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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48)+番外

万万没想到绪方会这麽对东,锦眼睛一眯,还没来得及发作,东已经整个人向後靠在绪方身上,状似亲腻。

他微微仰头,对著绪方笑道:「诚一哥哥,锦织会长前几天才知道我们的亲密关系,你现在拿我要胁他不觉可笑了点吗?」那笑漫不经心的,彷佛被刀子指著的人不是他一般。

“诚一哥哥”…这几个字就像一阵风般,把锦心头几天来的迷雾瞬间吹散,他终於明白问题出在哪里,碟片里,东喊的是极普通的”绪方”,现在喊的却是亲腻的”诚一哥哥”,哪有在床上热爱时反而喊著生份称呼的道理?!

而且锦虽然确信影像里是东本人,但从头至尾都令他感到陌生无比,好像是一个全然不认识的人借用了东的躯体一般…是…被催眠了? 还是被其它方式控制了?

自己竟然忘了白川家最有名的便是…葯! 想到此处,锦心脏狠狠抽了一下,转瞬之间便又化为浓浓心疼。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还是一样的表情,锦淡漠说道:「那便二人同时走吧!」

绪方才被东的讽语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锦却退让的这麽快,他脑筋转得飞快,已经不只是想换回敬言而已,只要锦真的在乎东,或许连东都能留下,虽然已经抽走东不少血液,但哪里比得上人体实验,就算实验不顺利,这还是个活的血钵。

紧了紧手中刀子,刀尖贴著东的胸膛不留一丝空隙,绪方说道:「不行! 让敬言先过来。」

光这一句话锦便看出绪方的心思,他此时已经确信那张碟片大有问题,也晓得东受了天大委屈,哪里可能再让东身陷白川家!

手一摆,原本只是远远指著敬言的枪,这时也贴到他太阳穴上,金属的冰冷感令敬言打了一个寒颤,一双眼睛饱含恐惧的看著绪方。

锦冷笑道:「绪方,你想要胁我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筹码。」

这是提醒绪方,敬言还在自己手上,要说重要性,敬言对他的重要性可不比东对自己的重要性轻。

果然绪方听了脸色一变,虽然心里发虚,持刀的手却更加坚定。

锦和绪方二人对峙著,都担心著对方手上的人质,也都想找到对方的弱点,现场气氛沈重而凝窒,却又有著一触即发的紧张。

唯有东,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漠然,彷佛置身事外一般,谁都不知道锦刚才那句话已经在他心里投下一枚炸弹。

”你想要胁我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筹码”…锦是指自己根本不够资格当做要胁他的筹码…在看到他和绪方做过那种事後,这根本毫无疑问…

是啊! 他从来只有一个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他连母亲都舍弃了,锦又算得了什麽!

这种自弃的念头一但产生,便像生了根的毒草般四处蔓延,直到全身都被绝望笼罩吞噬。

东唇角微撇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来,锦一看到那笑容便不由自主的恐慌起来,那笑他再熟悉不过,东被迫留在锦织家一心求死时这麽笑过,解毒过程自知撑不下去时也这麽笑过,那是抛下一切、什麽都不在乎的笑…

执念 100

东唇角微撇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来,锦一看到那笑容便不由自主的恐慌起来,那笑他再熟悉不过,东被迫留在锦织家一心求死时这麽笑过,解毒过程自知撑不下去时也这麽笑过,那是抛下一切、什麽都不在乎的笑…

锦急切喊了一声:「东…」

东根本不看他,视线落在自己前方地上,淡淡说道:「我不是任何人的筹码,也不想再被任何人胁迫利用…」说到此处,他抬头看著绪方,微微笑开:「诚一哥哥,你要救敬言,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说完整个人往前撞去,谁也没料到东竟这般绝决,虽然绪方反应也快,急把刀子往後缩,但在众人惊呼声中,那柄小刀还是直直插在东的胸膛上。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锦,他大喊一声:「东…」便急急扑了过来。

绪方见锦冲过来,下意识用手臂勒住东脖子,喝道:「别过来。」

锦停下冲势,脚步却不停,他什麽也不在乎了,浑身怒火高炽,彷如自地狱踏足而出的修罗。

一字一字森冷如冰珠般自锦唇中迸出:「你信不信我先轰了白川敬言,再灭了白川家!」

话说完时,锦已经来到二人身前,绪方被锦那身张狂气势所震慑,竟然动都没办法动,眼睁睁看著他将东从自己手中揽过他怀里。

东涣散的眼神勉强聚在一起,见到是锦,漠然一瞥便闭上眼睛。

锦仔细看了伤势,还好绪方及时缩手,入肉不深,因为角度的关系刀子被卡在肋骨上,也没伤到要害,便拔去小刀,紧压住伤口。

虽然松了口气,但看东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锦还是放心不下,拍著他的脸颊,迭声说道:「不准睡! 东山纪之,你听到没有,给我张开眼睛,你他妈的还欠我一个解释!」

东眼睛没张,只淡淡说著:「一切如你所见,我没什麽好解释的。」

锦听这口气虽淡,气倒是足的,方才心神俱裂的恐惧逐渐沈淀之後,气恨郁闷便涌了上来。

「你这混蛋!」锦实在按捺不住破口骂道:「真没见过像你这麽任性又小气的小混蛋。看样子那光碟的内容你也知道了,我生一点气又怎麽了? 你跟我解释一下,说几句好话又怎样? 再说就算我生气,又能气你多久? 你…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听著锦的话,东缓缓张开眼睛,脸上满是惊讶疑惑。

锦愈想愈火,重重在东脸颊捏了一下,见他吃痛皱起眉头,才总算解气了点。

接著将东打横抱起,这一下牵动胸口伤势,东闷哼一声,才松的眉头又紧紧皱在一起。

锦看了心疼,刚想开口安慰,可一想到这伤也是他自己找来的,便又火了:「你现在知道痛了? 刚才怎麽就不想想後果? 要是刀子再插深一点,你连痛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个可能性,锦不禁把东更搂紧了,这一下又让东痛得呲牙咧嘴。

虽然伤得不重,可才被抽了三袋血,失血过多却是真的,东此刻脑袋昏昏沈沈,只知道自己又回到这人身边,心不觉安定下来,心是安了,但几日来所受委屈全部一涌而上,眼眶一下子便红了。

他张眼瞪著锦,眼里水雾水雾的,微嘟著嘴,一脸委屈:「痛…」

看到东这付样子,锦天大的气也没了,表情瞬时柔了,声音也软了:「忍一忍…一会儿就到家了…」

「嗯,」东轻轻应了一声,在锦身上找了一个舒服位置,闭上眼睛,懒懒说道:「欠你的解释,醒来再还你。」

「想睡了?」锦拨拨东额前发丝,这句也是白问了,那人已经难耐连日内外交迫的疲累沈沈睡去。

锦神情愈见柔和,动作更加轻柔,微眯的眼里、轻勾的唇角俱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傻瓜,我要你什麽解释! 我只要你…」

执念 101

「幸好刀子被肋骨卡住,刺得不深也没伤到内脏,伤是没什麽大碍,不过失血过多,这几天人会倦怠些,好好休息一阵就没事了。」中野一面收拾著器具,一面说道。

接到松本电话,十万火急的把他吓死了,结果到了一看,不过是个锦自己都能处理的伤口…好吧! 对锦来说那伤口在东身上自然就严重十倍,但也没必要讲得好像性命垂危、只剩奄奄一息那样紧张恐布吧!

「失血过多?」锦怪声喊道:「就那个小伤口?」

中野终於找到机会,横了锦一眼:「你也知道”就那个小伤口”,那你大惊小怪的让我在休假日放我未婚妻鸽子!」

锦无所谓的耸耸肩头,别人的事在他眼里都不算事,只说:「白川家那些阴损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叫你来自然不是光看刀伤而已,你刚才说失血过多是怎麽回事?」

遇上这种”朋友”,中野只能无奈摇头,指著东的臂弯处,锦靠近了看,才看出来一个不明显的针孔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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