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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8)+番外

明知他被折腾得不轻,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清醒,但慎言还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或声响,就怕一不小心惊醒了东,因为这美梦的有效期限只到眼前的人醒来为止。

开始确实是药效,模模糊糊只觉热得受不了必须要发泄,但后来慎言却是神智清明,清清楚楚明白所有的欲望都来自于身下的人,借着可耻的理由不住地来来回回侵犯着,侵犯着他不知想了几千、几万遍却连碰都不敢碰的人。

即使被抵抗、即使被拒绝、即使看到他平日最为不忍的眼泪也不能停止、也不愿中断,因为能拋开一切顾忌、名正言顺占有他的机会不可能再有下次!

仔细地瞧着微微拧起眉头睡得并不安稳而显得特别脆弱的人,慎言心里不禁有些许后悔,还是太粗暴了。

但这清雅得不容亵渎的俊美面容,如天使般纯真明亮,却有着如恶魔般的樱罂诱惑,回想昨夜在他身下一开始咬牙强忍痛苦的样子、接着忍受不了哭喊着叫他住手的样子、然后是委屈却不得不屈从的样子、最后是痛感与快感交织而全身痉孪的样子…

煽得人血脉贲张,直想狠狠的折磨、破坏他,想看到更多更多不同的,坠落的、沉沦的、罪恶的、被玷污的他。

11

痛、痛、痛…全身根本找不到不痛的地方,东虽然意识醒了却连睁开眼睛都嫌费力气。

回想昨夜,好象和他预想的“帮忙”不太一样,男人那样不是用手“解决”几次就行了吗?!怎么帮到最后连自己全身都赔上了?!但遇难的是自家哥哥还能说什么?!男人啊,果然一擦枪便要走火!

不过…慎言也太狠了吧!还好昨天是自己,他多少还得留点情,要是小暮,怕不被他折腾死了?!那种药…说什么作弄,八成是慎言平常得罪人太多被报复了吧!

「对不起…」

熟悉的温柔声音饱含着歉意,温暖的手掌再自然不过的轻抚过脸庞,知道慎言已经察觉到自己醒来,怕他多心,东勉强张开眼睛,瞅着他似笑非笑,眼角流转着的明明是笑谑,却也是风情万种。

「你也忒狠了…」东张嘴才知道自己声音沙哑的几乎发不出声来。

慎言听了还能不心疼,连忙端水过来,扶起东喂了他半杯又让他躺下。

「对不起…」过了半天还是只有这三个字。

东轻声笑了出来,不在意的说道:「干什么装这种脸啊?!虽然是意外,但又不是你强上了我,谁让我是你弟弟,只能自认倒霉了。」

「很难受吗?!」看东倦懒的一点精神都没有,慎言不禁担心问道。

东懒懒一挑眉,带点嘲弄的口吻:「昨天喊得喉咙都哑了你半句不听,现在问也晚了吧!」

慎言讪讪低下头也不知答什么话。

东接着又戏谑道:「话说那倒底是春药还是迷魂药?!怎么能把你弄得一点儿自制力也没有?!你确定厂商是想讨好你不是想报复你?!」

让我失去自制力的是你,你从来不明白自己的魅力…

「要真是报复恐怕也是报复女孩子吧!」慎言无奈笑道:「这种事倒霉的不可能是男人。」

「那我算什么?!」东噗嗤一笑:「我牺牲这么大还被你说是“不可能是男人”?!昨天验过正身了,难道你有的我没有?!」

东一向心思敏捷,人又刁钻,这么玩笑一句,慎言被堵得又羞又愧,半句话也说不出。

他脸上神色复杂,心里何尝不是百转千回,东毫不在意的反应虽然体贴不让人难堪,但也让慎言更加明白,他对自己除了兄弟之情再无其它。若有半点暧昧,怎能如此云淡风清?!若有分毫情愫,又怎么开得出这种光明磊落的玩笑?!

所有的无奈自苦最后全都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受害人又没找你索赔,你该庆幸才是。」东见慎言脸色沉凝、哀声叹息,不禁好笑。

看了东一眼,慎言眼中的情愫再也遮掩不了:「我倒宁愿受害人找我算帐,不论是怎样的责罚或赔偿,只要我能力所及…」

「慎言,」东如同往常只道慎言是心疼他,阻去慎言的话,脸上笑谑尽收:「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老爷他最信任倚重的就是你,继承人的位置原本非你莫属,但为了帮我…」最后淡然一笑,带着些凄楚:「难道你也要我说出“只要我能力所及”这类见外的话吗?!」

深深看了东一眼,慎言真想脱口而出,我想要你的报答,我要你允诺陪在我身边一辈子不离开!

但说出来的却是:「嗯,这件事我们再也不提。」

东微笑着点点头:「再也不提。」

二人随口又聊了几句,慎言见东困倦得眼睛又快闭上,不由推推他,说道:「别睡,我给你弄点早餐,吃过了再睡。」

「嗯。」东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倦倦懒懒应了一声。

慎言连忙下床,快手快脚的弄好早餐进来,却见东又睡着了,放轻脚步,慎言把托盘放在一旁,落坐在东的身边,不掩深情的细细地凝视着他。

即使经历昨晚那样的激情荒淫,东的睡容依然安详纯洁,彷佛天使一般。如果不是裸露在外的优美脊背和纤细腰身的白皙皮肤上还留着一个个他亲自留下的印记,慎言真要以为昨夜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

看着那些爱欲痕迹,慎言不禁举手一个接着一个轻轻抚过,现在还有它们能见证他与东的亲密结合,但等这些痕迹淡了、消失了,他和东之间还能剩下什么?!

若是从来不曾尝过那美好滋味,便能只当作憧憬,好好的守护着、呵护着,但已经尝过了这般甜美,就想要拥有更多、占有更多…

就像现在这样把他强占着吧!什么都不要顾虑了!反正自始至终自己所有的作为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但自己能忍受那双眼中的信任依赖变成怨怼愤恨吗?!能忍受一向对着自己明亮微笑的表情变得冷漠麻木吗?!

不!不行!如果真的变成那样,自己的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东,我爱你…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我该怎么办…又该拿你怎么办…」

12

“东,我爱你…我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爱你…我该怎么办…又该拿你怎么办…”

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慎言的痛苦而无奈的呢喃,直到现在东才真正明白慎言对他的感情,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那么体贴入微的爱护、那么放任纵容的宠溺,这些都不是他以为理所当然的兄弟亲情而是…他根本无法响应的爱情!

太自私了…如果知道慎言对自己的感情还装做若无其事的接受他的庇护与安慰,那么自己就真的太自私了!

「东山先生…东山先生…」

旁人叫唤几声东都没应,索性轻推了下,东才回过神来,望着已经走的半空的会议室,才惊觉一场重要会议竟在自己精神恍惚间已经结束。

踱近身边的人,脸上有几分淡淡地不悦:「怎么?!我主持的会议这么无聊?!再无聊好歹看在是双方合作的前行会议也稍微赏赏脸吧!」

「对不起。」东低声道了歉:「我身体不太舒服,走了神。」明显沙哑的声音确有几分病中的说服力。

锦这看清东脸上酡红,一双清澈的眼睛多了层薄雾,伸手探探他的额头,烧得人烫手。

「真生病了?!」锦惊呼道:「烧得这么严重怎么还来?!」话里的关心责难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不悦。

「这是双方合作的前行会议,哪能不赏脸,就是病趴了,爬也得爬来捧锦织会长的场啊!」

听东拿着自己刚才说的话挖苦,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来你精神倒好,是我白担心了。」

「本来就是。」东对着锦挑眉一笑,淘气说道:「如果锦能把刚才的会议重点再提点一下,我的病就好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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