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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妖孽(33)

轩辕霸等人见一时拿不下颜淮月,还差点死在他手中,孙护法又被色迷了心窍,意态不明,不约而同地决定放弃这块硬骨头。趁着他一疏神的功夫,纷纷跳下城楼往寨子中间杀去,茅岩带着余下的族人跟着撵了下去。

转瞬间,城楼上只余了颜淮月和孙寿二人,孙寿收银索,长剑归鞘,回过头来,竟然对着他盈盈一笑,水光山色,潋滟无比,颜淮月脑袋中轰地一响,怒气直冲云霄,忽然抢上前去,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啪”地一声,脆响脆响,孙寿一个踉跄,半边脸登时红肿起来,鲜血顺着唇角慢慢溢出,他拿自己的袖子抵住唇角,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淡淡地道:“既然这么恨我,何不干脆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落花寨姑娘们的歌词为《九歌.礼魂》的译文(郭沫若译)。

我把我那可悲的文案改了,曾经那个文案,貌似态度很不认真,我自抽个先......

下次更文5月8日。

第 16 章

颜淮月侧头不看他,寂然无语。孙寿自己揉了揉脸,抬头看看天色,忽然道:“颜淮月,日到中天,有半个时辰的机会。不过半个时辰,也该够了。”

颜淮月一愣,正思忖他的话,忽然寨中远远地传来一声大吼,如虎啸狮鸣,声传九霄,震得两人耳朵中嗡嗡作响,听来竟然是钟小塔的声音,他忽然惊跳起来,道:“小塔!”飞身抢下寨楼,冲着发声处奔了过去。

祖庙前已经乱成了一团,颜淮月跑到时,吃了一惊,见轻易不出侯家大院的侯老七带着桃夭、张二哥、赵小七等人均是手拿兵刃,和苗人并肩血战,而铁塔般的钟小塔,已经一身是血,横刀而立,威风凛凛,毛毛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地缩在他身后。

纵是如此,众苗人也不是十三旗的对手,被打的如潮水般退去,却又无处可躲,而诸如岳红楼等人,抓住漂亮姑娘竟直接按到地下,几把就撕去了衣服。这般禽兽行径,颜淮月着实看不下去,飞身上前,一剑刺去,岳红楼正打算好好享用一番,忽然胸前多出一截带血的剑刃来,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畜生泪满襟,将一场轰轰烈烈的当家梦葬送在了落花寨中。

眼见得苗人伤亡越来越大,钟小塔彻底愤怒了,忽然抢到了高三丈有余的刀梯前面,虎吼一声,力拔山兮气盖世,竟将那刀梯生生倒拔了出来,接着“呼”地一声响,带着寒光闪闪的三十六把刀刃向着敌人横掠了出去,十三旗诸人大惊之下,慌忙躲避,嬉笑怒骂之声响成一片。

凌烟飞身而起,身轻如燕,踩着刀梯向着钟小塔冲了过去,钟小塔正思忖要不要撒手,颜淮月同样飞身而起,抢过来挡在了凌烟的前面,两人均是身法轻盈,剑势凌厉,就在这刀梯上纵横来去交起手来,钟小塔的刀梯甩来甩去,竟是甩不下这两人。

而轩辕霸诸人,潮水般地杀向了茅山刀、茅岩等人,侯老七几个抵不住禽兽们的汹汹来势,踉跄后退,眼见轩辕霸一刀横扫,如狂风骤雨,桃夭和赵小七等就要血溅当场,他的刀却忽然“咣啷”落了地,整个人张着架子愣在那里,赵小七手中的长枪刺出,“扑哧”一声穿胸而过,惊得他自己一声长叫,魂飞魄散,因为他只不过是个捡破烂的,虽说捡遍三合镇无敌手,这杀人的事情还真没干过。

十三旗的其余人见大当家被刺杀当场,大半人均是一愣,却不料噩运同时降临,一瞬间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勉强能抓住兵刃不放,却是再也没法子为非作歹。

此时,日正中天。

颜淮月正和凌烟交手,凌烟的剑法虽是正宗的天柱门剑法,却并非颜淮月的对手,两人纵横来去,眼见十三旗的人们个个脸色大变,摇摇晃晃起来,凌烟警觉不对,忽然虚晃几剑,一个倒翻,远远地逃逸出去,颜淮月高叫道:“茅寨主,快动手!杀了他们!”

众人见机不可失,蜂拥而上,将毫无抵抗之力十三旗诸人尽数斩杀当场,想起刚才他们杀死诸多族人,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便是平常没有杀过人的,此时下手也绝不容情。

却见凌烟冲着不远处房顶上的一个红衣人飞过去了,那人却正是孙寿,正站在房顶上好整以暇地看风景,见凌烟冲到自己脸前,他云淡风轻地招呼了一句:“凌烟,那酒你喝了多少?难道本护法不亲口喂你,你就不肯喝?你的架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两人面面相对,凌烟道:“孙护法,你在酒里放迷药了?”

孙寿微笑,负手而立,颇有几分得意洋洋:“迷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本护法怎么会用?我只不过在叶七公子的青琐印花楼里闲看书,发现了一个古怪的方子而已,几种大补的药混在酒里,然后男子可壮阳用,勇猛的很呢!只不接着来嘛,要付出点小小代价了,就是十二个时辰后全身乏力半个时辰而已。哈哈,也没啥神奇的,你若有兴趣,咱俩这次还都能活着的话,回去我教你如何调制。”

凌烟脸色大变,他昨日留了心眼,但被孙寿嘴对嘴的硬灌了一口酒,虽然量少,比下面的人略强些,此时手足亦有酸软之状,恨恨咬牙道:“孙寿!孙护法!孙妖孽!!你胆敢背叛十三旗!”忽然连人带剑扑了上去,形如鬼魅,孙寿昨日被他敬了一大杯酒,此时同样四肢酸软动弹不得,眼见他扑到,勉强侧身闪避,却终是没有避开,被凌烟一剑贯穿肩头,钉在了房顶上。

他再接再厉,左掌劈向孙寿额头,就要取他的性命,掌风震得孙寿额发飞扬,孙寿无奈,只好闭上眼等死,却忽然眼前剑影掠过,正是颜淮月抢了过来,一剑劈来如惊雷闪电,干脆利索,凌烟一溜烟般躲了出去,颜淮月反身要去招呼孙寿,孙寿喝道:“管我干什么?快去杀了他,一个活口都不能走!”

颜淮月听话的很,依言抢上去追杀凌烟,凌烟赤手空拳,又中了药酒,晓得不是颜淮月的对手,拼命提着一口气展开轻功往前跑,身法却远不如平日利索。未掠出多远,忽然胸口一凉,原来颜淮月的长剑掷了过来,透胸而入,他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孙寿,道:“孙寿,你……你……”跌倒在一处房顶上。

孙寿笑了起来:“怎么了?本护法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配酒失手了而已,人总有个失手的时候。你何苦发这么大的脾气?”他还在好整以暇地语笑嫣然,颜淮月已经顾不得去看凌烟死透了没有,慌忙又折了回来,看长剑把孙寿钉在那里,几番试探,却不敢伸手拔剑,急道:“ 这这,这怎么办?”

孙寿抬起头,未及答话,却见伏在地下的凌烟手一动,腰间两只黑色的雨燕冲天飞出,瞬间投入一片青天白云之中,往着东北方去了,他心中一惊,想欠身而起,却是疼得脸色大变,只得颓然放弃,强撑着道:“拔了吧,你不拔,我就自己拔了!我有些够不着。”颜淮月犹豫了一下,伸手拔剑,鲜血喷涌而出,他手忙脚乱地上去替他点穴止血,上药包扎,勉强先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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