是祂叫你承担这些?”Rene说,抚摸着他。

而他自己也受了那么多罪,足够洗涤自己的罪孽,够吗?他不知道。

他们再次吻在一起。

“一定要记得,末日审判的那一天,上帝面前,有一个人会为你承担所有的罪。”Rene说。

“所以,你一定会上天堂的。”

“哦,你怎么会知道?”斯特林奇微笑着看着Rene。

“因为我就是你天堂的钥匙。”

是吗?斯特林奇有点诧异的说。

“是的!”Rene狡黠地一笑,“注意!天堂就要来了!”他附下身去,把头埋到他两腿间。

斯特林奇大笑了起来。

他们热烈地再次纠缠起来。

“我们现在就在犯罪,”忽然斯特林奇笑着停下来,扯着Rene的头发对着自己,说道。

“不,别管它!”Rene说,“我们是在罪恶里打滚的羔羊。”

两人大笑。

于是他们重又翻滚起来做爱,似乎相信经过罪恶的泥浆洗涤,他们就重又能像羔羊一样纯洁。

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在床上低声聊天,或者,只是静静地呆在那儿,Rene知道有时,斯特林奇或许只是需要自己和他呆一会儿。

这么多年来,斯特林奇从没对Rene提出过任何要求,比如要他加入自己,为自己做事,或者共同生活。虽然Rene知道,他欠斯特林奇的,他随时都可以拿回去。

而Rene在Harvy那事情前,也从没麻烦他。

他们很少谈起对方的工作,不管谁碰上过怎样的麻烦。只除了偶尔再次见面时--

“听说你又升职了?”斯特林奇会说。

“是的。”

“这么下去,你会成警察头子的。”

“绝对不会。”Rene说。

有一次,Rene去那里,斯特林奇将一只黑色的电话递到他手里,“给你换个电话,这个电话信号无法被跟踪,通讯内容也不会被卫星记录,你可以随时打给我。”

Rene接了过来。那电话后来斯特林奇又给他换过几次,于是他身上一直有那样一只--斯特林奇一个人的电话。

第97章

纽约的清晨,街道上很安静。

新住处里,Rene给Anton讲到了那堂课,告诉他那时候才知道斯特林奇是谁,两人便各自扑到一张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多久,Anton感觉自己被恍惚的人声惊醒了,什么人呢?他记不清了,等他彻底醒来,看见Rene在盥洗室洗脸。

Anton洗完,看见Rene已经端着早点的盘子进了大厅,脸色苍白。

“我们在这儿吃吧,饭厅的椅子我还没配好。”Rene说。

Anton点点头,想起饭厅有点歉意。

“你没睡吗?”他们在大厅进门不远的方桌边坐下来,Anton问。

“睡了,被噩梦吵醒了……”Rene疲惫地叹了口气。

“噩梦?”

“没什么……”Rene摇了摇头,没有抬头,“我经常作梦,有时候……整晚噩梦。”

“梦到……达拉斯吗?”Anton抬起了头,他想说希金斯,但是话到嘴边又换掉了。

Rene看了他一眼,“不,我从不梦那些事,是以前的,更早的……或许也不算噩梦,但对我是。”后半句他放低了声音,一边伸手去分面前盘子里的东西,“抱歉……我这儿吃的有点少……”他的声音充满疲惫,“超市里弄好的,我简单热了一下,可能有点硬,我们分着吃吧。”

Anton注视着Rene接连两刀都没有切断一处坚硬的筋腱,Rene的手明显在颤抖,最后一下汁水跳了一下,落在了盘子边。

“哦,他妈的!”Rene轻声说,无奈地放下刀,去抓餐巾纸,“对不起。”

但是Anton已经立刻站了起来,快步上去用自己刚才的热毛巾裹住了Rene的脸,然后把那盘子拿到了自己面前,“你太累了。”他说。

“谢谢!”Rene接过了毛巾,敷了一下脸,注视着Anton在盘子里把它们分开。

“我梦见,雷诺,在动手修一座墙,”隔了一会儿,Rene又开口了,语气带了点嘲讽,“而我就睡在那墙下面。”

“恩……周围有很多人在走动,有杂沓的环境声,我想起来却只能贴着墙卧在那儿睡觉,他就站着在我上方修墙。我好像是上了一天班,就穿着上班的衣服和咱们的靴子,但又像是小孩子。”

“母亲走来看了看我,走了。父亲也看了看,他们都没跟我说话就走了。”Rene继续说下去,语调平板,“接着我小时候的很多同学,也在我面前走过去了,剩下我一个就在那墙下睡着了。”

“然后,梦里,第二天我一醒来,那墙全塌了,满地碎砖木。”Rene挖苦地撇了下嘴,摆了摆手里的刀叉,“原来那是在一个公园里,里面有一座山,很高,我每次上去,都似乎要掉下来,一踩上去--谢谢!”他伸手接过Anton分好的盘子,“脚下的土就坍塌下来,但没有地方抓靠。”

Rene飞快地吃了一会儿--他们都饿得不得了--又继续说下去,“这样反复几次我可能睡了一会儿,然后,我记得那是个周末,我去找你们。”

他的语气一直平板无力,“你,Roger、马修,特勤处的同事,我小时候的朋友、熟人、你们似乎全住在一起,一栋房间惊人多的房子里,于是我一间一间地找过去,但是你们都不在那儿,我于是很慌张,一个一个打听,但是回头,远远地看在你们在过道另一边,似乎都不认识我,或者看不见我,于是我拼命跟你们打招呼,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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