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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证代 考包过(41)

“诶,那位是……”

只听见女生憋笑的声音,“还能是什么?”

“不会吧,又是景哥的那位?”

“什么又,人家现在只有一位了。”

“我看可不像,你没看到那男孩那副样子……”女生的刻意拖长的语焉不详中有种熟稔的揶揄,“景哥哪好那口……”

“可不一定,那男孩脸蛋还是够看的,不过要说景哥是和他结婚,我可不信。”

“是嘛,先前那几个,多少看着还有点门当户对,你以为同性恋结婚就不怕凤凰男凤凰女了啊?这个怎么回事,我看是前任,来挽回了。”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

“说来奇怪,景哥又不是没有车,从地下车库走,哪淋得了半点雨,他那个样子,是来送伞?”

“都是套路,你上次上晚班可没看见,还有一位呢,在前台哭了半小时,这叫苦肉计,男人最吃这套,还不学着点,怪不得没有男朋友。”

“哼,小茹你真是一天不损我就不开心!”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下班去吃什么……”

景哲甩着工牌走到前台,“谁找我?”

前台女孩抿着唇笑,橘色的口红都要被吃进去,“景哥,又是哪里惹的风流债?”亮晶晶的指甲指了指后面。

“胡说什么呢。”景哲侧过身去看,“谁啊?”

小圆茶几上柠檬水还冉冉冒着热气,只剩下一小块湿痕。

“咦,人呢?”

正逢下班高峰期,电梯一直在高层上挂着,方得月等得烦躁,心里更是大骂自己简直蠢得无可救药,难道就要这么低声下气么,送什么伞,谁要给他送伞。

“小方!”景哲追出来,正好看见方得月在等电梯,手里拿着一把伞,他心头一震,“你不要走先,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景哲回到工位风卷残云把东西塞包里,连忙奔出门去。

方得月真的还在原地乖乖地等他,景哲松了一口气,站在他身边等电梯。

电梯里早就挤了个八分满,景哲领着他进去,挨个说不好意思借过。

他这时候就和电梯里穿着西装外套,表情肃穆的上班族一模一样了,谁也看不出他是个半夜到酒吧买醉和陌生人勾勾搭搭,焦头烂额加班到通宵,花名在外的男人。

景哲抬头看着楼层显示屏,眼睫毛根根分明而柔顺,除了眼底的青黑,好像又比普通男人要英俊那么一些。

下到了负一层,方得月坐进了副驾驶座,景哲也没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专注地打了灯倒车,听到车内滴滴的提示音,他小声说:“小方,安全带。”

他话还没说完,方得月突然两只手扳过他的脸,越过来迅速地吻了他。

还学不会和人亲密接触的少年收不住力度,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磕,景哲被撞得眼冒金星,感觉嘴唇被牙齿磕破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过血腥的吻了,青春期时候有过,那时候荷尔蒙旺盛的少年们像是野兽,彼此撕咬,情爱都是汗液和血的味道。后来他男朋友一个赛一个的温柔娇艳,懂得三十六种接吻技巧,涂香喷喷的唇膏,吃带甜味的糖。

然而小方的吻是没有味道的。

对不起没发出去!!我还很难过地刷了一晚上心想为什么今天没有人给我留言了是我写得太差了吗呜呜呜了半天……

第63章 我不知道

63.我不知道

方得月没有伸舌头,仅仅是嘴唇相贴就停止了动作。

他颓然地放开了景哲,把自己落在副驾驶椅子上,扭头看车窗外。他不动,景哲也不动。

小方为什么会亲他,亲他的那个人是小方吗?睡眠不足的脑子里晕晕乎乎,像是在死胡同里打转。他从来没有,也不敢用任何不纯的视角看方得月,好像连带着情爱意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都是一种亵渎。

“……”方得月动了动嘴唇,景哲耳边嗡嗡直响,漏过了声音,问道:“什么?”

“……我就不可以吗?”

听到这句话,景哲咽了口唾沫,那股铁锈和雨水混杂的味道还残留在他嘴唇间,“小方你的意思,是喜欢我吗?”

方得月没有说话。

景哲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复而干笑道:“不会吧?”

仿佛被他这三个字刺伤,方得月绷紧了一下,说:“会。”

景哲的笑像是指间的水一样流走了,只有眼睛里,还有一点点空空的笑的意思,他微微侧头,轻轻问:“我能问问,你从前,喜欢过别人吗?”

方得月终于扭头看他,眼眶发红,声音涩涩的,“没有喜欢过别人,就不能喜欢你了吗?”

景哲皱着眉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态度还是这么温柔,让方得月不知所出的怒意像砸在棉花上,让人气闷。景哲把车停好,双手从方向盘上放下,扭头郑重其事地问他,“你是同性恋吗?”

方得月从来没想过景哲会问这个,他张了张嘴,讷然垂下眼睛,道:“我不知道。”

景哲缓缓地把手扶在他的肩膀上,那动作亲昵而不带着一丝的狎昵,如同一位庄严的师长对着学生,方得月只觉得肩头发烫,“我是想说,你有没有想过,只是因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较久,你又没什么同龄人或者异性朋友,所以你误以为我的生活是合乎正常的。”

“你是不正常吗?”

景哲苦笑了一声,“我觉得自己很正常,但是小方,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你自己,也不只有我这样的人的,就算是已经被法律认可,我的路也比大多数人难走得多,作为我的朋友——我都可以叫你一声小朋友了,我不想你因为我,因为一时的错觉,路也那么难走。”

“我不一定是同性恋,我只是喜欢你,不可以吗?”

景哲看他,是那样的平静,“是我拉你下水的,你才十九岁,我比你年长那么多,经历得也比你多,我对你有责任。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比其他人待你更好,所以你觉得必须要喜欢我?”

“你爱他们,可是他们爱你吗?他们根本不在乎你,他们作践你,你还宁愿去喜欢他们吗?如果你爱我的话,我也会爱你的啊。”方得月的声音带上了颤,像一根幽幽震动的弦,铮然一声。

是这样热烈的少年心性,□□裸地血淋淋地捧在他面前,真切地跳动着,烧得人眼睛炙热,滚烫得他不能接,也不敢接。

方得月就差问他一句你是傻逼吗。

景哲何尝不懂呢。

“因为你不是他们啊。”景哲干笑道,“我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吗?”他扭过头,仍然是笑着的,直视方得月,开诚布公地说:“我知道我的前任们,他们在感情中是很烂的人,可是我也不算好,破锅配烂盖,我们都可以随随便便分手,随随便便开始一段新的关系,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啊,我没有天长地久的,你呢,小方,到时候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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