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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要造反(31)

“无妨。”虞真真本没有太大的把握,见明婕妤这样直白的表现,便知自己的揣测对了十成十。虞真真心中欢喜,面上却淡定得很,“不过,这并非皇上告诉臣妾的,是臣妾自己猜的。”

“你猜的?”

瞧着明婕妤一脸不可置信,虞真真微作一笑,“婕妤不必紧张,臣妾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皇上倾慕之人,会是什么样。”

明婕妤摇了摇头,偏首道:“我于皇上,早已是过眼云烟。只不知美人从何处猜到……我与皇上的过去。”

“直觉。”

虞真真眉眼里有着自信,明婕妤却是苦笑。“想必是他已在你面前不设防了,皇上若有心瞒你,必不会让你找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的。大概在皇上心中,美人的地位早就跃过我去了。”

“婕妤过谦,皇上待臣妾,不过是玩物罢了。”虞真真虽这样说,却面不改色,仿佛玩物二字对她而言并不是一种耻辱。

明婕妤低头抚着自己的小腹,嘴角一弯,“皇上与世间其他男子不同,他太骄傲,必不会亲口应承你什么。不过美人也毋庸妄自菲薄,我早听说他待你很好,他从来没有宠爱谁像宠爱你一样。”

虞真真并不信明婕妤的话,似明婕妤这样脆弱得只能依赖男子的女人,大概比常人都患得患失,言之如此,无非是因周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比她多罢了。

而其中的理由,其实也简单得很。

“那皇上宠爱婕妤的时候呢?”

虞真真一步步诱导着明婕妤,果然,明婕妤低声道:“他不会宠爱我的,那样容易引人注目,他不想置我于险地的。而我……我也不渴求他的宠爱,能陪在他身边已经很幸运了。”

“婕妤都这样说了,便知皇上偏宠臣妾并非是臣妾本人的缘故,说到底,臣妾也不过是婕妤的保护伞罢了。”

明婕妤闻言,少不得蹙眉,“你不要这样想,你与定修媛、陆修仪是不一样的,我能看的出来,真的。”

虞真真见她固执,并没解释,只是微笑,“婕妤不必可怜臣妾,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臣妾自己虽不能拥有皇上,可见到婕妤与皇上相爱,也是十分高兴的。”

明婕妤微怔,仿佛没料到虞真真会这样说。虞真真起身,坐到了明婕妤的榻沿儿,主动握住了明婕妤一双柔荑,“臣妾虽喜欢一个人,却不一定要独占他。正如婕妤所言,能陪在他身边已是很幸运了。”

“你……”明婕妤有些暗黄的面色上仍透着惊异,与虞真真对视半晌,她方叹道,“你若这样想,我也不知该如何劝你了。难得你我心意相通,我便唤你一声妹妹吧。”

虞真真眉眼弯弯,是鲜有的亲和,“臣妾闺名真真,真诚的真,姐姐唤臣妾真真即可。”

明婕妤摇了摇两人相握的手,亦是莞尔,“平日见你,总是难以亲近的疏离模样,却不知原是这样温软的性子,你哪里是真真呢,明明是假假。”

“姐姐惯会打趣臣妾,还不是姐姐脾气好,让臣妾忍不住亲近。”

明婕妤听了,果然受用,低眉羞作一笑,“昔日子勤也说我脾气太好,入了宫早晚叫人欺负了去。”

虞真真一双桃花眼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然后呢?”

“然后?”明婕妤一愣,然后兀自陷入回忆,良久,方轻声道:“然后,他便叫我等他,等他江山稳固,将我接入宫来,护我一生,不让任何人欺我。”

这回换虞真真呆住了,她实在想不出来,阴鹜如周励,竟也有这样绕指柔的深情时候。

明婕妤见虞真真不语,只以为是自己的话戳到了她的伤心事,正欲出言安慰,便听虞真真问道:“皇上应允婕妤的事情,可都做到了?”

“自然。”明婕妤舒眉微笑,“他从不食言,也必不会骗我。”

虞真真闻言,却是摇头不语,男人的话,岂可尽信呢?他虽护着你,但终究没能成全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想。这世上哪有女子会不期待厮守终生的爱情呢?

和明婕妤的交流出乎虞真真意料的顺利,倒不怪皇上把明婕妤保护的严丝合缝,这样一个脆弱也心思简单的女人,确实不适合在深宫生存。

临别时,明婕妤还真诚地邀请虞真真平日常来陪她说话,虞真真自然是笑着应了。

当晚,周励去了明婕妤处,这是虞真真所猜到的,并没什么别的想法,早早安置下,一夜无梦。

大概是从明婕妤处听了不少虞真真的好话,翌日,周励来得格外早,虞真真才用过晚膳,甚至连茜草都没有叫到跟前儿,周励的銮驾便到了。

彼时,虞真真以手直颐,正是发呆的时候。

周励大步迈至殿中,众人伏地行礼,虞真真迟迟回神,起身迎上,“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不必多礼。”周励伸手,轻巧扶起了虞真真,顾不得多说什么,只将袍袖一挥,众人忙是知趣而退。虞真真不明所以,沉静地立在原地,看着皇上驱走众人,猜测着他的想法。孰料,周励却是将虞真真拥入怀中。

虞真真大汗,皇帝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叫真真?”

虞真真瀑布汗,这皇帝竟然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等她答话,周励又是轻声道:“这名字很好,很适合你。”

虞真真成吉思汗,皇帝今天吃错药了吧。沉吟一阵,虞真真方伸手覆在皇帝背上,回应着他的话,“皇上的名字也很好。”

周励终于放开虞真真,脸上有着无奈,“朕的名讳,岂容你置喙?”

话是责备,声音里却带着笑意,“朕还没用晚膳呢,打发了那帮啰嗦的大臣就来看爱妃了。”

虞真真纤眉轻挑,却是同他赌着气。“皇上要用膳,回您的含元殿去,臣妾这儿的饭菜可都下过毒呢。”

周励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脸,“别胡说,朕早说过了,朕信你。”

这一夜,难得两人什么都没做,只是相拥入眠。软玉温香在怀,周励睡得格外安稳。

明婕妤其人,单纯得好像一张白纸,虞真真既觉她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便也无心再去叨扰一个一心养胎的女子。可惜,事与愿违,不知明婕妤向皇帝吹了什么枕头风,周励竟嘱咐虞真真常去陪伴孙氏,免她孕中无聊。

虞真真无奈,心不甘情不愿地应承下来。

周励见她面有薄愠,不由好笑,“怎么?起先不是你要去看她,如今又不愿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多人很多事情,只要不在应该发生的那一刻发生,就会变得毫无意义。↑以上感慨是因为我昨天想吃必胜客没吃到,今天再吃就不那么兴奋而发出的感慨……抱头哭【果然是真·吃货。大家多打分多收藏支持哦???!!祝大家周末愉快>_<

☆、生辰

虞真真伸手将皇帝推得远了些,孑然坐着,嗔道:“臣妾又不知道皇上和明婕妤那样情深意重,臣妾每每前去,总要听明婕妤历数往昔与皇上的亲昵之事,心里堵得慌,偏偏还不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