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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往事(108)

“不是吗?!”Anton不动声色的说,低沉的声音越过条案传过来了。

“而且不够结实。”他依然盯着Rene,忽然眼神里明显地闪过一丝戏谑。

“靠!”刹那间Rene眼睛亮起来,脸却腾的红了,明白了Anton的暗示,大叫出来。

Anton大笑出来,“你会用得上。”

Rene眯起眼睛,隔着条案盯住他,看着他笑。

Anton停住了笑,盯着Rene,猛地闪身一动。

Rene丢下手里的番茄,转身就逃。

Rene绕着厨房兜了个圈子。

Anton抓住了他,把他按在了地板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植物照进来,在地上打出窗户板材上几只细细的长条,朦胧又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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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去哪?”

地板上,两人靠在一起,一场嬉戏过后,Rene喘息着问。

下午,俩个人开车去了远处小镇上游乐场边的集市。

“嗨!太有意思了!”

看着四处尖顶的帐篷,Rene兴奋不已,一伙印第安人正在集市上,很热闹。

“我很多年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了。”他几乎脱口而出,但是刹那间一片阴影掠过心头--不,他几乎从没真正来过。

集市上,无数大人带着小孩子在石板路上穿梭。

两个人并肩走在人流里。

Rene无比羡慕地看着他们,脸上浮现着笑容。

“笑什么?”忙着听电话的Anton收掉线随口问道。

“如果现在有个孩子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叫爸爸,我会立刻认下来。”Rene说,扭头看看身边的Anton。

“我会和他一起看电视,一起玩火车。”他笑着说。“看着他长大。”

Anton瞥了他一眼,“你会有那一天的。”

Rene脸上浮现出了柔和的笑容,看了看身边的人,没有说话。

那笑容和下午的阳光一样温和,仔细看去,却更像一声无力的叹息;目光阳光下明明更加纯净,却因为无边的温和,最终竟显得有些五味杂陈。

但是Anton没有细看便离开了。

“嗨,我离开一下,”电话第四次执着地响起后,Anton打了个招呼便突然走开了,“有同事找我。”

Rene追随着他的身影望向远处,人群边上,他似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但是那人没有穿制服,是Will吗?

Rene没有细看,也不再去想,便随着人流向前走去。

在哪等Anton呢?

Rene随手在路边买了罐可乐,几口喝了一半,抬头望去,前边有一栋房子,门前有一排帐篷,帐篷里竖立着印第安人的雕饰。

“请这边走!”有人在他耳边说。

Rene打量着那一排印第安雕饰,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房子前。

那房子的门边,墙上面挂了一只奇怪印第安人标记,有骨头和羽毛。

什么意思呢?他不知道,却又好似在哪里见过。

哪里呢?Rene想不起来,但是一瞬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突然电流般袭来,他犹如过去多次那样强烈地感觉到,此时这一刻,他在哪里已经如此清晰的经历过--哪里呢?梦中吗?

“##在等您了。”谁在等他?Rene没有听清名字,却梦一般打量着那装饰。

那是印第安的图画,他不清楚那画的是什么,五颜六色,却莫名奇妙的击中他的心房,让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紧接着全身都战栗起来。

那是些奇怪的抽象标记,有纷乱的线条和色块,混沌中却似乎又有规律,像一双双眼睛,穿透了灵魂般盯着他。

无意识地,等那图画结束,Rene抬起头,猛然发现自己已经随着那印第安人的引导,走进了一间陌生的屋子。

第90章

屋子里很暗。Rene闭了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黑暗。

重新睁眼,房间里闪着朦胧的火光。

Rene惊异地打量着房子里的装饰:那黑暗里周围墙上一丛丛的是头皮吗?

远处柜子上放着手工艺品,那幽暗的花纹照他看来,有几百年了。

Rene转身,手无意中触到一只桌子,他赶紧抬起了手。

在他手下有只暗黑颜色的桌子,纹理里透出丝丝的金线,中间的花纹天然形成一对儿猎豹怒睁的眼睛,一时让他叫不出木头的种类。

桌子上有一只微型的金字塔,对面放了一只头骨,象牙般发白,却接近透明,发着荧荧的幽光。

水晶头骨吗?一瞬间,Rene震惊地想--想起了那些古老的印第安传说--但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假的。

Rene再抬头,又吓了一跳,不远处,一个印第安人正背朝着他,立在黑暗里。那人穿着绿色的外衣,头上顶着羽冠,衣服和羽冠上,红色和白色黑灰交织的羽毛,箭簇一样发散向四方,以致他刚才似乎把他当成了一幅画或一只栋雕塑,而完全没有察觉。

在那印第安人身边,有一栋燃着的壁炉,Rene现在才发现,屋子里的主要光线就是从那壁炉发出的。

他看着那壁炉暗暗惊异,这栋屋子,在初夏里燃着壁炉,却依然觉得冷。

印第安人背后的墙上,挂着两副大画。

一幅上,一个雄伟的印第安人正骑在马上,黄色的皮肤黝黑发亮,一只手高擎起一直火炬指向画面;在他身后,天高地迥,背景里有雪山朔风夕阳,天地太阳远远成了穹窿。那背景像是几百年前的美洲草原,Rene能猜到,但不知为何却又让他想起东方神秘世界里,关于世界屋脊的那些传说。

另一幅画上,依然是那奇怪的抽象标记,像一双犀利地眼睛在黑暗里穿透了数个世纪注视着他。

一瞬间,Rene再度莫名的颤抖起来,止步不前,他意识到,他或许永远都无法真正知晓那标记到底象征着什么,就像他注定无从知晓自己的命运。

那印第安人转了过来,那是一张典型的印第安巫医的脸,已经上了年纪,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脸上画着黑色的花纹--油彩还是纹身?Rene一时看不出来。

那个人开口说话了,“¥%#&¥”

Rene听不懂,他只能吃惊地看着那人头上羽毛的颤动和脸上威严的表情。

就在这时,Rene突然听见黑暗里有急促的喊声,伴随着喊声,眼前蓦地一亮,一面墙竟突然被拉开了,现出了白色的漫天风雪,他吃惊地往那光线里望去,一个年轻的黄皮肤男人带着两个东方人立在哪。一瞬间那雪花就那样飘了进来,甚至打在他的脸上,屋子里的温度急遽下降,壁炉里的火焰明显跳跃了起来。

Rene惊愕地看着那俩个人,那俩个人正说着陌生的语言,询问着什么,他们脚下穿着靴子,身上挂着刀,似乎披着铠甲。

他面前的老印第安人开口大声说起了咕咕噜噜的语言,重新攫取了Rene的注意,他听出似乎是在训斥那个年轻人,于是那个年轻人低头道歉,那厚重的帘子眨眼又拉上了,屋子里瞬间又黑了下来,但是Rene脑子里却回想着刚才那两个惊人的东方人,他们穿着电影里才有的服装,那是演员正在演戏吗?他吃惊地想。

屋子里渐渐恢复了温度。

火焰正在壁炉里跳跃。

“¥%#&¥”咕咕噜噜,面前那个印第安人再度向他开口了。

Rene听不懂,他只是略带迷茫礼貌地望向那印第安人。

那印第安人向他面前走来,一直走到快凑近他鼻子前才停下来,仔细地打量着他。

Rene吃惊地看着他,没有后退。

那老印第安人在他身边张开了手臂,围着他上下轻轻摆动了几下,让他奇异地感觉到了身边空气的颤动。

“¥%#&¥##星座在上升,你正在上升,让我给你看一看……”头半句Rene没有听懂,但是他确信后半句自己听到的是英语。

“¥%#&¥。”那人又说了一句他听不动的短语,短促有力,像一句呼告,忽然就挥动双臂大喊了起来。

刹那间,壁炉的火光升腾了出来!

Rene被那雄浑的声音惊住,本能地退后半步,手再次扶在桌子上,却被重重地烫了一下,他闪电般的缩会手,扭转头去,震惊地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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