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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觉(32)

东脸色微变,眸色瞬间转为冷厉。

吉川从没见过东这种神色,吞了口口水,才继续说道:「既然东师兄和锦不是情人关系,就更没理由阻止我们…」

「我只是好意劝你,听不听随便你。」乍听自己和锦关系曝露,东顿时心乱如麻,再不想多说什麽。

吉川眼色如何厉害,把东的反应尽收眼底,原来…东也只不过是锦发泄欲望的床伴,有了这层认知便理所当然把东和其他有力朋友都看成那种关系,对这师兄也生出重重蔑视。

东在事务所原本就是标竿般的存在,後辈谁不以他为目标,谁不为了超越他而努力,在吉川心里自然也是如此,现在他心态产生扭曲,不把东的事业成就放在眼中,反而把锦当成争夺标的,在他想来,如果他成功栓住锦,那便是打败了东。

自己样貌、气质虽然及不上东,但却拥有东所没有的中性长相、玲珑身材和最大的本钱…年轻,无论是谁,都不会选一个年华逐渐老去的硬梆梆的男人,而舍弃像他一样如花盛开的美少年吧!

想到这里真是信心满满,对东也没了以往恭敬,口气轻佻的说道:「东师兄,我想以你和锦的”那种”关系大概真帮不了我,不过没关系,等将来我能帮上你的时候,一定不会小气。」

东脸色一沈,口气森凉:「吉川,你别忘了这里是片场,现在你的工作是拍戏,而我…至少还是你事务所的前辈!」

吉川这才惊觉自己得意忘形下说了些什麽,连忙低下头来。

东冷哼一声:「你说的没错,你的私事我管不了,但是如果妨碍到工作和事务所的名声,我不会对你客气!」

「是,我知道了。」吉川低著的头呐呐回著,谁也看不清他浏海下阴蛰的表情。

见到吉川离开,小暮後脚便进了休息室,一进门便看到东整个人沈在沙发里,表情怔忡,其实刚才在门外看见吉川的脸色,暮就知道二人谈的并不顺利,这时再看到东的神情,不觉有些心疼。

东虽然看起来精明,做事也干练,但却质仆纯真,和他同辈或长辈的朋友因此心疼宠爱居多,对他可说有求必应;至於那帮後辈,不是得他诚心照顾就是早已心存仰慕,把他的话奉为圣旨一般,自然言听计从,这也造成他八面玲珑、手腕灵活的假像,可真要理论,他言词既不便给、反应也不特别敏捷,遇到存心和他抗的,便只能吃闷亏了。

小暮坐在他身边,说道:「怎麽? 那小子不受教?」

东口气轻淡,带著几分慨叹、几分不解、几分无奈:「现在年轻人想些什麽我真不懂了…」

小暮刻意用著开朗的语气说道:「哪里,我也是年轻人,就完全明白你的苦心。」

「年轻人?!」横了小暮一眼,嗤笑一声:「也不照照镜子什麽年纪了,还年轻人哩!」

知道小暮是刻意逗他高兴,东嘴里虽然不留情的揶揄,心中却是十分温暖。

小暮嘟著嘴,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这是人老心不老,永远有颗十八岁的少年玻璃心。」说这话时还特别捧著自己的心窝,做出搞怪表情。

「行了,你经纪人的工作不包括扮小丑逗人开心。」

「怎麽不包括,让你维持身心愉悦才能帮我好好赚钱呀!」暮这时又换上一付精明的钱精嘴脸,手上还不忘做著数钞票的动作。

东忍不住微笑:「还好你赚钱的办法不是拿根鞭子在後面抽我。」

小暮一脸无奈,大叹口气:「我也想,可是怕担上虐待国家稀有动物的罪名…」

「去你的…」用手肘推了小暮一下,东终於笑出声来。

看到那愈来愈难见的真心笑容,小暮总算舒了口气,心下犹豫要不要说锦又约他见面的事,想了想还是晚点再说好了,虽然无法替东改变任何事情,但至少能让这笑容再久一点。

後觉 65

因为东拍摄工作的关系,锦再次约到人是四天以後的事。

约了吃晚餐,锦到的时候东已经坐著等了,素颜脸上除了带些工作上的疲累倒没什麽异样,吃饭时也和平常一样,虽然不到谈笑风生的地步,却也没有刻意敷洐,融洽的好像前几天的事不曾发生过。

虽然有著这种错觉、也真的很想不曾发生,但锦还不至於驼鸟到真当作没发生,不过他也不想破坏现场的和谐,即使只是假相。

吃完极为标准的一套费时法式晚餐,二人很有默契的又閒聊了一段不短时间,但最终还是得宣告晚餐结束,一到房间,锦就看出东有些僵硬,虽然并不明显。

「先去洗澡吧!」锦若无其事的说著。

「嗯。」东应了一声便转往浴室。

锦到另一间浴室洗浴,出来後便坐在床上等东,想一想,前次好像也是差不多的情景,怕引起东的不好回忆,便又坐到沙发去。

不一会儿东便出来了,身上只有一条纯白毛巾围在腰上,别在左胸口的白金镶红宝小环在灯光映照下,闪著刺眼而妖异的光亮。

锦不禁眯起眼睛,看著那人朝自己走来,那雕琢般完美的脸庞几乎淡的没有表情,但也只是几乎,凭锦的眼色自然还是能看出一些被刻意隐藏的情绪。

脚步缓慢却不迟疑,直到锦的身前,这时人已经完全背光,除了一个轮廓锦便再看不到什麽,只见东缓缓跪下,一手放在锦的腿根处,一手覆在他下腹上,但却久久没有动作,锦耐心等著也不催促。

良久,东还是起身,说道:「抱歉,今天还是你来吧!」说完便转身走到床边,扯下蔽体的毛巾,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锦心里暗叹口气,上了床,看到东闭著的眼睛微微轻颤,心里涌起一股柔情,唇便覆了上去,在他二个眼皮上来回吻著,然後顺著眼角、脸颊、鼻梁一直到他的嘴唇,轻柔吸吮一阵,便又沿著下巴、颈项、锁骨往下,直到左胸处…

一直放松让人为所欲为的躯体在瞬间明显僵直,锦想也知道是那枚让他觉得屈辱的乳环所致,伸手便想替他拿下,可不同以往的抽气声令他手下一停,按开房间大灯,入目景像却是让他又气、又恼、又疼、又怜…

那原本如米粒般粉嫩细致的凸起,现在却如红豆般大小殷红肿胀,连同下面的胸膛也肿了一块。

锦皱起眉头,声音冰冷:「你这什麽意思? 发炎也不管? 就放著让它烂?」

东毫不在意的说道:「就算那里烂了,身上也还多的是地方能让你穿。」

「你是故意的?」锦的声音已经带上狠意。

闭上眼睛,东显得疲惫:「那些重要吗? 我什麽都按你意思做了,你还有什麽不满意?」

「你…」锦闷得说不出话来反驳…是啊! 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的屈服在自己脚下,还有什麽不满意? 可…他妈的就是一点也不满意!

锦重重捶了床一下,接著把那环拿下,拿下时东的脸色并不好看,但锦的脸色更加难看,东是因为抽出针头时的痛楚,锦则是因为那随著针孔汨汨流出的脓血。

把伤处的脓血一点一点挤出来,锦手底下可没少用力,看到东咬著牙忍耐,冷汗漫了一身,心里才有些快意。

伤处上完葯後,锦便躺在东身边,揽著他的腰,说道:「睡了,今天被你弄得一点兴致也没有。」

虽说得了大赦,但胸口一阵阵火辣疼痛仍是让东辗转反覆,一直到了下半夜才慢慢睡去。

隔天醒来,东还在熟睡中,锦轻轻掀了被子察看他伤口,已经好转不少,只剩那豆粒还有些异样红肿。

放下被子,没敢惊扰还睡著的人,锦轻手轻脚下了床,掖好因为少了一个人而露出空隙的被子,打理妥当又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後觉 66

放下被子,没敢惊扰还睡著的人,锦轻手轻脚下了床,掖好因为少了一个人而露出空隙的被子,打理妥当又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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