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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61)

宁邃支支吾吾,想反驳没话可说。

宁老笑了笑:“当然不是禁止客人入内的意思,这件事是小邃的错。”

纪晏突然垂眸一笑,轻轻推了下眼镜:“既然景沅从宁邃的院子经过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宁邃的飞行器碰到了景沅,换一句道歉不应该吗?”

宁邃父亲争辩:“都说了小邃还没来得及道歉,景沅先攻击宁家。”

纪晏目光微寒:“沅沅,把你们的对话重复一遍。”

景沅眼睛紧张地眨了眨,原封不动重复他们刚才的对话。

说罢,纪晏声音冷冽:“宁邃,他说得有一句假话吗?”

宁邃不敢直视纪晏的眼睛,没吭声。

纪晏目光一寸一寸落在宁家每个人身上:“景沅受伤了,你们没一个人询问关心,反而把一个小辈拉到这里审问,你们宁家不是没家教是什么?慈善世家吗?”

“你——”宁邃父亲立刻起身,被宁曌制止住。

纪晏盯着宁邃,本就冷淡的眼神染上一层阴鸷:“景沅身体不好,纪家上下精心照料,来你们宁家脑袋伤到流血却没有任何人进行医疗护理,反而被拉出来反泼脏水,这件事传出去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你们宁家是当之无愧的书香门第,教导有方。”

一屋子人,鸦雀无声。

宁曌看了宁老一眼,主动出头:“纪晏,这件事是我们家办得不对,叔叔跟你道歉。”

“二叔。”宁邃小声嘟囔一句,意识到自己惹祸了。

宁谨也开口:“小沅,让你受委屈了。”

景沅同时收到两份道歉,觉得这件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但纪晏正在为他出头,他不打算松口说原谅他们,决定交给纪晏处理。

于是,他捏了捏纪晏的指腹,希望对方收到信号。

果然,纪晏同样捏了捏他。

景沅露出笑,专注地等着纪晏。

他很意外,纪晏竟然帮他出头。

“宁老生日,你们邀请我跟景沅,说明你们重视纪家,愿意交好。但今天的行为,我只看到了针对。”

纪晏抬起头,慢悠悠盯着宁邃父亲:“针对景沅,就是针对我。既然你们不在意两家的情分,我做什么你们也不要意外。”

宁邃父亲气冲冲道:“你威胁我们?”

纪晏勾唇一笑:“不是威胁。景沅在家里是我的心头肉,手指破个皮我夜不能寐。现在被宁邃破了脑袋,这件事不可能算了。”

纪晏的手段,大家或多或少听说过。纪晏如果真的疯起来跟宁家硬碰硬,这是亲戚股东们都不愿看到的。

宁曌看了眼自己的妻子,纪晏的亲阿姨。

林舒朝纪晏温柔笑了笑:“小晏,看在阿姨的面子上,这件事你就原谅宁邃可以吗?咱们两家关系这么好,别因为这点事让爸爸伤心。”

纪晏朝林舒一笑:“您放心,这是我跟宁邃的事,不会牵扯到我们的关系。”

林舒一顿,再次劝道:“可宁邃还是个孩子。”

纪晏长腿交叠:“十八岁的孩子,要懂得承担责任了。”

宁邃害怕得不行,赶紧躲到他父亲身后。

宁邃父亲冷哼:“不要怕,法治社会,他还敢公然行凶?”

纪晏推了下眼镜,遮住几分戾气。

“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

他慢悠悠朝宁邃笑着,眼神可怕且阴翳。

“沅沅,我们走。”

景沅跟上:“好哦。”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宁谨缓缓收回视线,垂下眼睛。

宁邃父亲继续说着气话:“他也就过过嘴瘾,他敢碰我儿子,我不会放过他。”

“他敢。”宁曌端起茶杯,轻轻说道。

宁邃父亲顿时熄火。他虽然在古玩界有一定的声望,但对做生意方面并不了解,也不清楚纪晏的行事作风。

宁曌:“小邃,最近小心一些。我让林舒去找林老,让林老劝劝纪晏。”

宁邃带着害怕的哭腔:“好,谢谢叔叔。”

宁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宁邃。

“你自己去房间面壁思过吧。”

……

回家的车上,景沅又困又开心。刚刚的纪晏还挺酷,思维逻辑缜密,让宁家那帮“文化人”破防得厉害。

他张着哈欠,东倒西歪地靠着车垫,想躺下来睡会儿觉。

今天他的体能可谓是突破了极限,再不好好休息,明天准得生病。

纪晏这时拍了拍腿:“可以躺在这里。”

景沅瞄他一眼,犹豫再二凑了过去。

枕在纪晏的腿上,他眼睛亮亮的,也是头一次以这个角度观察纪晏。

“晏晏宝贝。”

纪晏低头:“嗯?”

景沅在胸口比了一个心:“感恩。”

纪晏指腹落在景沅受伤的脑袋上:“先带你去医院检查。”

景沅抬着浓密的眼睫:“能不能回家让医生看?我不想去医院。”

纪晏扬起唇:“为什么?”

景沅:“害怕。”

手指抚摸着景沅细软的发丝,纪晏故意逗他:“不疼,可能就缝几针。”

景沅捂着脑袋惊坐起来:“不要,求求你了。”

坐在副驾驶的陈天看到这样一幕,越来越迷惑,无数个问题闪过他的脑海。怎么从宁家出来,两人关系又好了?

纪晏笑而不语,故意不理睬景沅。

景沅突然狡黠一笑:“怎么样?刚刚我的反应够逼真吗?”

纪晏挑眉:“还可以。”

景沅当然知道缝针是假,逗他才是真。重新像小猫一样躺下,用下巴蹭了蹭纪晏的腿:“晏晏,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纪晏好像对他不错,应该不会使用特殊手段逼迫他恢复记忆。

而且他如果帮纪晏找到父母车祸的真凶,纪晏肯定会更加感激他,不至于跟书中结局一样,让他冻死在桥洞。

纪晏眯着眼睛在休息。

“说。”

景沅想避开司机与陈天,喃喃道:“这是个秘密,我想单独跟你说。”

“行,回家再说。”

……

去纪晏房间前,景沅先回自己房间换一身居家的宽松衣服。

借着这个时间,陈天同纪晏讲:“景少爷最近几天确实去了茶行,但也打出租车去了别处。”

“去了哪里。”纪晏坐在书桌前问。

陈天:“去了两次缦合。”

纪晏微微蹙眉:“去缦合的茶室学艺?”

陈天:“具体去哪个会馆我不清楚,但出租车停下的入口距离夜店最近。”

“夜店。”纪晏重复一句,手中把玩着钢笔,“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去喝酒,他去夜店能干什么。”

陈天突然有个阴暗的想法:“私会?”

纪晏睨他:“私会谁。”

陈天:“宁谨?”

纪晏盯他片刻,眉宇间腾起一股戾气。

陈天见状,立刻脚底抹油离开。

猜一猜都不行?怎么还急眼了。

正巧这时,路过的景沅和他打了一个照面。陈天扯着嘴笑了笑,确实想不通景沅屡次去夜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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