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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大狱后我走上人生巅峰(149)

有个小太监捧着垫了金丝绒的托盘来,冯坤淡淡抬眸,将那枚金令搁在上面。

小太监立即屏住了呼吸。

其实冯坤动作一丝不差,但人有气场,这位掌印权宦从进殿门开始不管行礼上禀还是放这枚金令,不疾不徐的动作昭示着他内心全无惧意。

并且,冯坤很快发现了。

沐γιんυā贵妃又在。

十二扇绢罗九龙争珠大折屏之后,跪着一个浅碧色的宫裙的宫妃。

老皇帝病了,自然需要侍疾。

当然,侍疾这个,其实玉泉宫不缺侍候的人。

但自从得知冯坤沐贵妃的私情,以及冯坤失去控制之后,老皇帝就专召沐贵妃来侍疾。

沐贵妃三旬出头,是个柔婉如诗的女子,很瘦削,她侍疾从来都是跪着的,跪行奉药,跪捧痰盂,老皇帝也不打也不骂,但他会让她用嘴侍奉最脏污的地方,把脚伸进的她兜衣内拨弄胸脯,极尽折辱之能事。

冯坤来时,她就像一条狗一样趴跪在屏风后,她竭力不让他看见她,可绢罗屏风隐隐约约,他第一眼就瞥见了她。

霎时,一股怒懑直冲天灵盖!冯坤目眦尽裂,他花费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了愤怒颤动的双手。

大殿之内,君臣二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气氛一下子紧压得如同窒息一般。

所有内侍宫人来连大气都不敢喘。

出宫回府之后。

冯坤旋风般冲入大书房,大门刚刚掩上,他一脚踹翻了整个博古架!

“轰”一声,所有东西摔了个稀巴烂。

放在高几上的画眉鸟惊得嘎嘎乱扑。

——沐贵妃名玥,小字画眉。

冯坤双目充血,杀意来得迅猛又激烈,他恨戾填胸几乎井喷而出,踹翻博古架之后,他粗喘了许久,霍地转身,厉喝:“立即安排人,马上将郑守芳的事情提上日程!”

冯坤语气森然,霍转头看心腹太监黄辛:“即刻让人通知谢辞李弈,随时准备南下江宁。”

烛光下,他眉目如冰:“让冯茜带几个人,和他们一起去。”

……

一弯新月照九州,青山升平海澜涛。

而在中都北郊云岭脚下的小庄子里,谢辞和顾莞还在说着话。

顾莞打了好几个水漂,小石子一点一点跳进莲叶的深处去了。

她兴致来了,跑到水潭边去,可惜走得近了发挥得反而没有那么好,她又跑了回来。

谢辞凝眉思索良久,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目前他们只能见招拆招。

他坐在台阶上,看顾莞玩了好一会儿,她近日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他也高兴得很。

一直到她终于玩腻了,坐回来了,他忍着一点醋意,小声问她:“他是什么样子的?”

顾莞回头斜瞟了他一眼,“他啊,”问这个干啥?她顿了顿,最后说,“他长着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

这是谢辞尝试治愈顾莞伤口办法里的第二项。

然而顾莞话音才落,忽听见马蹄声从土道而下绕庄子围墙来到大门,有人跳下来,一拍顾莞的肩:“你是……灵州时的秦小姐吗?”

两人一回头,对上一双月光下熠熠生辉的桃花眼。

一个五官俊秀二十出头的蓝衫青年正蹲在两人身后,有点迟疑又开心看着顾莞两个。

可能老天爷都在帮助谢辞。

当然,此时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谢辞大惊,他刚刚才在想,中都里头有名有姓的公子他基本都认识,桃花眼不多啊,也就那么寥寥几个,可以称得 “很好看”让人见之为显著特征的,可能就那么一两个。

他闪电想到一个人,然而一转身,这人就出现了。

谢辞做了很多心理准备的,但当骤见冯茜,醋缸当即“哐当”一声破了,他醋得无以复加。

“是他?”

谢辞指着冯茜说。

顾莞:“???”

卧槽,你一个待岗就业的,连醋都吃上了,你觉得合适吗?

顾莞被谢辞噎了一下,赶紧一手拨开他,“别胡说八道,人家帮过我们的。”

原来这个冯茜,竟然是当初在灵州大营行辕审秦显走私一案,那个身穿绯红官服的青年提刑官。

他原来是冯坤的侄子吗?

——他们刚刚已经得了第一波口讯,随时准备出发,还有冯坤的侄子会带人来。

后者显然是来当监工的。

没想到竟然是熟人。

顾莞惊讶了一下,赶紧一把推开谢辞,和冯茜寒暄,“是我,啊没想到原来是你。”

“是啊是啊!”

白皙的青年笑起来,露出白白净净的两个小梨涡。

作者有话说:

别想太多啊啊,这小冯只是对技术才记得莞莞。至于认出来是因为声音和冯坤那边的讯息。

这小冯有作用,但不是这个作用。

哈哈阿秀来啦!今天也是肥肥的一章呢~ 心心!明天见啦宝宝们~ 爱你们!!(づ ̄3 ̄)づ

最后还要感谢“不二毛玻璃”扔的地雷噢,么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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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所有给文文浇水的大宝贝们哒,比心心~

第63章 吃醋和母爱

冯坤派来的监工, 有个冯茜,倒还真算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之喜。

上一次在灵州大营的时候,顾莞被拦着进不去, 要不是冯茜一听她喊就跑上去证实并大声说出来,最后结果会怎样可不好说。

顾莞讶异了一下, 赶紧上前感谢,“上次可真的太感谢你了!幸好你反应快, 不然麻烦可就大了呢。”

说话间庄内的人都闻讯而出了,秦瑛一听, 赶紧上前, 一起感激冯茜。

白皙的青年笑起来,露出白净的两个小梨涡, 他赶紧摆手:“我是领的仵作差事, 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顾莞的, 赶紧从怀里取出特地带出来的小册子打开,里面密密麻麻记了很多笔记,他有点不好意思, “秦, 啊不, 顾小姐, 我能不能和你请教一下, 你知道为什么溺水而亡的人,不是应当指甲尽是河沙淤泥的么, 为何偶却见很干净的?”

顾莞低头一看,哇, 很认真哦, 墨痕有新有旧, 写了一大页的表症详解对比,末了记上两个小字,“待解”。隔壁一页则是有关斗拳状的,已经写上了她上次说的原因的,并且冯茜后续肯定自己又研究过,加上了不少本人的实操笔记。

“噢,那是因为濒死状态,排除干净的水环境,若是死者处于深度昏迷中被溺毙的,则不会有挣扎现象,自然就不会指甲泥沙,但脸色、肺部却依然是溺死表症,比较少见。反之必会有泥沙之类的水底杂物。”

顾莞奇:“咦,你不是提刑官吗?怎么这次也来了。”

冯茜赶紧拿出笔刷刷在记,肩膀一垮,“我调到大理寺去了。”

仵作只是他的个人兴趣,提刑官当了没多久,前些时日已经被调到大理寺去了。大理寺专管稽审驳正,查核国案。

原来如此,顾莞和秦瑛对视一眼,秦瑛感激说:“不管如何,都要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