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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剑圣(54)

这就是大多人眼中的宫九。

冕旒虽然有些单纯,但并非是个傻瓜。这一刻心中隐隐的违和感突然得到证实,冕旒问道,“那宫九长得什么模样,”

司空摘星看向身边的和尚,冕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就明白这脏兮兮的和尚就是那老实和尚了。老实和尚闷着头回答道,“是个俊俏的贵公子。”

“然后呢,”

老实和尚道,“皮肤也很白。”

冕旒冷冷道,“给我一次说完。”

老实和尚骤然就加快了语速道,“他的眉毛有点细,嘴唇有点红,鼻子很挺——”就在冕旒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突然道:“他一直都是一身雪白的衣服,眼神很锐利也很自负,气势很阴郁也很凌厉,武功很高擅长使剑,大家都叫他九公子。”

冕旒沉默半响:“宫九……九宫……鹫鸿……原来如此……”

他突然拔出香雪海朝着司空摘星二人道:“你们就给我乖乖的留在这里,我去找陆小凤。”

司空摘星不满道:“为什么我们要留在这里?”

冕旒道:“因为我答应了别人要把你们留下,自然不会食言。”

老实和尚突然问:“那么陆小凤呢?你是要去救他,还是要去杀他?”

冕旒沉默半响后摇头道:“他会活的很好的,会活的很久,抱着他的美人潇洒自在。”

老实和尚高兴了。不用看着自己的朋友去死而置之不理,也不用蹚进一潭浑水中,这对于老实和尚这种“普通人”而言再好不过,当即就道:“老实和尚很老实,绝不说谎。我一定呆在这里不会离开,一直到七天后再走。”

司空摘星急道:“和尚你!”

老实和尚道:“和尚打不过皇冕旒,加上你也打不过。”

司空摘星一噎,他最后看着冕旒道:“堂堂剑圣定不会骗人吧。”

冕旒只是淡淡道:“你呆着就好,陆小凤……他会回来的。”

在问清了太平王府的方位之后,冕旒快马加鞭赶向那里。宫九势力惊人富可敌国,给他的马自然也是极好的,日行千里不在话下。饶是如此,当冕旒遥遥看到那富丽堂皇的王府大门之时,胯下骏马亦然后吐白沫四蹄打颤,就连冕旒也颇为吃不消。他运起红世决走过全身,多少恢复了些力气,便飞身赶往王府。

近了一看,王府门前戒备森严,不仅有身穿布衣却武功高超之人,也有身着锁甲手握兵戈的军士。冕旒轻功一流,找了个死角提气一跃就跳进了王府中,迎面正走来一队卫士,冕旒一矮身躲进花园的假山之中,刹那的黑暗之中冕旒心中一凛一指刺去,同样躲在假山之中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手更快的借力一划,卸去了冕旒指尖的力气,随即做了一个悄声的动作。

冕旒心中暗暗惊讶,对方武功之高若是不拼内力只怕与他也在伯仲之间,更何况假山之中不便拔剑。他看向对方,这是一个穿着黑色锦衣的男人,方才还不觉得,此时自己的看去才发觉自己竟然看不清他的面目,这人的脸仿佛被烟雾笼罩一般,那双明亮的眼眸也仿佛含着点点烟雾,如梦似幻。

以冕旒的记忆力而言应当是不存在记不住某个人的脸这种情况的,这个人是如此的特殊,他更不可能记不得。他仔细看去,只能在那梦幻般的烟雾之中隐约看到那张红润的薄唇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突然低声道:“我记得你,我们十五年前在西湖见过一面。你是玉先生。”顿了顿,有了宫九的前车之鉴,他仔细的将此人与他所知道的人物一一作了对比,道:“你是西方魔教的教主,也是西门吹雪的父亲玉罗刹,对吗?”

饶是玉罗刹也心中暗惊,他打量着冕旒浅笑道:“皇少侠好记星,也……好灵通的消息。”

冕旒只是问道:“敢问教主来这里做什么?”

玉罗刹浅笑道:“你也说了西门是我的孩儿,我的孩儿有了麻烦,我如何能置之不理呢?”

“西门吹雪?”冕旒一惊:“他……他怎么会来此?”

玉罗刹摇摇头道:“一诺千金。”

冕旒不解其意,玉罗刹却也不打算解释其意,只是道:“时间差不多了,皇少侠可愿陪我看一场戏?”

冕旒不快道:“是鹫——宫九的戏,还是西门的戏?”

玉罗刹面对冕旒的挑衅也不恼,他冷笑一声道:“戏要人多才有的演,独角戏有什么可看的呢?”

冕旒皱眉,随即道:“好。”

以二人的功力自然不会被人发现,他们跳到正殿的屋顶上,甚至不需要揭开瓦片,只要用内力聚集在双耳便可轻易的听到里面的对话。玉罗刹的武功甚为诡秘,他也并不打算揭开脚下的琉璃瓦,只是潇洒的端坐在顶端的青铜像边上,却正好完美的遮住了下方巡视者的视线,占据了这极好的死角。冕旒无奈之下只能尽可能的矮□子,一边听着里面的话一边注意巡逻者的来去。

不料里面却突然传来一个震惊的声音:“你没有中我的*蛊毒?!”

正是鹫鸿的声音……也是宫九的声音。

这还是冕旒第一次听到这个嗓音明显发出了震惊的音调,这个人在冕旒的记忆中一直都是沉稳而文雅的,即使他再怎么自负和高傲,他们相处时对方都压制着这种盛气凌人,他很聪明,总是胜券在握,不应该发出这种声音。

“你很失望吗?”陆小凤的声音冷冷道:“真是没想到,宫九,你竟然就是那太平王世子,你不仅变态,还残忍,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放过。”

宫九冷笑一声:“即使你没中毒又怎么样,就算西门吹雪擒住了我,可沙曼还在我手上,那东西也在我手上。门外亦有铁弓数百和无数武林高手,难道你们认为自己逃得出去?”

西门吹雪竟然也在里面吗?冕旒心中惊讶不已,便听西门吹雪道:“东西。”

宫九冷笑:“你觉得我会给你?”

冕旒没有听到西门吹雪的声音,这个时候又听一个陌生的声音沉声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真是可笑!”宫九愤然道:“你杀死了我的母亲,却要问我为什么要报仇吗?”

冕旒抬头看向玉罗刹,对方的嘴角依旧是隐隐含笑,仿佛什么消息都不能惊动他一般。冕旒突然想起了十年前最后见到宫九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一次见面的宫九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对方千里迢迢只为见他一面,所言所语都是忽上忽下似乎漫无边际。如今想来,只怕从那个时候起仇恨就已经埋在心底。

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太平王缓缓道:“你因为这个想要杀我?”

室内中宫九的的手紧握着一位红衣的美女雪白纤细的脖颈,虽然那只是一只手,但是没有人会怀疑他无法拗断那美女的脖子。而那美女身姿极为妖娆,表情却冷冷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脖颈中的那只手。而宫九的脖子上则贴着一把寒光闪烁的长剑,但他同样也不在意:“这个理由难道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