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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月(18)+番外

作者: 水天/seeter 阅读记录

深吸了一口气,帝乙木心知再躲也躲不过,一狠心,拍开了月天心的昏睡穴,那能令人筋软力消的筋会穴,却是不敢解开。

月天心悠悠醒转,瞧见帝乙木,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晨间发生的一切,再看帝乙木只披了件中衫,自已在被褥下的身子也是寸缕都无,立即明白了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可恨自已却是劲力全无,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任着他肆意妄为。

到了这个地步,月天心自知一场羞辱之事再也难免,却还存了最后一丝侥幸的念头,叹道:“我当你是好友,你却为何要如此污辱我?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你就放过我吧!”

面前玉人眼露恳求,软语可怜,帝乙木怔怔地看着床上的月天心,无数爱欲与绝望波涛般地在心中翻腾,搅扰无限,最后,竟自双目一红,落下泪来。

英雄无泪,只因未到伤情处。

月天心被他一惊,只觉得脸上湿湿,尽是这卑鄙男子所流,心中一动,不知是何滋味,只当他已有悔意,正要再劝,却听帝乙木涩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天心,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想指望你原谅——待到找出玉芝,为你解去身上邪毒之后,我一定放开你,到时,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绝不会皱一皱眉头,只是现在——”

凄然一笑,帝乙木缓缓退去了衣衫,掀开了被褥,柔和的珠光下只见玉体横陈,美态动人心魄——

“天心,我爱你……已然入骨,就象毒,已经到了无药可解的地步,你要怪,就怪上天好了,为何让我遇见你……玷污仙子,原是要下地狱的,可我不管了,甚么都不管了,哪怕永世不能超生……天心,我是真的爱你。”

高大的身形带着迫人的气势与满身的绝望,向床上的人覆了上去。

23

良夜寂静,烛影摇红,对着天心,便如同对着红尘里一场最深最迷人的美梦。帝乙木紧盯着面前那具洁白美质的躯体,心中欲望有如排山倒海般到来,再也无可抑制。

颤抖着将手抚上了这具朝思暮想的身子,这身子的每一处,帝乙木都早已熟悉——为天心洗浴的两次,他几乎已将天心躯体看了个尽,当时也曾欲火焚身,却怎也不敢惊动天心,只得将那美体抱了,难耐地自我释放了数次。而今夜,却是再不必隐忍,再不必苦抑,他要真个进入天心,一尝他渴念已久的甜美。

帝乙木凝视着紧闭双目的月天心,那清冷的玉颜上再不是淡然一片,而是写满了怒与绝望的纠结,身体则是全然拒绝的僵硬,这般的无力的抗拒,却反隐隐透出一缕脆弱来。从没见过天心有这般无助的表情,帝乙木一时只觉心头爱怜无限,微笑起来,低吻住那朵白玉般的耳垂,轻轻道:“天心,把你自已交给我,不用怕。”

怀里的躯体微微颤了一颤。天心还真是敏感啊,帝乙木愉悦地笑着,复又轻啮舔舐着不放,一双手,已自然地在秀美的身子上游走起来,或轻或重,挑弄不停。他的努力很快有了结果,对情欲一窍不通的天心怎当得了他这般熟稔的逃逗,雪玉似的肌肤立时染上了一层粉色,珠辉下更显明艳动人,不可方物,身子也渐软了下来,只是却还倔强着不肯发出声,银牙无意识地咬着下唇,那神情正是似怨非怨、欲嗔还休,帝乙木心中爱极,忍不住抓住了天心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好奇怪的感觉……月天心有些昏沉。不同于前次中药后的如火狂热,这次的身子,是起了一小簇、一小簇细细的火苗,随着帝乙木的手指到处蔓延燃烧。想……想要得更多……月天心猛然一惊,自已在想什么?明明是恨着他啊,恨他乘人之危,不顾自已的想法强做出这种事,可是……身子为何这般反常,竟似在他的挑弄下情潮暗动,烦躁不安起来……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情欲么?

帝乙木的爱抚如火,漫漫地卷过了全身每一处,耳畔只听见不知谁的心跳和喘促,还有便是他充满魅惑的低沉嗓音:“天心,你好美……我爱你……纵死无悔……”

这必定是在做梦罢?能将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触碰的心上人拥在怀里,恣意轻怜蜜爱,任性儿调弄。天心儿的肌肤当真是水做的,既滑又嫩,散着淡淡的花香,帝乙木痴迷地一寸寸吻了过去,直到那最私密之处。耳听怀中人的呼吸越来越不平稳,间或从樱唇里逸出两声不自知的呻吟,帝乙木的魂灵儿早就飞到了天外去,此夕何夕,那是再也管不得顾不上了。

却也知不能这般急促地要了天心,帝乙木继续吮吻挑弄,一只手却已探了下去,蕴了内力,在那处入口边揉弄按摩起来,娇弱而未尽人事的秘处极为敏感,不多时便已在他的手下缓缓开放……先是一指,再是第二指,最后第三指……天心前两日才中过和风这味媚药,此时更被勾出残余药性,只见星样的眸光已如雾如水,盈然欲泣一般,红唇微张,美玉般的胸膛顶着两处艳红不住起伏,似在发出诱惑而急切的邀请……帝乙木用尽了最后一分自制,低喘着,在月天心耳边呢喃:“要不要我?要就说出来……”

要!要他!身体的每处都在发出这般狂热的呐喊,月天心丝毫不觉自已穴道上的禁制已被帝乙木解去了一半,他现在虽不能发力,肢体却已然能动,只是如藤蔓一般地牵上去,牵在那具掌控自已欲望的身体上,全然没有再逃离的举动。从不知自已的身体是如此陌生啊!竟然在帝乙木的调弄下渐渐火热。被湿润的丝绒感觉包着下体的感觉如此美好,再也无暇理会它是何物,而帝乙木置于自已体内的手指只要轻轻一点某处,身子便会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漫天的情欲狂卷,将人吞没……突然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若有若无的一丝抚摸。空虚几令他无法承受,想要,想要啊!知道帝乙木在听,无数次想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却被脑中的最后一丝理智关住,迷茫的意识只剩下一线:不要,不要说,一说便是万劫不复——

挣扎在情欲中不能自解,此刻的天心既艳且媚,风情张致得几将入骨,帝乙木再也忍耐不住,低吼一声:“受不了了天心,算你狠——”话音未落,一个纵推便进入了早已盛放怒张,渴望已久的身体。

火与火的对撞,空气中的欲望气息浓郁得似要让人窒息,情潮汹涌如浪,缠绵着,翻卷着,间或夹着帝乙木或月天心几声销魂入骨的低吟——夜色,妖娆如梦,令人难醒。

是梦总有清醒的时候。

翌日清晨,当月天心在帝乙木怀里醒来之后,便再也不肯正眼瞧帝乙木一下,面上较平时更为冷漠,帝乙木这时自然又重新封起月天心的穴道,不让他有机会逃离,只是玉人芳心,却是怎也触摸不到。

换上分舵主备好的衣物——天心的那份却全是女装,帝乙木啼笑皆非,又不能开口对分舵主直说,幸好那人眼光还算不错,一袭白衣宽大柔软,式样简洁流畅,男子穿上也算不得什么,月天心却没注意这个,只是一个劲地压抑自已,刻意与帝乙木保持距离。

这却由不得他了。帝乙木食髓知味,再也不肯将他从怀里稍放,抱上马车后,也便维持着这般暧味的姿势,口中挑那些有趣的江湖轶事说给天心听,可着力以搏佳人一笑,手中唇舌却是有一处没一处地抚弄着,十足耐心之下,也常侍候得佳人情动,不自主地接纳了他——只是每回过后,天心的冷面便又要冰上一分,到最后,竟是完全不理不睬,说甚么都不再反应,浑如身边没这个人一般。

24

一路逶迤行来,不到三日,已过了数重山岭,转眼已至雪山地界。这里是帝乙木的大本营,天道盟的门下越发多起来,侍候的也越来越周到,到了最后,竟是送吃送喝的,请安问候的,疑难请示的……车前车后跟了一大群。任帝乙木再怎样不耐,怎样驱赶,仍然是一批批人来了又去,绎络不绝,拥得马车之旁闹若集市,而且这集市还在不停的移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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