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想了下,她跟原渣确实谈得上有缘,于是点头,“是挺有缘。”
见月挽着江畔胳膊的手松开了,松开前还不忘掐了下江畔的胳膊。
感受到痛的江畔拧眉看她,“掐我是几个意思?”
见月有点小情绪什么的,江畔打眼一瞧就知道,问完不等见月回话,继续说:“我又怎么惹到你了?说说看,别让我猜心思。”说完还把见月的手攥到手心里。
见月看看她,犹豫着开口,“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江畔:“……?”
这句话无疑是让江畔一副怀疑出现幻听的表情,接着错愕,随后战术性瞪圆眼睛,“你指的对我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她完全不理解见月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也太……让她想吐了。
“你少装听不懂,快点回答我。”见月又上手掐,不过这回掐的是衣服。
“你居然能把我跟她往那种关系上联想?”江畔不敢相信的音调,表达出了她的震惊,“你脑回路真的让我甘拜下风,她叫金雁,金燕,明白了吗。”
“哦我记起来了,你之前确实跟我说过她的名字就叫……”话到这儿,见月的声音戛然而止,恍然间明白过来,“她是她?”
江畔看着怔愣愣地见月,似笑非笑地问,“如果她是呢?”
见月脑子里把江畔的脸和金雁的脸做了个对比,又做了个重叠,最后靠着椅背没说话。
江畔看她如此反应,有些捉摸不透,片刻,她轻声问,“吓到了?”
见月依然没说话。
江畔说:“其实目前也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测,还不确定是不是。”
话说完,见月睁开眼来,“要不要我去试探试探她?”
江畔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要。”
见月笑,“我比你了解她。”
江畔仍拒绝,“我知道,但我不要你冒险,你目前安心等着生宝宝就好。”
见月坚持,“你别这么小心翼翼,我出面,肯定会很快就有结果。”
江畔真的不敢让见月犯险,原主那样极端的性格谁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见月距离产期还有一个月,真出点什么事,她不敢想象。
却也知道见月的性格,真较起真来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类人。
“让我想想好不好?”江畔只能暂时松口,“今天我也累了。”
见月拍拍自己的肩膀,“来,靠着我休息会,很快就到家了。”
江畔眸光一柔,有种想吻她的冲动,但碍于小舟在只能忍着,她把头靠向见月的肩膀,满足道:“真好。”
“睡吧。”见月温柔的拍拍江畔的头,“到家我叫醒你。”
江畔哑然失笑,伸出手圈住见月的腰,另一只手抚摸向她那隆起的肚子,动作很轻柔。
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对江畔来说依然充满了神奇和小心。
“我跟她有交集的话,你吃醋?”沉默了会儿,见月突然发问。
江畔皱眉,直起上半身来看她,“你跟现在的她怎么看都……没办法吃醋,她现在不是她,就算她现在是她,我也不会吃醋,因为在正事上我从不掺杂个人情感。”
这是实话。
见月却笑,明晃晃地不信,“她现在虽然不是她,但她还是她,我跟她如果真见个面喝个茶聊个天你真的不会吃醋?”
被她她她绕迷糊完全听不懂的小舟:“……”
江畔想了下金雁的脸和见月站在一起,再联想一下两人曾经的关系,什么鬼,完全没有醋意。
但为了讨见月欢心,江畔选择承认,“是是是,吃醋。”
见月这回舒心了,挽住江畔的胳膊,脑袋惬意地往她肩膀上一靠,“对了,明天我爸可能出院。”
江畔还在温柔的抚摸见月的肚子,淡定地说:“没事,我一定会在他到家前离开的。”说完,又问,“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爸骨折的脚年前别想自由活动了,我留下照顾你们爷俩怎么样?”
见月真佩服她这个勇气, “别的不说,你这个勇气还是很可贵的。”
江畔笑出声,挑眉,“就这么决定了,反正你爸受着伤呢,不是我的对手。”
见月:“……”
见月真被江畔的决定慌的脑门疼,下了车进家门的时候还碎碎念,“你不知道我爸那个人很爱生气的,你留下照顾他,你气他,他也气你,生气对身体不好,我爸脚受着伤,万一再因生气气出别的毛病来,怎么办,而且他那人吹毛求疵,除了我之外对谁要求都高,还是高质量需求者……”
江畔笑着听见月说话,等她停下来,就说:“放心,你爸气不到我,他针对的是原来的那位,不是我。”
“关键我爸他不知道啊。”见月一张苦瓜脸,换上拖鞋去了沙发上坐着,还不忘让张姐给她倒杯水。
江畔去了洗漱间拿湿毛巾给见月擦手,并说:“我是觉得我留下照顾是刷好感的机会,等过了年开春我要回去种地了。”
见月蓦然一惊,“我和孩子你不管了?”
“你和孩子跟我一块回去啊。”
话音才落地,见广涛的声音就乍然响起。
“你想得怪美!”
江畔和见月顺着声音齐齐看去,见广涛坐着轮椅被助理兼司机的小宋推着从书房出来,他铁青着一张脸,目光凛冽又含怒,“我的女儿和孙女绝不会跟你回农村种地!”
见月忙站起身,“爸,你怎么出院了?不是说好明天出院我去接你吗?”
见广涛哼一声,“明天和今天有什么区别?”又哼道,“如果我不早一天出院,还不知道你把狼带家里来了呢。”
见月否认,“没有,她只是送我回来,马上就走。”
“行了,小张都已经告诉我了,再说了,你爸我还没傻到关于你的事不知道的地步。”见广涛真是嫌弃的不行,如果见月不是自己的亲闺女,他真要一巴掌扇过去了,真是既没脑子又不听话。
见月没法狡辩,只能闭嘴,并求救的小眼神瞄向江畔。
江畔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表情,见月抬脚踩了她一下,她才说:“你爸不在家也有眼睛盯着你的,我住进来的事第一天他就知道了。”
见月“啊”了声,“那你是怎知道的?”
江畔看着见月的傻样就想笑,“我猜的。”说完嘴角笑容弧度不变地看向见广涛,“叔叔我猜的对不对?”
见广涛一双怒目盯住她,“现在你可以走了,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挑战。”
江畔毫不畏惧地直视他,“你脚受伤需要人照顾,月月也需要人照顾,我留下来是最好的选择……”
“少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见广涛怒声打断,“说得跟我们离了你不行似的!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保姆只要有钱满大街都是。”
闻言,江畔短促笑一声,见广涛只是把她当成原主那货,这副态度理所应该,她当然不会生气,不过,她留下肯定是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