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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要造反(27)

周励一愣,自己是不是太敷衍,伤到这小猫的骄傲了?

不过,确实……今日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周励有几分失落地躺到了床的外侧,虞真真往里缩了缩,背对向他,纤瘦的背脊微微弓起,是极端自卫的姿势。

周励就这样盯着她身体的曲线,有明显深陷的腰窝,不盈一握,平日有衣裳挡着,旁人看不出来,只有在两人坦诚相见时,他才能用眼,用唇,用手去触碰那一处的窄柔。

仿佛只要他力道猛一些,她就会被折断一样。

绮丽的欲念在周励的心头腾起,他突然又来了精神。

周励不动声色地贴近背对着他的虞真真,在她耳后吹了口气,“小猫,朕不累。”

虞真真动也未动,好似已经睡着了一般。周励既然动了心思,便不会任由虞真真这样“逃”掉,他不着急,只在虞真真颈后细密地落下湿吻,齿尖抵在她温滑的肌肤,然后微用力,留下他流连过的痕迹。

看着虞真真渐渐发红的耳根,周励终是笑了,小猫装睡?

周励刻意装作不知,撩起虞真真轻薄的裙子,摩挲在她腿根,耐心地撩拨着她。直至……直至虞真真再也不能按捺自己,猛地翻过身,藕臂缠上周励,索吻,并索要更多、更深入的感觉。

两人不知不觉就变了位置,虞真真伏在周励身上,两人彼此解着对方的衣结。虞真真动作轻巧,不似周励的鲁莽,玉指拨了三两下便解开了系扣。周励没由来地想起一句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磨人的小猫,早晚会害的人“憔悴”吧。

随着周励笑意渐浓,虞真真贴在他耳边低央一句:“皇上,咱们今日换个姿势?”

周励难得的好脾气,在她翘臀上掐了一把,“悉听尊便。”

虞真真分开两腿,跨坐在周励身上,她到底是有些害羞,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楚楚地望着周励。周励倒是很快地明白了虞真真的意思,看着她赧色漫染的耳廓,却不肯配合,他伸手摩挲着虞真真的小腿,笑而不语。

虞真真恼羞成怒,真想趁着此时抽周励两嘴巴子,料他必定来不及闪躲。

此时她身上未着寸缕,周励也只忍得了一时,见她犹疑不动,免不得向上顶了顶,暗示着虞真真。虞真真轻哼,并不给他,“皇上都不帮臣妾。”

周励蹙眉,一副□焚身的样子。虞真真满意地笑起来,身子微微往下错了错,然后……

然后就有了一个注定捞不着睡觉的夜晚。

面对这样一个多疑且阴暗的男人,虞真真在春潮尽褪后,忍不住有了去当史官的冲动。

因为她真的很想划掉这帝王所有的功绩,改成四字评语——器大活好。

除此之外,一无是处啊。

翌日,虞真真第一次没有去给皇后请安,而且连着三天,虞真真都没有去给皇后请安。

皇上仿佛初尝虞真真的滋味一般,在床第间大展雄风,虞真真有些吃不消,几次婉拒都未果。

十月,皇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不顾皇帝的反对,自作主张,将虞真真晋为正四品美人。栖凤殿里,弥漫开对抗着的气氛。

一向和睦、彼此敬重的帝后,正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皇上既然爱重虞氏,晋她个位分罢了,又有何妨?”

周励拳抵桌角,手背上露出青筋,“朕说过,朕宠她只是为了安抚宁武侯,藉以麻痹虞氏。”

皇后轻笑,温和的眉眼抬起,里面却藏着深深的凄惶,“是吗?那皇上大可不必让人在彤史上记旁人的名字。”

“她不会有孕。”周励声音沉静,“朕没有断过她的药。”

皇后并没接话,只是淡然地凝视着大燕的帝王。

周励被皇后看的急躁,偏开头去,望着窗侧的香几,瓷瓶里横出了两支海棠,半晌,周励又道:“她知道,她从没有反对过。虞氏,不会觊觎你的位子。”

所以,你不必急着把她重新放到众人瞩目的位置上去。

“她才入宫三个月,晋到四品,太快了。”

皇后抚着裙裾上的绣纹,俯身低言:“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皇上,臣妾希望您能明白您自己的心意。”

您是帝王,请您杀伐果决,对待虞氏,是除是留,总要作出选择。

周励闻言一愣,抬手揉着额心,“朕明白了,就依你说的做吧。”

江山美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不然……这样吧,”皇后做主让步,“让定充媛、陆充仪、孙美人都晋一品。”

周励紧绷的脸色微微缓和,“为什么是她们三个?”

皇后浅笑,“因为对于您来说,虞氏和她们是同样重要的,不多也不少。”

周励叹息,伸手搭在皇后的肩上,“阿星,谢谢你。”

多年毫无私心的相伴,这才是夫妻。

“皇上言重了,其实,虞才人是个难得的,您的后宫里,需要这样一个让您觉得有意思的女子。”想起虞氏的清冷的面孔,皇后似乎能猜到皇帝为何会动摇,“您若改了主意,可以随时告诉臣妾,臣妾很喜欢她。”

周励摇头,“有你,有陆氏就够了。”

“那孙氏呢?”

“朕……朕很感谢她。”周励浮出笑来,“物是人非事事休,朕早就是不是从前那个自己了。”

皇后心头的重石终于落地,“皇上,您这么说,臣妾就安心了。您若是不愿意,孙氏可以依旧居美人位。”

周励摆手,“无妨,朕也只能在这上面补偿她了,过了年是她的生辰,到时候晋为充容吧。”

皇后笑着颔首,这么多年来,这桩事终于尘埃落定。

十月中旬,皇后正式颁布懿旨,定充媛晋为定修媛,陆充仪晋为陆修仪,孙美人晋为孙婕妤……而虞真真,晋为虞美人。

徽兰殿里,虞真真怎么都笑不出来,虞美人,我还蝶恋花呢!

每次听到旁人唤她一声“虞美人”,虞真真就说不出来的别扭。可是乍逢晋升,她总不能再去央着皇帝给她赐个封号,或是再晋一阶。只得强自忍着,这一忍,便忍到了腊月。

是一个雪天。

虞真真身披貂皮大氅,踏雪而来。一张清丽精致的小脸儿被风帽周沿上的雪白狐毛掩去了七八。这件大氅是虞义自西北巴巴儿让人送来的貂皮与银狐皮所制,她第一次穿这件儿氅子去给皇后请安时,可让众人羡煞。

立在含元殿外的董玉成远远地瞧见步来的虞真真,忙撑起一把大伞迎上前去。

“奴才参见虞美人。”

虞真真的眼底有着几不可见的厌弃,敷衍地应了一声。

对于虞真真的态度,董玉成并未往心里去,侍驾已久,这位虞美人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道?况且此主长宠不衰,皇上对她的宠爱益发真切起来。以他精明的眼色,岂会不知该奉承谁?

“皇上在含元殿等您,特地让奴才来接美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