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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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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笛 BY 水天(seeter)

1

斜阳淡淡,照出青山隐约多姿的轮廓。水波荡漾中,三两只倦鸟正在霞光中归巢。若论山水,江南春光好,要赏春,当往江南,于柳丝下听吴侬软语,红袖当垆,入佳人之境;要看冬,则须去塞北大漠,任燕山雪片伴呼啸狂风扑怀而至,才显豪迈男儿本色;而欲领略秋阳之明爽,却没有地方再比得上此时此地,七夕之洞庭湖上。

烟波浩瀚,水天相连,取丰美秋蟹之肥硕者佐百年竹叶青,配吕洞宾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名句,耳聪丝弦和着水声弥漫,这是何等逍遥处所,神仙境界。

呜咽一声,余音尚且缭绕,曲奴已放下手中的玉笛,以最优雅的姿势,酌了一杯碧青的酒,奉到他主人的面前。

曲奴从前并不叫曲奴,但当他半年前投身魔教教主司马日月门下后,他便只有这一个名字,曲奴。

江湖上谁都知道,权势庞大的魔教教主司马日月除了功力深不可测,冷酷嗜杀外,还有一个特性,就是起居华美精致,喜好歌舞音律。另外还有一点,众人却只敢在私下流传,即使彼此心照不宣,也并不敢当面说穿,这个行事胆大妄为的教主,同时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色狼,且男女通吃,只要他能看上。因此但凡他出行,除开车马络绎用具精巧外,更有娇妾美童随身伺候,个个都是极尽妍态,如同客星捧月般围绕身侧,叫路人见了纷纷侧目,断羡不已。

曲奴有一头黑润的青丝,随意束在脑后,修长躯体上贝穿了件淡黄衣衫,领襟与袖口都裸露出大片玉石般的光润肌肤,极是引人遐思。然而这曲奴虽有奴名,也执奴役,眉宇间却颇多清朗之气,言谈也皆潇洒脱俗,不像下人,反更像个庙堂才子,山林隐士,开初众人也都有些惊讶,但当得知他是江南名门望族之后,因替全家报仇而愤然入教时,倒也没人再觉异常。曲氏数代清名,天下皆知,教出这样一个玉芝般的儿子来有何出奇。但是心中都

不免有些惋惜,大好一块肥肉,竟又掉落司马日用碗里去了。

曲奴文才锦绣,更擅音律,一曲笛声常令听者如堵,山水变色,据称京城第一名妓玉玲珑听过他的笛音后,竟不惜辗转千里追随而至,只求收作弟子,常年随奉门下。这提议真叫所有人哭笑不得,曲奴自己却极坦然,明明白白告诉她本身属奴,大力将她劝走了。但他善笛之名,却从此更是纷纷扬扬,遍传天下。

“你选的这个地方不错。”司马日月浓黑的眉头一挑,接过曲奴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仍是懒洋洋斜倒在软杨上,等着榻下跪着的美婢将柑桔剥开,塞 到口中。

“只要主人高兴就好。”曲奴微笑着,捧起酒糟,再将空杯注满。

他们此时并不在天下闻名的岳阳楼上,因司马日月认为那楼太俗,于是曲奴出了个主意,造了几艘坚固三桅帆船,便泊在洞庭深处,耳听鸥声,日日领略着浩荡烟水之美,果然命司马日月心怀大畅,本于半月前就该归去,却拖至此时还未动身。

“是么?”司马日月微眯了眼,科睨向榻边乌鬃飘散,清逸至极的人儿,一手恶意地伸入他宽大袖口,继而直接溜至胸膛,捉住一侧突起轻轻一拧。

曲奴浑身一震,被这突如其来的玩弄激出半声轻哼。

这样才好。柔顺又妩媚,如小猫般惹人生怜。

世人皆爱曲奴风骨不凡,唯独他却不喜欢。每回曲奴面上现出那般出尘神情时,司马日月都要狠狠折磨他一番,命他回复低眉敛目,宛转娇泣的奴才本色,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过来侍酒吧,用你的嘴。”懒懒地吐出恶质的话语,司马日月等着看他的窘迫。

曲奴长睫微微颤了颤,挨近锦塌跪了下来,捧起酒杯饮了一口,却不下咽,只是含在嘴里,继而开了双目,向上仰起脸。

如白玉般的颈项修长优美,呈现出毫不设防的脆弱弧度,配上紧闭的眼,沾了酒香的唇,确是诱人之极。司马日月欣赏着面前的美景,近不急于饮酒,悠然伸出手指,沿着面庞与颈项的锦条滑动,逗弄了片刻,才俯下头,凑到那张等待了良久的唇上,将酒液一口口啜饮而尽。

曲奴不敢怠慢,又饮了一大口含着,仰头以待。身旁则忙有婢女为司马日月送上剥好的蟹肉下酒。

吃蟹为风雅之事,非亲手剥不能领略其中的风味,然而司马日月却省了这步骤。他有曲奴。曲奴早以最地道最正确的手法,替他剥出一盘蟹肉,配着蟹黄,浇上一分酒,三分醋,半丝姜待用。

不论怎么说,只是替他杀了十几个人,就得来如此绝妙的享受,实是合算之极。如此曲奴,全天下也只得这一个。司马日月微微而笑,再次低头,从那清香的唇中吸了口酒。

酒意在不大的空间内熏蒸翻腾,越发浓郁。

曲奴的面颊已染上淡淡红晕,唇也越发润泽。司马日月突然伸手,只轻轻一撕,便将他身上的宽袍扯下,曲奴那袭秀硕如雪又不失结实的肌体,便再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与众人的眼光中。

“你们都出去。”

司马日月蓦地有些不悦,为那些妻婢们偷偷投向曲奴的爱羡眼光。看来他还得提防他的后宫私通才对。

他的声音不高,侍婢们却都吓得变了面色,一个接一个迅速退出门去。

见舟内只剩下他与曲奴二人,司马日月这才满意一笑,低头在曲奴颈项上啃咬了几口,又在曲奴雪玉胸前那两点樱红上揉搓了一阵,才收手略退:”自己做给我看。小心,

不许把酒咽下去,否则就等着受罚吧。

司马日月从不替侍寝的妻奴们释放欲望。他们都只是他用来寻欢作乐的工具,任务就是让他满足,他何须理会他们的感觉。但出于对曲奴的宠爱,同时也是极想看这有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儿如何在自己面前变得娇吟颤抖,欲火焚身,才会在每次欢爱前后大度

地允许曲奴自行解决。

因司马日月的命命,曲奴右手顺从地放到自己早已被逗得挺直的下体上,握住了加以摩擦。虽然并非第一次,也闭了眼,但仍能感受到对面灼灼的日光,正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的动作,这种略带屈辱的处境,却反而使得曲奴下半身的欲望越加强烈,索求的动

作也更加激烈。

白玉肌肤已被覆上一层绯红,有如仲春初开的清新花瓣,带着愈来愈剧的震颤,曲奴双眼闭得更紧,黑长的睫毛已不知被汗还是

泪濡湿,呼吸急促,口中却又含着酒,不敢放开,连唇都紧紧抿成了无血色的苍白,看上去楚楚动人,犹为可怜。

司马日月一向杀人不眨眼,如铁石般冷硬的心中竟然生起一丝怜惜,好心低头,吻到那片僵硬的唇上,将酒一点点吮饮出来,随即低笑了一声:

“好罢,看你服侍的这么辛苦,我就不为难你了,换个法子吧。”

端过桌旁清冽醇亮的酒液,往自己的下身浇去,黑色天蚕丝制成的长袍立刻湿了一大片,坚硬的下体轮廓呼之欲出。

无用司马日月再作命令,曲奴已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柔顺地应了一声:”是。”便凑上唇去,先是将衣料上多余的酒液全数吮出,又红着脸掀起下袍,往那更无遮挡,大刺刺挺立在面前的欲望上细细舔去。

曲奴的技巧并不算好,但司马日月仍被他柔嫩的舌头,幼滑的口腔及灵巧十指伺候得舒服已极,忍不住哼了一声,索性闭起双眼,专注享受起来。

又一注逼近销魂蚀骨的快感波涛中,司马日月觉出曲奴的唇舌已渐渐上移,先是小腹,继而胸膛,这小像伙,等不及了,要自己上来了么?但此时感觉实在太好,司马日月同样渴望进入那片繁窒,便并末睁眼,破格默许了奴婢在自己身上不经命令而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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