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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73)

面对景沅这个问题,云疏一时语塞。

“你可以问问经理。”

景沅点头,立刻小跑着去经理办公室。

云疏眉间担忧,很怕景沅再出现那天的意外。他站在经理门口等了一会儿,景沅已经搞定经理,准备去换衣服。

“别担心,我就进去瞧瞧。”

云疏点点头。

……

这边,景沅已经换好古风服饰,与缦合表演部的同事们一同踏进房间。

果真如云疏所说,所有进去的人都要搜身,除了人任何东西都不能带进去。

进来的人,有一部分是表演乐器,有一部分负责给大家端茶倒水。

每个人都佩戴着羽毛制成的白色面具,外加一顶白纱斗笠,整齐划一的打扮让人看着很舒服,也让客人之间交谈更加自然一些。

“二哥,咱们怎么在这里吃饭?谢凛跟纪晏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宁邃父亲提起纪晏,满脸怒气。

宁曌:“放心,这里虽然是谢凛的地盘,但很安全,我有时间都会来这里用餐。这座房间后面的酒店和小院儿,都是我私人的。再者说,缦合有一半的股份属于谢凛大哥,谢凛对缦合管理得很松,甚至每个月的流水都不清楚。”

宁邃嘴角涌起一抹嘲弄:“果然,纪晏的狐朋狗友们,也没多大志向。”

景沅虽然戴着斗笠,但没敢露面。

全程缩在屏风后面给演奏琵琶的演员打下手。

接下来的对话中,景沅得知,宁家父子已经猜到那晚砸伤宁邃的赵家少爷是受谁指使,不过他们没有证据,不敢跟纪晏翻脸。

紧接着,宁邃又说了很多纪晏和他的坏话,车轱辘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今晚这场饭局,纯粹是家庭局,景沅获取的有用信息并不多。但透过宁邃与宁父的嘴脸,大概也能知道他们宁家有多恨纪晏。

琵琶声悠扬清脆,但景沅却完全没有兴致。就当宁曌他们即将离开时,醉酒的宁邃父亲说了一句话。

“二哥,我看某些人不顺眼很多年了。他们家不就借着改革的东风,将小破作坊发展起来,现在靠运气和财力越做越大?你看他拽起来的样子,跟他爹一个德性。”

宁曌声音很轻:“急什么?丽水园区这件事让他赚得盆满钵满,将来我们都能收回来。”

宁邃抢话:“收回来?”

宁曌意味深长:“你们呢,就踏实等着。以后咱们南边的金融圈,只有宁辰集团。”

宁邃得意道:“好,我等着!”

……

宁曌他们彻底离开后,景沅默默与同事们收拾餐桌。同事们似乎对宁曌聊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没有一个人讨论。

不过也是,宁曌这个老狐狸狡猾得很,说话时很少说全名,必要时才采用姓氏交流。

如果不是景沅了解事情经过,他根本不知道宁曌他们在讨论谁。

景沅快下班时,遇到云疏。

云疏正在给客人端酒,朝景沅询问:“怎么样?”

景沅摇头:“没获取到更有用的信息。”

云疏安慰他:“没出意外就好。”

景沅勉强一笑,拖着疲惫的身子靠在走廊。看目前的形势,宁曌长期在缦合招待朋友,缦合的第二个老板,也就是谢凛的哥哥,与宁曌关系不错,甚至还给他留下单独的院子。

如果他想继续偷听宁曌相关的事情,还得长期留在缦合。

景沅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云疏后,云疏非常惊讶。

“你为了纪晏,不走了?”

景沅叹口气:“嗯。他们是纪晏的死对头,我担心他们算计纪晏。”

云疏瞧着满脸愁容的景沅,忽然扬起唇笑了笑。

“小景,你还说不喜欢纪总。你为了他,愿意继续在缦合打工,冒险偷听宁曌的事,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啊?我没有。”如果不是云疏提醒,就连景沅自己都没发现他一直在替纪晏考虑。

云疏很温柔:“你可以回去想想。但我觉得你跟纪总很相配,万一能在一起呢?”

景沅一本正经:“没有万一。”

……

回到家,景沅泡个热水澡,开始琢磨起云疏跟他说的话。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新年纪晏要带他去看极光的事。

既然纪晏这么有诚意,他也不能太逊。

他得送给纪晏一个能压倒极光的礼物。

景沅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这个晚上,他在网上搜索礼物攻略,出来许多奇奇怪怪的选项。

比如,给爱人跳一段脱衣舞。

比如,扮成小兔子叼着绳子。

又比如,买一些小道具,让两人享受美妙的夜晚。

景沅:“……”

他怀疑搜索引擎是海棠网站制作的。

找了很久,他终于找到一个像样的建议。

「当下社会,年轻人交往普遍比较浮躁,通常用5200或者1317的转账表达自己的爱意。而在几十年前,为爱人亲手织毛衣非常流行。」

景沅读完这段话,赞同地点点头。

5200转账太俗了。

织毛衣或者织围巾多有心意?

材料费撑死了52块钱,却能达到5200块钱的效果。

如果不傻,都会选择织毛衣。

就这样,景沅偷偷订来一些毛衣针和红色毛线,准备自给自足,为纪晏定制一款特别的新年礼物。

一连两天,景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的事情就是乐此不疲地在房间里偷偷织围巾。

虽说他在编织方面的知识有限,但他学东西很快。跟着网络上的教程,将毛衣线绕在自己的腰上,一圈儿一圈儿有序挑起毛线,织得越来越快。

他的异常,自然引起陈天的关注。

虽然说这两天就要过年,但景沅太奇怪了,整整两天没有出门。

陈天一度怀疑景沅发现了他的跟踪,偷偷从家里其他的地方溜走。可他带着保镖将整栋庄园巡视一圈儿后,只在后院葡萄架旁发现一个狗洞。

景沅应该不会从狗洞钻走吧?

当晚,他把这件事告诉纪晏。

果然,纪晏非常重视,径直走到景沅卧室外,敲了敲门想要进去。

此时的景沅正在完成他的最后一步——织字。

纪晏两个字太复杂,他织得狂躁症都快犯了,才仅仅织好一个字。

听到敲门声,景沅借口困了,没让纪晏进。纪晏虽然觉得不对,但没有勉强,只是在深更半夜景沅熟睡后,才悄悄走进他的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景沅睡得也很稳,完全没有生病的迹象。

纪晏巡视四周,视线忽然落在一条红色围巾上。

围巾旁边放着针和毛线,明显是景沅亲手编织。

有一瞬间,纪晏觉得这条围巾是景沅送给自己的。

但景沅向来古灵精怪,想法独特,万一这条围巾是送给别人或者自己围也不奇怪。

纪晏感受着毛巾温柔的触感,轻轻放下。

这时,外面的月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恰好落在这条围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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