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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火(55)

言外之意是护了。

贺斯梵朝沙发慵懒靠着,俊漠的脸庞在灯光下笑得颇为薄情寡义:“可以啊,你小公主殿下有心,不如从未婚夫与剧团二选其一,我花个几十亿替你解除婚约又何尝不可,这笔买卖不算亏。”

贺南枝杯子刚要沾唇,就乍然听到贺斯梵这么歹毒的话!

啊啊啊!

他怎么不来个自己和谢忱岸掉水里,先救谁的世界选择题???

那她一定会大义灭亲,毫不犹豫选择让谢忱岸把这个没有心的男人摁死在水里得了。

贺南枝虽然没透露出半字,但是那双怒瞪的漂亮眼睛仿佛在骂骂咧咧,还骂的特别激烈那种。

反观谢忱岸情绪很稳定,薄唇似笑非笑道:“南枝选剧团也可以。”

嗯???

他今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让贺南枝雪白肌肤瞬间起了鸡皮疙瘩,有点想离远点。

贺斯梵再次觉得谢忱岸极为碍眼,没个好脸色:“是么?”

“她选剧团。”谢忱岸看了眼默默要换个沙发坐的少女,轻而易举踩了一下她的裙摆,等那纤柔的身子定住两秒,他语调不紧不慢地回答:“又如何?强制逼婚这种行为虽有失得体些,倒也未尝不能当做是情趣陪她玩一次。”

装修古典的包厢内都不用开冷气了,这两个男人的气压都能把人冻死。

贺南枝再大的火也熄灭,却依旧没什么好声气儿:“我能选择不要这种情趣游戏吗?”

“随你。”

谢忱岸从始至终情绪都控制在冷静的范围之内,薄唇溢出低低淡淡两个字。

不过很快贺南枝就立场坚定了回来,纤细雪白的小手主动抱起他胳臂,有意气死今晚共同的敌人——

贺斯梵。

“你少棒打鸳鸯,我、我和谢忱岸之间感情好着呢,你要敢拆剧院,信不信明天民政局门口的队伍就有我一席之地……明年就让你辈分升级当舅舅!”

真是字字诛人心,满嘴阴阳怪气的小刀子往身上扎。

贺斯梵从沉下去的脸色,是可以看出真想动手掐死这个小没良心的。

包厢门外有秘书极为谨慎的敲门。

也将许些僵持的气氛打破几分。

谢忱岸冷玉修长的手虚扶着贺南枝起身同时,倒是侧目过去,平时行事毫无慈悲之心的他,倒是难得提醒贺斯梵一件事:“拆之前,你不如亲自去见见林惊鹊。”

……

……

被带出兰舍会所。

贺南枝还沉浸在谢忱岸临走前的那句话里,直到被抱上车,才蓦然回过神:“我哥去见师姐干嘛?”

谢忱岸没回答她,只是垂着那双墨玉眼。

莫名的,贺南枝接触到压迫感极强的视线,贴着椅子的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随即想到了走廊里那个差点发生的吻,略不自然地眨眨眼:“咳,你不会想吻我吧?”

她下意识屏息,还朝墨色玻璃窗外看了看路过的行人。

分神地想,不会被什么躲在暗处的小狗仔偷拍到吧?

不过谢忱岸是经常上国际财经新闻报纸的,在外界比她有名气多了。

要怕的话,也不该是十八线小糊咖怕才是!

正胡思乱想呢。

耳边,忽而听到男人一句:“贺南枝。”

“啊?”

“今晚你别说一个字。”谢忱岸长指捏了捏她白嫩的下巴,没用什么力度,却轻易让那肌肤浮起一片红,而贺南枝还未开口反驳,他就跟预卜先知到似的低头烙下温度极高的吻,伴着低语的嗓音洒在唇齿间,格外蛊惑人心:

“别说话,明天你起床提什么要求都满足你。”

第32章 咬烂衬衫

绸滑的衬衫一角在她脸边摩擦而过。

贺南枝不知牙齿紧咬着多久了, 清晰地感觉有股不可忽视的热意自颈侧一直蜿蜒到耳边,随着亲吻温度落下:“都快把我衬衫咬烂,这是受不住了……还是舒服过了头?”

谢忱岸语调不同于往常那般冷淡, 透着股深夜的暗哑性感, 丝丝地缠到了她心尖上。

从她唇松开的衬衫就在枕旁, 壁灯照在上面, 细细齿痕印还在那儿。

而贺南枝整个人透着香汗淋漓的艳色,唇微张,本能地想仰头呼吸新鲜空气。

过片刻,谢忱岸泛着玉质冷色的手缓慢地滑到她散乱的乌锦长发间, 往上移, 稍微将后脑勺抬高,又低头,吻得贺南枝白玉的脚尖从深蓝薄被内蹭了出来,带着一丝微微的抖。

深夜时分。

壁灯的暖黄光线被调暗几分, 以免刺到她的眼。

贺南枝奄奄一息趴在大靠枕上,表情有点迷蒙似的, 一直盯着床头柜上那对镶嵌着宝石的袖扣看。

谢忱岸下床离开了主卧一会,等回来时,修长手指握着盛满温水的玻璃杯, 不疾不徐地走过去俯身:“喝点, 防脱水。”

也就这时候, 堂堂谢氏掌权人的服务态度堪比秘书专业。

还怕贺南枝呛到嗓子眼, 一点一点的喂。

她喝两口就摇头, 白皙曼妙的身躯重新滑到柔软靠枕上不动了。

谢忱岸居高临下地端详了片刻, 就跟摆弄白玉薄瓷娃娃似的, 想要将她移个地方躺好, 谁知指腹碰到纤细的腰肢,就见她颤一下,又不吭声,就发出一声轻软的鼻音:“哼。”

这小模样,像极了睡后就开始闹情绪似的。

谢忱岸坐在床边,俊美面容恢复了那副清冷寡欲的模样,语调也开始透着阴阳怪气那味了:“做的时候你不是很舒服么,事后又痛了?”

贺南枝抬起头,指尖点了点嘴巴。

谢忱岸那双深暗不明的墨玉眼笼上一层薄薄讶异:“嗯?”

贺南枝见他跟得了失忆症似的,索性就爬起来,将身子撞进男人怀里,也不顾这姿势会亲密成什么样,先用指尖一路滑至他轮廓分明的腹肌上,一笔一划地,跟极柔的羽毛拂过般写下:“是你叫我今晚别说话,起床提什么要求都满足——”

她指尖停下,抬起潋滟水色的眼眸盯着男人不动。

谢忱岸眼底冷色骤然消散,薄唇勾起淡弧:“所以你准备当小哑巴了?”

贺南枝在床上的两个多小时都咬紧牙关忍下来了,被当翻来覆去的,愣是没吭半声。

都到了后半夜,睡一觉就过去的事。

她当哑巴又怎样?

以免这个狗男人不守信用,贺南枝卷翘的眼睫柔软地垂落,撩人而不知自,又往他结实的胸膛前写字:“我当真了,你要敢白嫖就死定了!”

下秒。

她纤细雪白的手腕被谢忱岸扣住,猝不及防地,就被压在了蓬松被子里。

贺南枝乌发是凌乱迤逦散在床单上的,贴在精致侧脸的潮湿碎发男人长指拨开,漆黑的瞳孔陡然放,还没喘上一口气,就听到他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白嫖你,小哑巴。”

……

也不知道谢忱岸是怎么想到角色扮演上去的。

一整晚贺南枝为了坚持不说话,只能像个可怜无助的小哑巴似的,细胳膊细腿的挣扎得没有一处不酸软的,更像打了场败仗,整个人带着软软的慵懒劲儿趴在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