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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12)+番外

「我说的是没有任何利益算计的好。因为白川老爷始终不肯给我母亲一个名份,也不肯承认我,所以连家里的下人都能任意欺侮母亲和我,只有绪方,」东脸色突然柔和起来:「不但没有瞧不起我们,还是唯一挺身保护我们的人…他对我和妈妈的好,我一辈子都会记得。」

听完这些,锦的心不禁凉了下来…”没有任何利益算计的好”,即使无关情爱,绪方已经在东心里扎了深深的根,而他却走错了最重要的第一步…

锦不甘心的问出口:「难道…我对你…除了利益算计,你没有感受到其它吗?」

东沈默了一会儿,才道:「既然是利益算计,我又何必感受其它?」

二人都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人,一问一答间,便已道尽所有。

锦自来高高在上,事事得意,何时这麽讨好过一个人,又何时受过这样明白又彻底的拒绝,满腔热情彷佛瞬间结了冻,失落之馀,不禁有股恼怒自心中升起。

不爱便不爱了吧! 难道他还稀罕。这个念头一起,顿时什麽都淡了下来…包括对绪方的忌妒。

「让绪方进来。」按了手机,交待外面拦著的人。

绪方进来後,急急几个步伐就到东的床前,跪了下来,低声忏悔:「社长,对不起,请您责罚。」

才短短数日,绪方憔悴了不少,不仅整个脸颊凹陷下去,一向注重仪表的人竟满脸的胡渣。

「敬言没事吧?」东问了句不相干的。

绪方抬头看东,似乎有些意外东会问起敬言,可一想到他就是因为救敬言才害得东受伤,话便回得有些心虚:「敬言少爷没事。」

「嗯。」东淡淡应了一声,听不出情绪如何,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又道:「你刚才跟我对不起,那麽…你後悔救敬言吗?」

这话绪方接不下来,说谎他不愿,但说实话又不是他这个身份该说的。

「如果再发生同样的事,你还是会选择救敬言吧!」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肯定句。

既然不是问句,绪方也就不用回答,即使这是个问句,绪方也回答不出来。

没等到绪方的回应,东微微勾了唇角:「看来我把敬言调来身边真是个大失策。」

东的语气和平时没什麽两样,但却让绪方感到不寒而栗,原本就低著的头,垂得更加低了。

病房里一片静默,在这静默中笼罩著无形却强大的压迫,压得绪方丝毫不敢抬头。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东倦倦懒懒的声音:「让敬言到北海道去,今天就出发。」

绪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嗫嚅说出一句:「…就要入冬了…」

「不是冬天我让他去干嘛? 难道夏天才让他去避暑享受。」东的口气带著一丝恶意的讥讽。

「是我的错,你罚我好了!」绪方说道。

「罚你你能记著什麽?」东慢条斯理的说道:「况且我可不是罚敬言,北海道的分区主管这阵子也太不像话,我本来想自己去的,不过这伤暂时怕是挨不得冻,敬言既是白川家人,为我分分劳去瞧瞧也是理所当然。」

大老板要整个不喜欢的人,需要什麽理由,东这麽说,分明是拐个弯指责绪方的失职,这比明著责骂处罚他还让他难受。

执念 25

大老板要整个不喜欢的人,需要什麽理由,东这麽说,分明是拐个弯指责绪方的失职,这比明著责骂处罚他还让他难受。

「敬言少爷…他很怕冷…」

「我倒是不怕,可惜我背上的伤怕。」东口气淡淡的,却刺得绪方心里又是一阵痛。

「出去吧! 我要休息了。」一贯的淡然,一贯的不可违抗:「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报到令。」

「…是。」虽然应承,但绪方离去时,脸上已经不见来时的愧疚,只剩握在拳头里无处发泄的愤慨。

在绪方进来时便退到一旁的锦冷眼看著一切,等绪方关上门,才说道:「你可真不聪明,就算再讨厌白川敬言,只要忍下这一口气,好好利用绪方对你的愧疚,让他改变心意爱你还是难事? 现在你气是出了,却反而把他推得更远。」

瞥了锦一眼,东低笑一声:「谁要他的愧疚? 爱就更不必了! 那种没用的东西,他爱给敬言便给敬言。」

这话听来像是赌气,但东脸上看不出半点赌气的样子,反而怡然自得。

「所以…你调走白川敬言是为了帮绪方?」锦仍然感到怀疑。

「这还不因为你,平白无故绪方多了一天假,」东懒懒说道:「既然他时间多,就跑远一点好了,也显显他的诚心,不都说,共患难才能建立真感情,我既是老板又是哥哥,当然得帮帮他们。」

後面的场面话没必要理会,锦笑道:「绪方多一天假,难道你没有? 多点时间休息还不好?」

「当然不好,我得少做多少事啊!」瞪著锦,东不禁抱怨起来。

「没见过你这样的工作狂,」锦微笑道:「人生除了工作还有其它很多事物,不如放慢点脚步,好好享受。」

「我就是想好好享受其它,才得趁现在赶快把工作做完。」

锦不禁笑了起来:「工作哪有做得完的呢?」想想又道:「其实时间就像挤牙膏一样,你真的觉得重要的事,怎麽也能挤出一些时间。」

「牙膏也有长短之分啊!」东低声应了一句,那种感伤的语调根本不像东会说的话。

锦心里闪过些什麽,才待开口,东已经又道:「我和你不同,前段牙膏把不得不做的事挤完,剩下最後一段牙膏我要留给自己,完全属於我自己的…」

「什麽?」没等到东最重要的话,锦不禁问道。

闭起眼睛,东唇角微微勾起,是真心的笑:「自由…」

那样的笑容锦根本不曾看过,让人目眩神迷,可是隐隐的,锦又觉得有些什麽不对,但细细想过刚才的对话,又找不出任何异样。

或许只是不愿被束缚吧! 那麽…他也未必是拒绝自己的感情…这麽一想,锦的心里终於舒服了点。

「饿了吗?」锦又露出殷勤的笑容。

「我还以为让我饿肚子是新的逼供手法。」东懒洋洋的说道。

锦像是受到弥天冤枉,一脸无辜:「我有逼过你什麽吗?」

横了锦一眼,东一付明知故问的揶揄神情:「那些不入流的事真要我一一列举?」

锦大笑了出来:「怕你没精神,下次再让你好好发挥!」

说完便让人去准备,接著把病美人扶起来,因为原先是趴著的姿势,又怕弄裂伤口,背上还不能靠,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总算坐好,但即使小心翼翼,纱布仍是渗出一些血丝。

「你的伤口复原的好慢。」锦皱著眉头,说出让人烦恼的事实。

东倒是若无其事:「有一好,没二好,反正也不疼,晚点好也无所谓。」

瞪了东一眼,虽然不满却是担忧居多:「可不能再让你受伤了。」话里的关怀毫不掩饰。

「这种事还由得人作主?!」东嗤了一声,根本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锦心里却是後悔不已,虽然由不得人做主,但要是事先防范妥当,这伤根本不会有。

他原先不让松方完全保护,确实是存著让东得点教训的念头,即使受些小伤也没关系,但是真的见到他受伤,见到他因为体质的关系倍受折腾,怎麽也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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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後两天没办法贴文,晚上应该会加贴一篇…(如果记得的话)…

另一篇补不补就看大家有没有乖乖投票罗~~^_^~~

执念 26

他原先不让松方完全保护,确实是存著让东得点教训的念头,即使受些小伤也没关系,但是真的见到他受伤,见到他因为体质的关系倍受折腾,怎麽也舍不得了。

把小餐桌架好时,餐点也送来了,东扫了一眼,嘴巴微微嘟了起来,虽然不明显,但也够让人知道他的不乐意。

锦看了不禁好笑,像哄小孩儿一样的哄著:「乖乖的,小朋友不能偏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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