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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他姐姐(52)

面对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严宽企图站起来。

可在苏桥故意释放出来的信息素面前,他就像是个软脚虾一样无用。

这就是属于顶级alpha的威压吗?

全国屈指可数的顶级alpha,只出现在皇室和贵族之中的佼佼者。

“你,你到底是谁?”

严宽脸上都是冷汗,他作为一个劣质alpha,根本就无力反抗顶级alpha的信息素。

在这个以信息素为王的时代,物种天生就以信息素作为基因绑定来分下等级。

就如同有些动物从一出生开始就是狮子。

有些动物从一出生开始就是兔子。

兔子注定是要被狮子吃掉的。

即使它使出全力反抗,在狮子眼里也不过蚍蜉撼树。

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国家的贵族和皇室能将权利集中到如此绝对,能将人命看得如此之轻。

在狩猎者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人民,只有利益、权利、财富。

他们视人民以蝼蚁,人民的苦难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有当他们的权利、地位,受到挑战的时候,才能让他们抽空看一眼在底层挣扎的蝼蚁。

“小桥。”苏桥淡淡吐出这两个字,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缓慢收起故意针对严宽的信息素。

压在身上的无形威压终于消退,严宽咬着牙,似乎是想要报复,可刚刚才经历过那种事情的他,甚至连站都没有办法站起来。

“大家都是一个队伍的,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跟严宽同属于付家被资助者的另外一个男alpha出来劝架。

他扶起严宽,坐到一旁,看向苏桥的视线透着惊惧。

大家都在猜测苏桥的真实身份,他们心中有一个荒谬的想法,可又觉得不可能。

因为愤怒,所以没有控制住脾气的苏桥暂时解决了碍事的严宽后,猛地一顿。

等一下!付沧兴!

苏桥迅速想起什么,她再也顾不得严宽了。

一个侧身挡在陆瓷跟付沧兴之间,颤抖到指尖颤栗。

要死了。

因为今天在诊疗室内听到了付沧兴的声音,所以苏桥才会认出小兴就是付沧兴,可她却忘记了付沧兴对陆瓷的痴迷程度。

付沧兴此人,野心和智商双全。

他对待陆瓷,能像情人一般温柔,也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狠毒。

在付沧兴心中,他是一个必须要掌控一切的人。

他将自己视作这个世界的国王。

在别人还在为了陆瓷的身体而争抢的时候,这个心机男人就已经开始直奔陆瓷的心了。

他用尽手段,要陆瓷心甘情愿。

虽然最后被识破了,但陆瓷差点就付出真心了。

比如为了得到陆瓷,成为他唯一的依靠。

他疯狂杀光了陆瓷身边只要稍微能给他一点温暖的所有人,包括在路上扶了他一把,给身无分文的他买了一杯热豆浆的陌生人。甚至还假惺惺的背着其它三个攻放他出去工作、学习,甚至让他到军部去实习。

可一切只是套路。

陆瓷始终活到付沧兴的监视之下。

只要稍微有人对陆瓷示好,就会被付沧兴惩罚。

小的断胳膊断腿,重的连尸体在哪都找不到。

陆瓷的生活从虚假的步出牢笼开始的一切向光明,到最后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付沧兴残忍的剥夺了陆瓷身为人的权利。

他就连一点点陆瓷与人世间的联系都不留给他。

灰尘尚且漂浮,跟风亲密。

陆瓷连一粒灰尘都不如。

他将陆瓷的人性全部抹杀。

他的手段残忍至极,他杀的不是陆瓷的身体,而是他的精神和灵魂。

到最后,陆瓷的世界只剩下那四个渣攻。

他们敞开怀抱,等着陆瓷的到来。

只差一点,陆瓷就要妥协,直到事情突然败露,付沧兴的阴谋曝光。

陆瓷最后的光灭亡。

他的生命全部只剩下黑暗。

那是付沧兴替他打造的,没有一丝光亮的世界。

是一个就算他站到烈日之下,也感受不到阳光,想到明日太阳升起,就觉得痛苦难耐,无法挪动身体的世界。

压抑到极致,或许就得到了重生。

活在黑暗里的陆瓷,最终酿成了震撼读者的be五杀,将这本书推向了最后的高潮。

苏桥的呼吸声陡然加重。

她低头看向陆瓷,眼中透出惊惧。

不能,不能让付沧兴对陆瓷感兴趣。

苏桥的手覆上陆瓷的项圈,指腹擦过他的腺体,那里贴着隐藏款阻隔贴。

不对,陆瓷今天跟她说,他似乎也发情了。

苏桥微微侧身,低头嗅了嗅。

陆瓷的信息素并未发散出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苏桥神色一凛,转头看去。

付沧兴拿着挑选好的树枝走过来,朝苏桥瞥一眼,“让让。”

苏桥没动。

付沧兴绕开她,走到不远处严宽规定的位置,开始挖坑。

苏桥盯着付沧兴的背影看。

她现在能不能把他活埋了?

“学姐,你在想什么?”

“想他。”苏桥盯着付沧兴,下意识脱口而出。

陆瓷双眸一暗,攥着苏桥的手霍然收紧。

苏桥吃疼,低头看到陆瓷的发顶。

男人坐在那里,昏暗月色之下,他半垂着手,有鲜血从指尖坠落,像悬在落叶上凝结的血色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渗入脚下的湿泥之中。

“怎么了?”苏桥一把抓住陆瓷的手。

“不小心被刀割了一下。”男人声音很轻,细长眼睫落下,遮盖住眸中暗色。

苏桥赶紧从怀里掏出止血喷雾,替陆瓷小心翼翼喷了一圈。

这个止血喷雾也叫止血绷带,在伤口上喷一下后形成银色的保护膜。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吗?”

苏桥举着陆瓷的手,一只手圈着他的手腕。

细白纤瘦的手腕,比她粗不了多少。

“嗯。”

“呼呼……”苏桥对着陆瓷的伤口吹了几口气,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

刚才看着可怕,现在止血之后,伤口也只剩下一个豁开的小口子,不算严重。

“好了,我来吧。”苏桥拿过陆瓷手里的树枝和匕首。

今天绝对不能离开陆瓷半步以上。

-

耗时半个小时,大家的陷阱终于做完了。

其中一个队员爬到下面去安装圆锥形树枝,苏桥带着陆瓷找到一个高位埋伏了起来。

严宽的计策是绝对行不通的。

他虽然号称自己在军部实习过,但野外生存的经历看起来几乎为零。

他怎么知道自己埋在这里的陷阱一定会有老兵跟失心疯一样自己跳进去?

“喂,你去那边守着。”

严宽恢复过来了,他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

现在他还是这个队伍的领队。

因为刚才被苏桥进行信息素威压的事情,所以大家对他的服从性已经开始松散。

在这样一座危机四伏的森林之中,蛰伏在暗处的狮群只会服从能力最强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