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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计在于春(55)+番外

一直哑巴着的姚锦晨突兀地开口问,“你们住哪里?”

姚锦夕愣了愣,这倒是个问题,这家里只有两个卧室,一个姚红在住,一个是姚锦晨的卧室。姚红问他,“你今晚也不走?”

“妈妈,你是多了个干儿子,就忘了还有个亲儿子么?”姚锦晨语气阴阳怪气,在姚红发作之前又道,“我明天也不上班,还是留着陪你吧。”

姚锦夕蹙眉望着他,“锦晨,你就这么和妈说话的?”

姚锦晨哼了一声,没去看姚红严厉的视线,可到底不敢太闹腾了,不再说话。

“那你住你房间吧,让你哥和吴洋去住宾馆。”姚红轻描淡写地安排完了,“就住你上次住那儿 ,离家近。”

知道这话是对自己交代的,吴洋应下,“好的,明天一早我们就过来,中午您就别忙活了,出去吃吧。”

“妈?!”姚锦晨叫起来,“你让他们去开房?!”

姚红重重拍了下桌子,碗上的筷子都震到了地上,“你怎么说话的?!哪里学的词,开什么房?难道让他们在客厅睡沙发打地铺?”

姚锦晨一脸难以置信,“妈你……”

当一家之主已久的姚红口气不容置疑地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吴洋你去定房。”

吴洋从容地接口,“好,我过会儿就打电话。”

情侣一起住宾馆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姚红不是不懂,可对方都要组成家庭了,一个快30一个26,她还要管什么?

而且小儿子的情况……她怎么可能会一点都没察觉。

等到吴洋和姚锦夕告辞去宾馆,姚红叫住悻悻然回房的姚锦晨,“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不该有的心思你给我灭了!”

姚锦晨浑身僵了僵,脸上血色都退了点,“妈……哥……说了什么?”

姚红表情和口气一样的冰,“他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过去就过去了,现在的情况是你哥有了要成家的对象,你对锦夕的依赖过度该改改了。”

房间里长久地沉默着。

隔了很久很久,姚锦晨才转过身低声道,“我知道了。”

说完就推开门进了房间。

姚红挺直的背也同时垮了下去,她苦笑着摇摇头,当年的事情不能重演。对两个儿子,当妈的怎么会不清楚。姚锦夕对着家人很退让,骨子里又有偏执的地方,而姚锦晨看着偏执,而真正的他却很怯懦,对于承担责任。

只能这样了。

很多话不用说清楚,也说不清楚。姚红失去过一次儿子,不想再失去一次,哪一个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猫球球的地雷XD

☆、斯文败类

从姚家出来的时候已是10点,着实已不用再多安排什么活动,直接去宾馆才是正事。姚锦夕漫不经心地问,“你定好房间了?”

吴洋把着方向盘笑,“你妈发话,当然要尽快完成。”

“你还没卖完乖啊。”姚锦夕笑了起来,随口问,“定的什么房?”

“大床房啊。”吴洋理所当然地道,然后瞥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姚锦夕,“两间。”

姚锦夕动作一顿,略感诧异地挑眉看向他,“两间?”

“啊、因为床大睡着舒服。”吴洋如是说。

姚锦夕一时心情有点复杂。

他是不知道姚红和姚锦晨怎么想的,可姚锦夕心里多少有点觉悟,他们是正式决定关系的恋人,而至今为止不过是几次吻而已,对于成人的伴侣而言,总是有些差了点什么。

当然,姚锦夕并不是猴急要和吴洋做什么,事实上至今为止,无论是0还是1,他都还没做过这档子事。

抑郁症期间性欲会减退甚至消失,而之后姚锦夕也没动过这一类的心思,每天过得清心寡欲,导致26岁的年纪还是没开过荤的雏一枚。这其中少不了姚锦晨的功劳,让他对这种事总是有种“暴力”“侵占”的印象,理智上明白这件事不是这样,可心里的反感却或多或少生根了。

但是就算这样,姚锦夕也抱着顺其自然会和吴洋发生关系的觉悟了,结果人家这么坦荡这么君子这么……对自己没欲望?

他烦躁地搓了搓手指,而后因为自己居然由于这个而烦躁变得更烦躁。

L市的好宾馆不多,紫荆宾馆绝对算其中一个。吴洋做了登记换门卡,和姚锦夕一人一张上了电梯,就在自己房间门口和姚锦夕道了晚安。

利落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姚锦夕拿着房卡,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脸上纠结得都要狰狞了。

——就这么着了?

瞄了瞄吴洋的房门,确定那扇门不会戏剧性地打开之后,姚锦夕悻悻地刷开另一个房间的门。

有什么啊,搞得谁很稀罕一样。

普通的大床房自然比不上家庭套房那么大,姚锦夕无聊之极地看了会儿电视,发了会儿呆,决定去洗澡。

这浴室没有配浴缸,大概也考虑到了很少人会安心使用旅馆的浴缸,于是干脆省了。站在莲蓬头下,姚锦夕心不在焉地洗着,断断续续地在想隔壁吴洋在干什么。

也在洗澡?

吴洋皮肤也挺白的,看上去就斯斯文文的,不知道身材如何。姚锦夕忽然回想起那一次见到吴洋刚刚洗完澡的样子,真的是太惊艳了。

他不知不觉地咽了口唾沫,脑子里慢慢勾勒别人浴衣下是什么景色,下身就起了反应。

水花哗啦啦地冲着,姚锦夕往后靠在瓷砖上,被这一半冰凉一半温热的情况刺激得很有感觉,还沾着泡沫的手顺从欲望地握住了下身,他深深吸了口气,按照平时的习惯先用拇指揉了揉头部,黏黏糊糊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前列腺液还是沐浴液造成的。

咕啾咕啾的湿润声音被水声掩盖住,姚锦夕最后几下撸动甚至感觉到了一点疼痛,却带来另一种快感。

射的一刹那,他仰头闭上眼,屏息到高潮过去,才在余韵中缓缓舒口气。

发泄完姚锦夕脸就黑了,自己这是干啥玩意儿?隔着一堵墙意淫自己男朋友?要不要这么挫啊?

他有点厌恶地甩了甩手,转过身接了不少沐浴液,重新洗了一遍全身。

这一场澡竟然洗了快1个小时,真是姚锦夕有生以来洗得费事的一次了。有种自己身上都起了褶子的错觉,他不耐烦地用浴巾擦了好半天也没能感觉到干爽一点。

坐在宽大的床上吹头发,姚锦夕一抬头正好对着铺有素雅花纹的墙纸的墙壁。一只手拿着吹风筒一只手胡乱拨弄着头发,姚锦夕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紧张和兴奋,这扭曲的情感让他自己都诧异了不少。

随后又自嘲地有点释然,很正常吧?他是喜欢吴洋吧?难道他不期待两人出来住宾馆发生点什么?

不喜欢吗?不期待吗?

当然不。

姚锦夕想通这点,陡然轻松,而且发现这种想法不难接受。他心里再不纠结,从容地吹干头发,差不多半干了便放了吹风筒,随手放在一边,穿好衣服,出门左拐,按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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