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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女技术员[穿书](427)+番外

张扬语气不耐地问道:“马同志,请问现在能走了吗?你是在这里等公安过来?还是去保卫部等?”他刚来的路上撞到孙有良去派出所,立即让保卫部的人给他借了一辆自行车,派出所离这里近的很,不到十分钟就能来人!

马鑫朵没看他,而是看向了李柏瑞,老朱这回怎么进去的,其实她心里门儿清。此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站起来就要抓李柏瑞的脸,没想脚下被谁绊了一下,摔了个大马趴,马鑫朵趴在地上就咒骂起来。

李柏瑞看了一眼张扬伸出去的脚,和他道:“把人带走吧,留在这里影响了大家办公。”

俩个人刚刚把马鑫朵拉起来,外头就传来孙有良的敲门声,“齐部长,公安来了!”

被张扬拉着的马鑫朵不由一瑟缩,老朱被判以后,她看到公安都低着头,也就是想着姐夫是厂长,这厂子里没人敢动她,才壮着胆子来闹事,想不到齐炜鸣一点不给姐夫面子,竟然真的让公安来抓她。

嗫嚅道:“我就是想来问沈爱立一个事,同志,我没闹事,都是误会!”

来的公安也算是熟人,雷大年和孟达,齐炜鸣将事情原委和两位公安说了一遍,雷大年皱眉道:“这位同志,你爱人是犯了罪,才被判刑,你要是有什么不满,也该是等你爱人出狱以后,找他出气,怎么平白无故就来欺负人?”

顿了一下又道:“退一步说,就算是沈同志举报的你爱人,她只要没有诬告,就是帮我们揪出人民群众中的坏分子,是英雄,怎么,你还怪起英雄来了?”

孟达道:“行吧,这位同志,请你配合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又和齐炜鸣说,让他们派俩个同事作为证人,跟着他们跑一趟。

这时候,金宜福看前头公安来了,就把办公室的门打开,放了沈爱立出来。

沈爱立刚在里头,把马鑫朵的话听得七七八八,一口气冲到马鑫朵跟前,“你凭什么胡乱污蔑人?你们夫妻俩看我好欺负就逮着人欺负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败坏我名誉好些天了,你不找我,我还想去找你!”

马鑫朵并不怕她,朝她翻了个白眼。

沈爱立没理她,朝两位公安道:“公安同志,我要报警,这位女同志到处乱说我诬告朱自健,败坏我的名誉,这事派出所管的吧?”

孟达点头,“管的,那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做笔录吧!”

爱立忙和金宜福道:“宜福,麻烦你中午去一趟我家,告诉我堂哥,我中午有事回不了,晚上回来给他做大餐。”

金宜福忙应道:“沈主任,你放心,你堂哥这边,我来招待。”

爱立点点头,道了一声:“谢谢!”

等人走了,齐炜鸣立即就去找了陈立严,把朱自健爱人来闹事的事和他说了,“你说,这事程立明不知道吗?她闹了多少天了,程立明不但不管,还把人放到厂里来了?真当这厂子是他家开的啊?不行,老陈,这口气我都咽不下,我得去找徐厂长说道说道。”

陈立严立即起身道:“行,我陪你一起去,还是我把爱立安排到清棉车间去当主任,才碰到的朱自健。”陈立严现在分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如果没派爱立到清棉车间,她自然不会和朱自健闹矛盾,但是按照朱自健的行事作风,派谁去,不都得被他压榨一圈。

这个蛀虫说到底,还是程立明扶持起来的。没有程立明在他后头撑腰,他一个副主任敢欺负主任?

陈立严和齐炜鸣道:“当初爱立逮到朱自健纵容手底下人,损害集体财物的时候,按规矩,朱自健就应该被辞退,而不是调岗这么容易。这件事上,程立明说他没有私心,是万说不过去的。”

齐炜鸣立即道:“单这一件事,就能看出程立明明摆着是维护朱自健。要是当时就把朱自健辞退,后面他还能偷盗仓库里的东西吗?”

俩人到了徐坤明办公室里,就把朱自健怎么在厂里为非作歹.程立明一直包庇,现在又纵容家属来闹事的事说了一遍,末了齐炜鸣道:“徐厂长,朱自健的事,别人不知道,他程立明不清楚吗?他怎么好意思,还让家属来闹事?这是要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成?”

徐厂长沉声道:“这事你们向党委书记刘葆樑同志反应过没有?”又补充道:“刘同志马上从第二书记转为党委书记,通知已经下来了。”

陈立严道:“先前和刘书记提了两句,今天的事还没有说。”

徐厂长点头道:“这事得开党会讨论,行,我先去问问程立明,看他是怎么个说法。然后再去找刘书记。”

又问齐炜鸣道:“顾大山没有出面吗?家属进来闹事,他们保卫部吃干饭的?”

齐炜鸣可不帮顾大山瞒着,“我派人去请他来主持大局,没想到人不在,说是出去公干了。”

徐坤明皱了皱眉头,自然明白顾大山这是顾忌着程立明的面子,和齐炜鸣道:“小沈同志那边,你们关注一下,别把小同志吓到了,这事厂里肯定给她一个交代,我们绝不可能让我们的同志在自己单位里被外人欺负了。”

有徐坤明的这句话,齐炜鸣立即就放下心来,安安心心地和陈立严走了。

这时候,沈爱立.李柏瑞和孙有良也都到了派出所,马鑫朵一开始见到公安瑟缩了下,后头又不知道怎么壮起来的胆子,又开始振振有词,好像真是沈爱立做了什么陷害朱自健的事一样。

这会儿到了派出所,孟达撩了一下眼皮,问她道:“你觉得朱自健的事是误判?是污蔑?确定吗?你要是不确定还信口开河的话,就是污蔑了,得负法律责任的,你清楚的吧?”

马鑫朵立马不吱声了。

孟达这时候才问道:“你听谁说是沈爱立诬赖朱自健的?又是谁告诉你沈爱立任职于国棉一厂的机保部?”

“我……我本来就知道,我以前听老朱提过她。”

“哦?朱自健怎么说的?”

马鑫朵立即警惕起来,望了一眼低着头做笔录的孟达道:“公安同志,这是我和沈爱立的事,你怎么问到我爱人身上来了?这和我爱人没有关系!”老朱已经被判了十五年,要是再因为自己乱说话,造成刑罚追加,那怕是没个二十年都出不来了。事实上,对于老朱和沈爱立的恩怨,她心里头是门儿清的。

孟达笔都没停一下,慢条斯理地道:“我问你答,你说沈爱立和朱自健有恩怨,他们有什么恩怨?”

“就是工作上的摩擦。”

“你说的具体些,你现在不回答,回头我们问沈爱立,问国棉一厂的员工,大家不还是都抖落出来,我劝你还是一五一十地如实说,早些走完程序早些回家。”就是如果真是有意污蔑沈爱立的话,不关个几天,是甭想回家的。

马鑫朵不吱声,孟达很有耐心地看着她。

爱立这边,也在被雷大年问同样的问题,立即就将她和朱自健的矛盾说了,并且包括朱自健试图在食堂给他下药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