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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网王]柳生梨香(6)+番外

“可是……”

女孩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的兄长阻断了话语:“哥哥不希望你太累。呐,哥哥向梨香保证,会好好爱护身体的。”

兄长的语气温和而坚定,隐约带着不容许拒绝的强硬,让梨香忽然没了说辞,再想一想,又觉得对方很有道理,她的初衷就是让哥哥打球劳累后,帮忙缓解下疲劳罢了。

于是对兄长的要求一向顺从的梨香,笑着点头:“好吧,听哥哥的。”便有些调皮地说道,“那我以后就拿哥哥练手了,你可不要嫌烦哦。”

柳生比吕士轻笑,将女孩脸侧的乱发拨弄到耳后,又亲昵地捏了捏女孩的耳垂。

“啊,又捏我耳朵。”梨香故作抱怨地嘟囔,嘴角却是含着一丝笑意。

小时候,柳生比吕士看到妈妈追的电视剧里,哥哥总是捏妹妹的鼻尖,便是有样学样,又不懂控制力道,捏的她鼻子好疼。在梨香几次抗议后,他改捏她的耳垂,大概是耳垂肉肉软软的,手感很好吧,自此男孩就养成了爱捏她耳朵的习惯。就算后来她跟祖母出国,分开了好几年,这个习惯依然没被他改掉。

转眼看到堆放在旁边的礼物盒,梨香兴致勃勃地拿起其中一个:“好多礼物呢,哥,快打开看看。”话说,每次兄长收到的礼物,一些有趣好玩的,都会转送给自己。

随即,兄妹俩坐在一起开始拆礼物。

“诶,这是……《名侦探柯南》?”梨香翻开花花绿绿的彩页,“最新一期,我还没看过呢!”翻了下礼品盒上的签名,“丸井前辈送的。”

柳生比吕士淡声说了句:“喜欢就拿去看。”

女孩也不客气,笑眯眯地应:“嗯,等我翻完了再还你。”说罢,继续好奇地帮着兄长拆礼物,“哎?”她有些惊喜地拿起一个布娃娃,“好可爱。”最关键的是,布娃娃完全是一个迷你版的柳生比吕士。

柳生比吕士瞄了眼仁王雅治的名字,木板着脸,推了一下眼镜。

“这该不会是仁王前辈自己做的吧?”梨香诧异非常,把玩着活灵活现的娃娃,喜不自禁,“我也想学手工了。”

对妹妹难得兴起的志趣,少年不好出言打击,只能沉默不语。

“下回遇到仁王前辈,我要好好向他请教一下。”

“仁王有个外号叫‘欺诈师’。”柳生比吕士毫无愧疚地抹黑搭档在妹妹心目中的形象,“他很喜欢把人骗得团团转。”抚着女孩的长发,“梨香,你太单纯了。”

梨香怔了怔,忽地了悟:“我想起来了,哥哥以前说过的,切原君第一天加入网球部就被仁王前辈骗去跑了一百圈,是吧?”

柳生比吕士颔首,意味深长地回:“所以梨香不要靠他太近。”

想了想与仁王的几次接触,梨香也是赞同:“我知道了,哥哥。”随即起身,拿起兄长的书包,将娃娃挂上去。

“梨香……”柳生比吕士迟疑地看着她的举动。

女孩歪头笑言:“哥哥的娃娃太可爱了,我很喜欢。这又是仁王前辈的一番心意,哥哥应该要随身带着,不要偷偷地摘下哦!”没办法,整日面对兄长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形象,她偶尔也想看看他失态的模样呢。

对于妹妹的恶趣味,柳生比吕士好脾气地选择了纵容。

第五章:日常

又是一个周末,柳生比吕士依然是一早去参加网球部的训练。如寻常每一天般,梨香准时坐到餐桌起,陪同父母用着早餐。只是刚吃完,就被母亲叫住了,对方告诉她今天要去墓园,让她换一身衣物。

梨香愣了愣,忽地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十一月八号。自她有记忆起,只要人在国内,每年的这个日子,柳生妈妈都会带着她和哥哥去墓园祭拜少年时最好的姐妹江崎惠子,还让他们亲昵地称呼故去之人为“江崎妈妈”。

关于江崎惠子的事情,柳生理纱说得很含糊,梨香知道的也不多,偶尔会隐约觉得奇怪。

墓碑上照片里的女人,二十出头的样子,看不出是什么发色眸色,即使是黑白半身照,也无法掩饰她是一个极漂亮动人的女人的事实,含笑的桃花眼,和梨香的有几许相像。

“十三年了呢……”柳生理纱凝视着照片里的女人,怅然叹息,一贯温柔的脸庞,此时是淡淡的哀痛。

梨香也是愣神,怔忡地看着墓碑,半晌,忽地开口:“江崎妈妈……”她斟酌了下,极低声地轻问,“是怎么离开的?”

“急性白血病。”好半天的沉寂,柳生理纱才迟缓地回,“当时的医学还不如现在先进,她没能等到匹配的骨髓,后来……”话语忽地哽住,“我在医院碰到她时,特别地吃惊,之前她还写信说人在中国。”

听着妈妈讲述十多年前的往事,梨香忽觉心脏紧缩,眼圈莫名地酸痛。她缓缓地蹲下-身,忍不住伸手抚摸起照片上青春靓丽的年轻女人。

柳生理纱似也失了神,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曾经的故事。江崎惠子是她从国小到高中的同学,两人的感情亲如姐妹,后来对方成为柳生奶奶的入门弟子,还帮助她牵了姻缘线。国中毕业前,江崎家出了重大变故,江崎惠子一蹶不振了许久,到最后离开日本,去了中国。

柳生理纱与对方一直没有断开联系,直到某一天忽然在东京医院看到了在那里求医的江崎惠子。

“那,”梨香闷闷地问,“今天是江崎妈妈的忌日吧。”

柳生理纱一怔,神色复杂莫名,半晌轻叹:“不是呢。今天其实是惠子的生日。”

“生日?”梨香不解,仰头看向母亲。

柳生理纱淡淡地笑,抚摸着女儿的头:“让你江崎妈妈一个人过生日,不是太孤独了吗?”

“嗯。”梨香无意识地点头,又问了句,“那,她的忌日呢?”一般人祭拜,多数会选择忌日。

柳生理纱没有回答。

梨香觉得有些古怪,正要再问,却听妈妈轻声问:“梨香的心里是在难过吗?”

“嗯。”女孩的注意力被引开,语气失落怅惘,“一想到她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遭到这般不公正的待遇,心里觉得很不平。”她在为江崎惠子难过,也为记忆里的那个自己悲伤。

“不要太悲伤了。”柳生理纱温柔地说道,“活着的人可不能让逝去的人牵挂担心了。你江崎妈妈在天上看到长大了的梨香,肯定会很高兴的,你要是伤心的话,她必然也跟着难受。”

梨香觉得母亲的话有些奇怪,心里陡然不安:“妈妈……”

“回家吧。”柳生理纱弯腰牵起女孩的手,话语里尽是慈爱,“墓园里风大,你一向畏寒,别受凉了。”

“嗯。”梨香下意识地应答,跟随着女人的脚步离开,暗自打量着母亲的神情,先前那种古怪的感觉消隐无踪了。

母女俩并肩走远。临出墓园,梨香不自觉地回头,望着林立的墓碑,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