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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要造反(76)

兹事体大,为了能和虞真真亲□代清楚,虞义不顾皇帝疑心,递了奏章表示思念妹妹,想要面见宸昭容。恰逢近日来周励心情甚佳,没多思虑便准了虞义所求,择日安排了虞义携妻子进宫,问候宸昭容。

虞真真得知真相亦是十分讶异,但比起对静昭仪身份的惊讶,她更意外的是游戏在这些细节上的设置,环环相扣,总给她没有料到的“惊喜”。

如若不是之前因为孟楷之事而察觉到静昭仪对她的敌视,虞真真几乎不能料想,这个导火索会在什么时候引炸伤及自己。她也更庆幸自己平日的谨慎,果然,即便游戏进度已经快要达到一半,自己都不能轻易放松警惕。

虞真真对着窗外已然看腻的绿意忍不住出神,设计游戏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因知道静昭仪的事,虞真真决定尽快帮定修媛摆脱困境,与其和静昭仪两人互较高下,斗个你死我活,还不如让宫中变为三足鼎立之势,安排定修媛与自己互为犄角,一起牵制静昭仪。

相信定修媛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自己的宿敌如此坐大。

打定主意以后,虞真真吩咐人传来了赵太医。

蝉鸣喧嚣的下午,饶是凉爽的大殿里也有着令人烦躁的气流。虞真真用指尖敲着桌面,将自己的安排向赵太医毫不避讳的一一阐释清楚。赵太医虽得了赐座,却犹如针毡一般,听得心惊肉跳坐立难安,愣了半晌,他方期期艾艾地问道:“臣这么做……真的行吗?娘娘可想好了?要帮定修媛?”

虞真真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笃定道:“自然,本宫打定主意的事情,什么时候变过?怎么?你怕?”

赵太医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怕当然不怕,臣为娘娘做事,本就该万死不辞……可、可是娘娘,臣不会被皇上治个欺君之罪吧?”

“你既然是自己坦白,皇上撑死了罚你点儿俸禄,本宫到时叫哥哥尽数补给你就是。”虞真真说话时连头都没抬,仿佛专心于自己指尖未匀的蔻色。“钱财呀,都是身外之物,本宫之所以吩咐你来做,是想替你保命,难不成你希望本宫实话实说,把你下药啊,帮三皇子装病啊这些事都告诉皇上不成?”

“不不不……臣愿意为娘娘做事,但求娘娘留微臣一条贱命。”

瞧着赵太医的头摇的快赶上拨浪鼓,虞真真忍不住哼出一声轻嗤,这人胆子明明这么小,却偏偏替定修媛做了那么多登不上台面的事,定修媛当年大抵便是看中了此人的好拿捏罢?虞真真朝赵太医安抚地一笑,“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太医您救死扶伤,妙手回春,您的命可不贱,本宫看重得很。”

赵太医转眼又点头如捣蒜,乖乖地退出了承仪殿。

望着一只雀然飞过的燕儿,虞真真抿出一个浅笑,但愿接下来的万事都能尽在掌控,再没有这样让她措手不及的“惊喜”了。

在七月的某一天,一向守时来为周励送汤的虞真真竟然放了皇帝的鸽子,周励在打发董玉成“去殿外看一看”看了三次后,终于按捺不住性子,“董玉成,去承仪殿看看宸昭容怎么了,可是遇上什么事。”

跑腿跑得心烦意乱的董玉成倒吸一口凉气,仍是乖觉地垂手答诺,转身退出了清凉的紫宸殿,在秋老虎的叫嚣中步往承仪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董玉成到承仪殿的时候,外面竟空无一人,他贸然地进到殿内,却听寝间一阵低低碎语,不过片刻,神色慌张地茯苓就跑了出来。

董玉成见到一个虞真真身边的体己人,喜不自胜,忙拉住了她,“茯苓姑娘,宸昭容这是怎么了?皇上可还在紫宸殿等着哪!”

茯苓见是董玉成,亦是有几分失色,“董公公……我们主子适才晕过去了,赵太医正在里面,看主子的样子好似不太好,正要为主子施针呢!”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埋的伏笔揭出来了……0v0

军训+大姨妈,要累哭了= =说好的雷阵雨也没有下……天气预报,我再也不要*你了!!!

☆、61·病重

董玉成俨然没料到这样的结果,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茯苓急着去取太医要用的东西,自然也顾不上多与他说话,行了个礼便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隔了半晌,待茯苓捧着盆水重新进来的时候,董玉成才回过神,他拽着茯苓,关切地问:“昭容可要紧?怎么好端端的就晕了?”

茯苓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公公还是别问了,主子适才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叫奴婢们别告诉皇上,主子向来约束得紧,奴婢如何敢说?不过今日的汤主子已经盯着熬好了,便在小厨房放着呢,奴婢已经打发人去给皇上送过去了。”

董玉成本还想再问几句,偏偏茯苓一脸急色,他到底是将话尽数咽到了肚子里,“你先去吧。”

茯苓匆匆朝董玉成行了一礼,接着转身进了寝间,她一面绞干了手巾替虞真真擦着脸,一面低声在虞真真耳边道:“都交代清楚了,主子放心吧。”

虞真真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儿头,仍然面色平静地闭眸躺在床榻上,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有做。

董玉成回了紫宸殿,将适才所见所闻尽数报给了周励,周励听虞真真病得厉害,骤然撂笔起了身,奏章也不批了,汤也不喝了,只吩咐人备下龙辇,摆驾承仪殿。

周励见到虞真真时,赵太医已为她施针完毕,然而,躺在榻上的虞真真仍是脸色灰白,毫无生气。周励摆手让跪了一地的宫人起身,推到外间,接着唤住了赵太医,与他一并绕过隔开寝居两间的屏风,压低声问:“宸昭容是怎么回事?”

赵太医喟然一叹,“昭容娘娘的身子自从被皇……啊不,是穆采女,下的猪胆汁毁了以后,就一直虚得很,今年三伏之时又多忧思,怕是亏空的不行了,这一阵臣听说昭容娘娘每日为皇上熬汤……恕臣直言,娘娘的身子本不应太过操劳……所以……”

周励的眉峰拧得越来越紧,沉吟片刻才又道:“那猪胆汁就这么厉害?好端端的人身子就毁得这般……这般……”

“猪胆汁本就含毒,性寒凉,要不然皇后也不会用以此途,皇后可是……”本还低着头闷声说话的赵太医仿佛意识到什么,突然就住了嘴,他忐忑地看了眼周励,讷讷地不知该如何接茬儿。

周励见赵太医隐下后言未语,下意识追问:“可是什么?”

赵太医皱了皱眉,仿佛不知要如何回答,周励极快地意识到不对,逼视着赵太医:“给朕老老实实地说,不然仔细朕治你欺君之罪。”

“臣要是说了,您也得治臣的罪。”赵太医一副快哭了的表情,无奈地看了眼周励,谁知,他才瞄了这样一眼,就被周励狠决地目光吓得悚然一惊。

周励面容上的担忧已化为隐怒,“还不快说!”

“是……”赵太医哭丧着脸,“臣适才想说,皇后可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