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家里要给哥哥的儿子办满月酒,家中那边好像并没有要苏子墨去赴宴的打算。
沈迎秋等的心中烦躁,这样看来,爹是有意不让苏子墨去赴宴。
不过,苏子墨看起来倒是一点不在意。
满月酒这天,沈文青来喊沈迎秋和苏子墨去吃喜宴,谁曾想沈父却说,若是姓苏的去,自己就不去。
这话让沈家都颇为难,正是五月的热天,一家人僵着,外面宾客满堂,这样的天气也不能总是让人家等着。
最后沈迎秋妥协,拉起苏子墨的手就走,临走说了句:“今儿是好日子,爹娘你们莫要因为我而坏了心情,这喜宴不吃,孩儿也高兴。”
沈文青拉住沈迎秋,皱眉:“弟弟这是作甚?”
沈迎秋冲他哥哥笑笑:“我不忍心看爹生气,但也不忍心委屈子墨。”
走出屋门,绕过院子,到了自己的小别院,听着大院里传来鞭炮声和人们的欢笑声。
“你想去吃那喜宴吗?”苏子墨问。
沈迎秋笑了笑:“我想吃你。”
“嗯?”苏子墨略微扬扬眉。
“应不应?”
“想得美。”苏子墨将人打横抱起:“我们去湖里。”说着便消失不见。
万里碧空如洗,和风习习,阳光灿烂,苏子墨现了原形,在水中看着沈迎秋嬉闹。
闹了片刻,而后伸出手,将沈迎秋一把拉入怀中,问:“我这副样子干你如何?”
“这样?”沈迎秋瞧了瞧那水下的鱼尾,有些讶异。
“嗯,就这样。”苏子墨摆了摆尾巴。
“那你用什么?”
“你说用什么?”苏子墨说:“要不要试试?”
“不要。”沈迎秋说着要躲,被苏子墨箍的更紧。
沈迎秋苦着脸:“你那尾巴那么粗,我那处怎么进的去?”
“……”苏子墨有些无语,叹了口气:“你这是什么脑子,谁说用尾巴了?”
“啊?”沈迎秋呆了呆,眨了眨眼:“不是用尾巴?”
苏子墨觉得,这沈迎秋不仅性子要他无奈,连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都让他无奈,无奈的同时更觉得有趣。
“那,还是用变成人时候的物事吗?”沈迎秋问。
“差不多。”苏子墨说:“是我们鱼类的物事。”
沈迎秋听的讶然,呆呆的没说话。
“害怕?”苏子墨看着他问。
沈迎秋摇头,凑近亲了亲苏子墨:“不怕。”
苏子墨抱着他的腰,柔声道:“我会轻点儿。”
沈迎秋迎着,放松身子,交付于他。
待那物事进去,沈迎秋险些尖叫,他低喘着愤愤道:“果然是禽兽,我就不该信你。”
苏子墨满目柔情的看着他:“我不是禽兽,是鱼。”
“就是禽兽。”沈迎秋咬着下唇:“你,你那处……”怎能这般大。
“大?”苏子墨不羞不臊的问:“你不是喜欢大吗?”
“苏子墨!”沈迎秋羞愤:“你这坏妖!”
苏子墨没作声,只是微微一笑,扶着沈迎秋的腰身缓缓动了起来。
沈迎秋忍不住也得忍,更何况还是忍得住的,甚至慢慢舒服起来,脸上渐渐开始出现享受的神情。
这般细微的变化自是瞒不过苏子墨,他问:“我伺候的你可舒服?”
夫妻之间这床第之事,本就口无遮拦,沈迎秋在苏子墨面前也早就没脸没皮,他红着脸,来了句:“不舒服,你那处加把劲吧,也让我见识见识你这条鱼的真本事。”说着还不忘坏心眼的收紧自己那处。
这话和这样一个动作险些叫苏子墨泻了,他无奈道:“你这张嘴,合着你这个人,都是欠收拾。”
“你这不是正收拾着嘛。”沈迎秋小声嘀咕道。
“什么?”苏子墨故意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听清拉到。”沈迎秋羞愤。
苏子墨扬唇坏笑,发狠的操干起来。
回到家中时,喜宴早就散了,沈母让沈文青给他们留了饭菜,就放在沈迎秋屋子里的桌子上,用碗扣着。
苏子墨倒不客气,坐下就准备开吃,沈迎秋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坐下,将扣着的碗一一拿开,道:“子墨,你知道吗,家人就是这样,即使和你生着气,他也不忍心看你饿着渴着冻着……”
苏子墨点头,道:“就像你对我一样。”
沈迎秋害羞的笑笑,没再说话。
饭后,沈迎秋说:“我想给我那满月的小侄子买些礼物。”
“前些天不是买了?”苏子墨问。
“先前正正出生的时候,我病的厉害,没给他买过一分一毫的东西,这第二胎了,就想着多买些,也算是弥补。”
“你们人类可真够麻烦。”
“嗯。”沈迎秋应着:“所以,做鱼比做人好。”
苏子墨看向他,没应,也没否认。
沈父那边不曾松口,沈迎秋这边也不妥协,爷俩在苏子墨这事上,就这么拧上了。
可不曾想这一拧就是将近一生。
时间飞逝,苏子墨带着沈迎秋从灵山回来时,还是大地回春之日,眼下,却已是大雪纷飞的时节。
沈迎秋和苏子墨是过着安静的日子,他们的关系自从捅破也不曾有谁前来这小别院打扰他们,看起来似乎挺“和谐”,可是,沈迎秋却不喜欢这份太过安静的“和谐”。
他想要家人和朋友的祝福,孟清笙没考进前三甲,考了个第五名,倒也不错,可他这人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不愿意回家,直到在京做了高官,这才回到家中。
回到梅花镇,拜见了爹娘,受了乡里乡亲的热烈欢迎,就马不停蹄的来找沈迎秋。
此时沈迎秋正窝在苏子墨怀里,烤着炉火,惬意的听他给自己讲这千年稀奇古怪的故事。
推门而入想给沈迎秋惊喜的孟清笙,反倒被这么一幕给惊吓到了。
秋子和一男人抱在一起,还这般亲密,这是作甚?
沈迎秋先是一愣,继而惊喜出声:“笙子!”说着忙不迭起身迎接。
孟清笙呆愣愣的应着,眼睛从进门那一刻就不曾离开过床上那妖。
“笙子,你这人,一走竟走了一年多。”沈迎秋嗔怪:“叫我好想。”
孟清笙还是呆愣愣的应着,他脑子里飞快的将这一幕和先前沈迎秋书信里提的内容串联起来,自己在京城也见识过男风,自然是心下明了,定了定神,调侃道:“怕是有佳人在,想我想的不多吧?”
沈迎秋笑着,拉他坐下:“笙子你不嫌?”
话外之意,你不嫌弃我和一男人在一起?不嫌弃我败坏世俗?
“为何要嫌?”孟清笙认真道:“这么多年,可不曾见你这般快乐过,自是该替你高兴。”看了看沈迎秋的气色,感叹道:“没想到,往日救你出湖的恩人,竟然成了你的爱人,嗯,不过,见你气色这么好,打心眼里祝福。”
闻言,沈迎秋感动溢于言表。
这话也让苏子墨略微一动,坐起身,沈迎秋扭头,伸过手,他站起身,牵过沈迎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