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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同人)[综英美]身为总裁秘书的我(111)+番外

“是的是的,”杰森往沙发上一倒,“没有你的日子,布鲁斯只能坐在办公桌后面用新鲜打印出来的A4纸擦眼泪。”

“那你们的夜间工作怎么办?”我从卡带堆里冒头,“我以为你们是全年365天无休工作。”

“死掉的时间就当做休假。”杰森弹起来,又倒下去,“哦,假死不算。”

我同情道,“好惨,我愿意把新出的游戏卡带让给你先玩。”

那盒卡带马上就从我手边瞬移到杰森手边,我就知道他觊觎已久。

“迪克这段时间回了哥谭。芭芭拉和他搭档。”

提姆怀抱美好的幻想,“他们重温青春,而我,需要休息。”

话音刚落,我收到芭芭拉的短信。

“下来接我们,酒店需要刷卡用电梯。”

11.

芭芭拉靠在餐桌上,迪克在整理他们背包里的行李。

两人都气鼓鼓,活像两只逃难过来的企鹅。

“我就不该指望他会听我的话。”芭芭拉竖起一根手指,“和蝙蝠侠共事的每一天我都在生气,每一天!”

莫名被扯来当听众的我、提姆和杰森看向迪克,迪克耸耸肩。

芭芭拉双手抱臂,“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让我掺和他的事,又一次把我排除在外。”

她牙缝里咯啦咯啦挤出几个字,“我一点也不在意,一点也不。”

几个脑袋看向她,又齐齐转向迪克。

迪克和芭芭拉同款动作,“没什么大事,我们只是就海文发生的一些小矛盾起了争执,我不得不再次向他强调——”

他吸了很长一口气,吐出来,“海文是我的地盘。”

“……”杰森挑了下眉毛,“所以,你们想管他的事,但不想他管你们的事。”

他意味深长地沉默,很好地把“双标”的评价吞进喉咙里。

放在平时,杰森就算被迪克一个倒栽葱埋进土里,他也要挣扎着发出对双标人的嘲笑。

我早发现了,他对芭芭拉有一点莫名的敬畏。

芭芭拉在套间空着的房间里挑了一间房,“谢谢,我正好度一个假,放松心情。”

她拎包,毫不客气地关上房门,把剩余几个人全关在外面。

迪克勾住杰森的肩膀,热情得十分虚伪,“今晚我们好好联络一下兄弟感情。”

我和提姆目送杰森一路被拖进本独属于他的豪华单人套间,连扒在门框上的手指都在迪克的怪力下不得不松开。

啪一声,两边的房门都严丝合缝地关上。

提姆的表情对抽象艺术做出了极好的诠释,他眉头大皱,喃喃低语,“我们跑吧。”

“在跑之前,”我心情复杂,“你应该想想,万一达米安来了,他能睡哪个房间。”

他的眉头皱得更狠,悲壮地吐出几个字,“……不会的。”

12.

达米安盘腿坐在沙发上,旁边是拘谨的小乔纳森。

黑发蓝眼的可爱男孩据说是肯特家的孩子,达米安的好朋友,继承了他爷爷的名字。

提姆靠在客厅的飘窗上,手捂着脸,企图催眠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妄想。

杰森对着窗外的阳光打量自己新买的墨镜,“速战速决,快说出你离家出走的理由,我们赶着去海边玩。”

“你真幼稚,陶德。”达米安眉头紧皱。

我怀疑他的眉毛就没处在正常的水平线上过,不是打结就是挑高。

“爸爸和他的爸爸,”小乔纳森露出不好意思的尬笑,“取消了我们的巡逻活动……”

“他们没有权力取消!”打断他的是达米安的冷哼,“这是我的行动!”

我戳戳提姆的胳膊,和他小声议论,“你们家的小孩都要来这一遭吗?”

提姆嘴唇纹丝不动,声音传到我耳朵里,“不止是小孩。”

“别想不开心的事情了。”迪克从两个男孩中间冒出来,一边勾一个,这家伙有时候和惊悚电影里用抱抱杀人的恐怖玩偶没什么两样,“快走快走,小芭等我们很久了。”

他们分批扛起地板上的沙滩用品,遮阳伞、折叠躺椅、沙滩排球和迪克用来堆沙堡的塑料小桶,吵吵嚷嚷地出了门。

人多就是这点不好。

门在我们面前关上。

我看向提姆,“他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提姆皮笑肉不笑,“我希望他们能永远忘了我。”

13.

达米安和小乔纳森的住处是一个问题。

这里有三间房,我和提姆住一间,芭芭拉单独一间,迪克和杰森一间。

如果达米安愿意委屈一下自己,他可以一个人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小乔纳森可以随时往返,不做考虑。

“为什么不是我和芭芭拉睡一间房,你和达米安睡一间房。”

提姆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寒颤,“我曾起誓不会向坏脾气小孩屈服。”

在正常人的语境里,提姆不能算脾气很好的那一类。但考虑到义警团体和超英团体中没几个正常人,他约等于圣人。

圣人狠心道,“让他和杰森、迪克相互折磨去吧。我才不换。”

他往床上一倒,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从今天起,我要把自己焊死在床上。”

我从窗外往下看,扛着装备的一群人已经热热闹闹地在沙滩上忙活起来,迪克正向每一个路过他的人倾情推荐堆沙堡游戏。

“你没机会了,我们再不下去……”

我扭过头,提姆以清奇的睡姿摊平在床上,和被子扭成难分难舍的一根。他安详的表情告诉我,他已陷入甜美的梦乡。

我站在旁边专注地看了一会儿。

啧,他没脱鞋。

14.

等到提姆睡醒,海滩边撒欢的那群人已经玩疯了。我发誓我看到追逐在达米安身后的小乔纳森双脚离地至少五厘米。

我们只赶上海边夕阳的余晖。

在黄昏照耀下赤红一片的沙滩上,一个金色的脑袋和一个黑色的脑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眯起眼睛,“可能是我看错了,但我觉得——”

“没有,你看错了,别往下想。”提姆飞快地否决我。

金色和黑色的脑袋与红色的脑袋凑到一块,这种小分队的既视感更强了。提姆拉着我,几乎是用幽灵的步伐不着痕迹地飘走。

“下一步我是不是该期待布鲁斯大驾光临了?”

他挤出一个痛苦的表情,“那和待在韦恩大厦有什么区别?”

这份痛苦令离职不久的我感同身受,背后竖起同样的寒毛。

我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全当是盐撒在左肩。

我们离人群渐渐远了,耳边除去隐隐的喧嚣,更多是海浪扑打沙滩的浪声。

我脱掉脚上的凉鞋,赤脚踩进沙里。

漫过脚背的浪花已失去黄昏前最后的温暖,变得清凉。腥咸的海风把海天相接处的橙红送给我们。

我牵着提姆的手,和他并肩站在向我们扑打过来的白浪中。久违的宁静包围了我。

在黯淡的霞光中,他的五官隐入昏暗,如同隐入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