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50)

景沅头晕得厉害,痛恨自己的掉以轻心。

他不干净了。

他被纪晏一个人抹布了。

磨蹭很久,景沅才换好衣服出来。

折腾一宿,他的肚子很饿,坐在床上越想越委屈。他受了这么大的折磨,居然连给他送早餐的人都没有。

景沅带着气,坐在轮椅上自己出去觅食。

这边,纪晏刚刚让厨房将早午餐准备好,特意叮嘱要做些清淡的。

景沅恰好听见这句话,板着脸悠悠进来。

陈天见到景沅一脸幽怨,热情地道了句早安。谁知景沅只是淡淡地回应一句,完全没有往日的朝气。

陈天下意识看向纪晏,发现纪晏并不惊讶,悠哉游哉地品着茶,十分惬意。

景沅属于蹬鼻子上脸的类型。过去他在纪晏面前伏低做小,无非是害怕对方要他的命。但现在,是纪晏理亏,他完全可以拿出一些被害人的气势。

“纪晏,我渴了。”

睡了一晚,景沅的嘴唇干得厉害,喉咙又涩又哑,很不舒服。

纪晏抬眸:“想喝茶吗?”

景沅仰起头:“这还用问?”

正在整理文件的陈天一哆嗦,手上的东西差点掉在地上。

今天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景沅居然敢这么跟纪晏说话。

这还是平日里那个讨巧卖乖的景沅吗?

纪晏倒没恼,抬手帮景沅倒了一杯热茶:“青柑普洱,解酒的。”

景沅盯着热气腾腾的茶叶,秀气的眉毛一颦:“这么热,你让我怎么喝?”

纪晏浅褐色的眼眸盯着景沅理直气壮的眉眼,抿着薄唇沉默着。

陈天担心纪晏发怒,连忙凑过来:“景少爷,我帮您晾晾。”

景沅抬手拒绝:“no,我要他来。”

纪晏狭长的眼眸涌起几分可怕的笑意,随后低头慢悠悠将茶水凑到唇边。

“我帮你吹一下。”

“哼。”景沅心道,这还差不多。

等景沅喝完茶,厨房的餐也端了上来。

果然,都是清淡营养的早餐。

景沅啃着虾饺,时不时鄙视纪晏两眼。如果不是他和敌方实力悬殊,他一定让纪晏付出惨痛的代价。

纪晏胃口不错,吃得比以往多一些。

反倒是景沅没什么食欲,就吃了两只虾饺几口粥。

纪晏温声道:“沅沅身体不舒服吗?”

景沅表情幽愤:“我身体舒不舒服,你不清楚吗?”

纪晏了然:“那今天好好休息。”

景沅将筷子撂下,坐着轮椅愤愤离开。

陈天打量着景沅嚣张的背影,实在摸不清楚两人又在这里唱什么戏。

要不是纪晏昨晚找他一起审阅合同到通宵,他甚至以为两人发生了点什么。

……

景沅休息一天,跟随纪晏回到宁城。

一路上的颠簸和疲惫几乎将景沅的体力透支,如同来时那样,他满脸苦涩,心脏又闷跳得又快,好不容易才撑到家。

这两天,纪家的佣人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一向乖巧谨慎的景少爷,突然一反常态,总是欺负纪晏。

纪晏是什么人大家清楚。

更玄幻的是,纪晏居然任凭景沅欺负,甚至还会好脾气地哄景沅。

这部魔幻大戏几乎上演了三天,看得大家津津有味,就差准备花生瓜子。

不过,景沅倒是比之前更加提防纪晏,每当纪晏回家,景沅无论在做什么,都会赶紧转着轮椅撤离,速度堪比运动员。

实在逃不开,景沅才会敷衍纪晏,跟他象征性地聊聊天。

纪晏乐在其中,偶尔晚上会去找景沅商量一些收购丽水园区的事,不过每次景沅都严防死守,恨不得穿上盔甲与纪晏见面。

这晚,纪晏难得早回家,与景沅一起吃晚餐。

“沅沅,海市分公司过几天开业,我需要出差几天。”

景沅虽然不待见纪晏,但还是说了句:“一路顺风,好好照顾自己。”

纪晏提议:“要和我一起去吗?”

景沅逐渐想歪:“不要。”

一起出差,万一住在同一间房,纪晏对他兽性大发怎么办?他的腿这两天才刚刚好一些,可不想再入狼窝。

纪晏淡淡地端起酒杯:“好。”

……

转眼间,纪晏乘坐最早的航班离开,机场大厅只剩景沅与陈天。

今天外面下了暴雪,天气非常冷。

纵使裹着加厚鹅毛羽绒服,景沅依然冻得脸颊泛红,缩在轮椅上像只小鸡崽。

清晨被迫醒来的景沅哈欠连天,忍不住小声抱怨:“纪晏好像只走两天,叔叔你怎么这么重视,还特意来送机。”

陈天淡定地扯了扯嘴角:“景少爷,我发现您最近越来越有胆识。”

景沅怎么会听不出陈天的弦外之音。悠悠开着轮椅:“两天很短的,我觉得不用特意送机。”

陈天提醒:“其实也未必是两天。新公司刚刚运转,肯定会有很多大事需要纪总定夺,两周不回家也正常。”

景沅迅速捕捉到有用的信息:“两周不回家?”

陈天瞧着他的兴奋劲儿,挑眉道:“您不希望纪总回家吗?”

景沅顾忌陈天是纪晏的心腹,咕哝道:“当然期待了。”

陈天看破不戳破:“我说也是。纪总对您这么好,您肯定也很爱纪总。”

景沅:“很爱我?举个例子听听。”

陈天:“就比如您喝醉那天。那么冷的天,纪总和您等我开车接你们时,把自己唯一的外套披在了您的身上。”

景沅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在车上,您说您怕鬼,想让纪总陪您睡觉,纪总也是哄您睡着后才离开。”

“等等——”

景沅红了一半的脸颊瞬间白了:“你说他把我哄睡着后就走了?”

陈天:“嗯,我们那晚有要紧事忙。”

景沅皱了皱眉:“不对啊。第二天早晨,纪晏明明在我的房间醒来。”

陈天犹豫:“纪总早晨七点确实去喊您起床,他说您宿醉,睡太晚头会痛。”

“啊……”

一瞬间,那天清晨的事犹如小电影般不断在景沅脑海里回溯。

他欲言又止:“可是纪晏送了我一块手表,说是……说是嫖资。”

陈天笑出声:“纪总应该在逗您。”

听景沅这么说,陈天似乎明白这两天景沅如此嚣张,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是因为什么了。

景沅自知闹了一个乌龙,恨不得钻进地缝。这些天,纪晏一定跟看大聪明一样看他。

都怪纪晏,故意往这方面诱导。

不过那块表不是嫖资的话,是什么呢?

回家后,每当景沅想起这件事,都会尴尬地抠脚。他这么欺负纪晏,纪晏却没有丝毫不满,不会等哪天找到机会狠狠整他吧?

景沅默默叹息,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垂耳兔,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

过了两天,果真如陈天所料,纪晏延迟回宁城,预计还要再待一周。

景沅听后,暗暗松口气。

上一篇:clouds 下一篇:[半网游]腐想连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