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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偏执大佬的白月光重生了/八零之珠光宝气(266)

孟砚青:“你就是坑人,就是精神病!精神病还不吃药,出来害人!”

自那次疯狂后,两个人都是刻意忽略了这个话题,现在孟砚青突然提起来了。

陆绪章也就解释道:“砚青,当时我情况确实不太好,你走了后,大概有三年时间吧,我一直不太好,但是这件事怕传出去,所以一直在外面留学,一边留学一边治病,我有几次——”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有几次差点就想一走了之,但是想到亭笈,到底是活下来了。”

孟砚青听着,便不说话了。

她确实不知道最开始那几年的情况,那几年她一直浑浑噩噩的,完全不记得那时候的事,处于混沌中。

陆绪章又道:“国内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的问题一直有胡大夫负责,从我身上承担的责任来说,我必须配合胡大夫,积极治病,有些问题我也和胡大夫聊过,他一直劝我设法从过去走出来,去面对新的生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好转。”

他声音转低:“你说的相亲,是你走了后大概五年吧,可我心里明白,除了你,别人什么都不是,我也不可能再去接受另一个女人了,我只是在试着去——”

他顿了顿,才有些艰难地道:“再试着去扮演一个角色吧,一个已经忘记过去,一个过得很快活,很正常,看不出任何毛病的人。”

孟砚青轻叹了声:“行了,你也不用解释那么多了。”

反正打都打了,事到如今,她的怨气确实消散得差不多了,没那么恼火了。

这事也是赶巧了,她头三四年一直浑浑噩噩,等到她终于有了意识,好了,正好看到他去相亲!

其实如果她看了他几年,看到他的痛苦,那个时候哪怕他和别人直接抱一起,她在意的感觉也就消散了很多。

陆绪章:“砚青,我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和任何女人都保持距离,洁身自好。”

他很快又道:“我以前也很洁身自好啊……”

孟砚青不免想笑:“那你在机场,你又是发什么疯,胡闹!”

陆绪章听她突然提起这个,略有些无奈:“昨晚一直没怎么睡好,就想着明天去送你,谁知道临时要开会,开完会,我一直赶过去,差点以为赶不上了。”

其实她只是过去香港培训两个月,两个月后就回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竟然有种奇怪的错觉,想起了她离世时,想起了过去种种的希冀。

曾经在法国,她的哥哥做下那些巫术,一次次地取血,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落空,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在梦里追寻着她。

大雾漫天,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她,拼命地追,可怎么追都追不上。

所以在机场,当这次他终于赶在最后一刻追上,捉住了她的手。

想起这些,胸口便溢出酸楚,他低声道:“当时真以为追不上了,我拼命追,总算追上,周围的人和事,我什么都看不上,也顾不上了。”

孟砚青听着,心里只觉酸酸软软的,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

那一刻,周围都是云雾,都是虚幻的,只有他们是真实的,他们眼里也只能看到彼此。

不过她到底压下了胸口涌起的澎湃,低声道:“多傻啊!后来呢,宁助理和亭笈说什么?”

陆绪章:“他们要说什么吗?”

孟砚青:“人家两个人四只眼都看着呢!”

她当时突然被他那么亲了,其实也是有些没想到,也有些脸红,根本无暇顾及别人反应。

陆绪章:“看就看了,他们还能问我什么吗?”

孟砚青略怔了下,之后抿唇笑了:“行行行你是上级你长辈,你做什么他们也只能随你。”

陆绪章便也笑了。

这么一笑间,两个人便觉得,一切的过往好像都可以释然。

曾经酸涩的痛苦的,都变得不那么要紧了。

最重要的是,隔着电话线,两个人还能这么闲淡地说着话,还能这么笑着彼此打趣。

陆绪章手中攥着电话通,微闭上眼睛,低声道:“砚青,你还生我气吗?”

孟砚青:“以前很气,现在只有一点点了。”

陆绪章:“嗯?一点点是多少?”

孟砚青想了想:“指甲盖那么大吧。”

陆绪章的声音便越发低下来了:“那该怎么让你消气?”

孟砚青:“可能得买一个搓板,让你跪在那里,再拿一个小皮鞭,抽你一顿吧。”

陆绪章那头便不吭声了。

孟砚青隐约听到一些声音,他仿佛起身了,之后好像挪动了下什么,关门了?

再之后,陆绪章估计是重新坐下来了。

他用很低很低,低到几乎耳语的声音道:“砚青,你回来后,我任你处置好不好?”

孟砚青轻哼:“处置,怎么处置,打你,我还嫌手疼呢。”

陆绪章便低声道:“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怎么都行……”

他说到最后,声线明显不稳,甚至尾音带着厚重的颤感。

孟砚青的心便瞬间被什么触到了,一股子滚烫熔浆几乎将她淹没。

隔着电话线,她都要受不了了,咬着唇道:“别发疯了!你在办公室呢!”

然而陆绪章却幽怨起来:“昨晚我要去看你,我当时很想你,想你想得难受,但你不让我去,本来我如果去了——”

孟砚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情地割断他的希望:“别想了,我可没那意思。”

陆绪章赶紧哄着道:“对,你没那意思,是我有那意思。”

他这么说着,突然记起之前她骂自己的话,说他是见了她就发情的老狗。

他抿唇道:“你就是逗我,耍我。”

孟砚青笑道:“那你也得高兴不是吗,我还活着,我还能逗逗你耍耍你欺负你。”

陆绪章:“……”

他微吸口气:“对。”

孟砚青:“别的,先暂时别想了,我还得在香港看看这边的年轻才俊呢!”

陆绪章还能说什么,只有哄着的份:“年轻才俊一口粤语,和你有文化障碍。”

孟砚青:“这没什么,我们可以说英语说法语。”

陆绪章:“……”

孟砚青也就是故意呛他,看他憋屈,她就很开心。

她笑着说:“你说你何必呢,非自己找气受。”

陆绪章却笑道:“我高兴行吧,你天天气我,我也高兴。”

孟砚青便哼了声,瞧着甜言蜜语,简直能把人齁死。

不过她还是喜欢的。

她笑道:“我怕又把你气成精神病!”

陆绪章:“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孟砚青越发笑了。

她看着窗外,香港的街头熙熙攘攘,花花绿绿的广告招牌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她心里却是静谧安逸。

这种感觉真好。

她活着,他也活着,无论两个人怎么疯狂怎么撕扯,他们之间依然有着对彼此的吸引力,就如同磁铁的南极和北极,最后两个人依然会走在一起,依然能平心静气地就这么谈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