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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豪门赘A后我跑了(159)+番外

金雁回的干脆,“真没有。”

江畔:“……”

看着面前脸不红气不喘的金雁,这回她选择了保持沉默。

其实江畔想反问回去的,之前说了把朵朵送托管所,做一份时间上可以自由的工作,打算的那样好,为什么一个多月过去了依然没什么改变。

但想想,这不是她一个外人该插手的。

午后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投射进来,照在江畔身上,很温暖,她索性把视线从朵朵身上移开面向暖阳,在一众建筑物中最显眼的要属远处一座高耸堂皇的建筑物。

“那是什么楼?”江畔随口问道,她看着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

金雁蹲下开始拿着筷子喂朵朵,并看她一眼,“恩人你这个见月的前妻连见家公司的大楼都不知道吗?”

江畔微微蹙眉,怪不得看着有点眼熟,瞥一眼金雁,看她在喂朵朵眉头这才有所舒展,轻咳一声,“别叫我恩人。”

“你确实是我的恩人,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喊你恩人,那我还是喊你江小姐。”金雁笑着说。

江畔点头,相比较恩人她肯定更喜欢江小姐这个称谓。

朵朵拍拍肚子,奶声奶气地说:“肚肚圆了。”

金雁“哎哟”一声,“我们朵朵吃饱啦,好,去玩吧。”

朵朵乖乖地去了垫子上玩江畔带来的玩具,金雁又是一声“哎哟”,“江小姐,你看你每次来都买东西,太破费了。”

江畔刚想说句客套话,就听金雁接着说:“其实你有钱,这点东西对你来说就相当于我们花一块钱买根油条吃。”

江畔心里暗自腹诽,这个金雁说话的风格完全跟原主那个货是两个极端。

金雁说完并不觉着这话有什么不妥,起身站到江畔旁边,“江小姐我说话就是这么直,你别介意。”

江畔轻呵,“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金雁笑容放大,随后目光望向远处那栋大厦,“你曾经在那栋楼里待了两年多,这么快就忘了?”

江畔丝毫不心虚地回道:“是啊,忘了。”

金雁笑。

江畔也笑。

不过她脑子里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一个人的身上有可能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吗?

“金小姐,听口音你是本地人吗?”沉默了会儿,江畔试探性的问。

金雁面不改色地说:“本地人啊。”

可江畔却在她声调里听出了某地方的口音,怀疑道:“真的?”

金雁很聪明,“不过我常年在外,跑的地方很多,口音听起来不像,但我确实是本地人,身份证上写着呢。”

江畔没再多问,金雁笑着看她,略微迟疑了下,带着好奇,“江小姐,你不是本地人,却一点口音都听不出来,真厉害。”

江畔没搭腔。

金雁等不来答复,咦了一声,视线转向江畔,“江小姐想什么呢?”

江畔回神看她,“我在想……你为什么非要住十九楼,而不住一楼或者二楼?”

金雁笑笑,“这儿采光好。”

说实在的江畔觉得这个理由完全不成立。

此刻她开始发觉金雁这个人身上有诸多看似合情合理却又透漏着牵强附会。

就像之前猜想的,金雁跟女儿朵朵以及周遭一切都有种怪异的违和感。

看似一切都很对劲,却恰恰透着一股不对劲。

联想一下金雁在女儿身上的事情,江畔发现了几点可疑之处,一个独自抚养孩子的单亲母亲:

会在孩子面前抽烟吗?

会给孩子吃大人吃的饭菜吗?

会把家里的卫生搞的一团糟吗?

会给她和孩子选在一个地理位置很危险的地方当住处吗?

会把唯一的孩子照顾的如此瘦小看起来营养不良吗?

会出去多半天把一个才刚刚三岁的孩子丢在家里吗?

如果换作是她,她不会。

可并不是每个人都一样,也并不是每个当妈的会把孩子照顾的很好。

江畔定定神,“这儿采光确实好,最重要可以看到很多在底层看不到的风景。”

金雁说:“是啊。”话锋一转,她问起去村里看风水那件事,带着好奇,她斟酌着开口,“江小姐,咱俩是朋友了吧?你还给我送蘑菇,送钱,我觉得是。”

江畔看她一眼,“你对朋友的定义是因为送东西?”

金雁呆了呆,“不是吗?你总该不会送陌生人东西吧?”

“当然会送,做慈善送衣服鞋子钱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也送过乞丐。”江畔一本正经地回道。

金雁:“……”

“当然我没有说你是乞丐的意思。”江畔说话就是这么直白。

直白到让金雁一时间给无语笑了,“你的意思是你给我送这送那帮助我完全出于做慈善。”

江畔大方承认,“做好事。”

金雁有点给江畔的为人处事说话方式弄得呆愣住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按一般人情世故来交际的人?

看她表情有些惊呆,江畔再次甩出让人想掐她脖子的话,“对不起,我这人说话就是这么直接,你不要多想,也不要觉得心里不舒服,当然你要是多想了心里也不舒服了,那我只能说很遗憾。”

金雁:“……”

真是,怎么会有这种人?

江畔看着暂时失语的金雁,失笑,“金小姐,你生气了?其实你仔细想想,我们俩算朋友吗?在我看来不是,我对你的了解几乎全是表面,你对我倒是一清二楚。”

金雁没吭声,过了大约二三十秒后,她说:“你的事全网都清楚。”

这话让江畔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再次失笑,“……这倒是真的。”

江畔没再多待,她的脑子处于一种得出与推翻,再得出再推翻的状态,她把金雁今天的种种都研究了个遍,还根据心理学分析了微表情,可得出的结论会把她之前的某些结论推翻。

总而言之,江畔觉得待下去没什么意义,费脑子细胞,搞的跟侦探似的。

最重要,她得回去给见月烙饼子吃。这可是临出门答应她的。

从十九楼下来,江畔皱着眉头抬头往上看,一想到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孩子选择住这种混蛋地方就还是忍不住飙脏话。

路过那家小超市,老板依然坐在超市门口嗑瓜子看手机,视线扫到江畔,热情的打了招呼。

江畔正好口渴,笑着回应,进去买了瓶水又买了一包烟。

老板看到烟,顺嘴问了句,“你也抽烟啊。”

江畔保持基本礼貌,“是的老板。”

老板说了抽烟对身体不好,有点自言自语地意思,“不过,好多人都抽烟,有些人一开始不抽,遇到事了就学会抽了,像那可怜的单身妈妈,原本不抽烟的,这几个月常来买烟,日子难,就想抽根烟发泄,其实能发泄吗,不能,该难过还是得难过……”

江畔沉默听着,是的,抽烟不会让难过轻一分,只是在情绪难排解的时候,抽根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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