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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陆小凤]倚花观沧海(23)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坏人总会在最后关头功败垂成?”陆小凤煞有其事地发表高论,“因为老天早已为他们准备好最后一着,在那里等着他们。”

花满楼若有所思:“所以你说的最后一着是天意。”

陆小凤道:“不错。”

花满楼笑了,转而看向李沧海:“沧海你怎么想的?”

李沧海淡然道:“所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总归有几分道理的。”她模糊地记得似乎是有人暗中破坏了机关总枢,但归根结底,霍休的下场是因果使然,说是天意不为过。

“花满楼,你这是不相信我啊。”陆小凤不满地嚷道。

“嗯,”花满楼认真地回,“我原本是不相信的。”言下之意,他是因为李沧海的说法,才相信了陆小凤。

陆小凤苦笑,叹声道:“为什么我说真话的时候,别人反而不肯相信呢?”

李沧海嗤笑一声:“若一个人总被质疑,他就该好好地反省了。”

花满楼笑着颔首,于是陆小凤更加郁闷了。

“诶,李沧海,”陆小凤总是开朗乐观的,一点烦闷很快就忘了,“你刚才怎么没用生死符,我原先可担心了。”

李沧海嘲笑道:“你可真是好心,霍休害了那么多人,你还这般担心他的生死?”

“非也非也。”陆小凤摇头感慨,“是你那暗器太过吓人了,你真用上了,就算是罪不可赦的大恶人,但凡别人看到他们经受那般苦楚,都可能会忍不住原谅他们的罪行。”

闻言,李沧海失笑,继而淡声解释:“你当生死符是甚么,想用就用?他霍休还不配我费这心思。”世上恶人不说有千万,至少不下数百,她可没那么多正义感,“再说,暗器者,失了光明正大,我李沧海最不喜欢鬼蜮伎俩。”

陆小凤若有所感,稍刻是满意地笑了,朗声说道:“果然我‘四条眉毛’陆小凤的朋友就是磊落正直啊!”

大抵是猜测出对方问话的用意,李沧海轻笑,戏谑地问:“我怎么只看到了两条眉毛呢?”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西门吹雪的手笔了,便忽地有些好奇,她至今还未见到过“剑神”真身呢!

花满楼好笑地摇头。陆小凤苦了一下脸,遂又开怀道:“胡子就算被刮光了,总归还是能长出来的。”

一桩案子破了,几人十分轻松,说笑着出了小楼。李沧海看到一个摘菜的老太婆路过,她的视线落在对方裙下隐约露出的红色鞋子,红鞋子上面绣着猫头鹰,记忆里模糊不清的剧情陡然清明了几许。

上官雪儿气喘吁吁地跑来问:“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人走过去?”

“只有个摘菜的老太婆。”陆小凤回答。

上官雪儿眼神发亮,直说那婆子是她姐姐。陆小凤丝毫不信:“我不会再上当的。”便拉扯着花满楼走了。

李沧海走在他们身旁,回头看了眼失望的小姑娘,忽地开口问:“为什么你们不相信她?”其实对上官雪儿,她有几分好感的,若非对方根骨不佳,不适合练逍遥派的武学,她也许会考虑收她为徒的。

陆小凤回答:“她就是个爱耍人的小狐狸。”

李沧海恍然道:“看来她与你陆小凤很相像啊。”这算是,同性相斥吗?她暗笑地揣测。

“诶,李沧海你这是甚么意思?”陆小凤略感不满。

花满楼笑了,问少女:“沧海好像挺喜欢上官雪儿。”

“可惜她不适合入我逍遥派。”李沧海坦然承认。

陆小凤夸张地松了口气:“还好你没真做这种混事。”

花满楼记挂着李沧海先前的话语,问:“你相信上官雪儿说的是真话,上官飞燕并没有死?”

“我只发现,那个摘菜婆子穿了一双绣着猫头鹰的红鞋子,”李沧海淡淡地解释,“上官飞燕也穿过一样的红鞋子,不过上面绣的是飞燕子。也许,是巧合。”

大家都是聪明人,立时明了她的意思。陆小凤恍然大悟:“原来是那老太婆破坏了霍休的机关吗?”便是困惑,“看来上官飞燕还有甚么特别的身份啊……红鞋子到底是些甚么人?”

李沧海不语,原著她本没看完,如今很多事情更是记得不清楚,不过她对那甚么红鞋子隐约有些反感,无论甚么缘由,随意地滥杀人都让她觉得排斥,实际上《陆小凤传奇》中的女人,她大多不太喜欢。提点红鞋子一事,她不过是顺势而为,没有具体的目的,只是以防万一,别让朋友们遭了女人的黑手。

回到客栈时,李沧海有些意外地看见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陆小凤笑得别具意味,“孙秀青还好吗?”

西门吹雪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了李沧海身上,肯定地说了句:“你用剑。”他说话时,波澜不惊的眼神里隐露一丝战意。

花满楼轻蹙了一下眉头。李沧海则是意外了一下,继而想到这人的功力与对剑法的热爱,便是释然:“我确实会剑法。”

西门吹雪语气冷漠:“你剑术高超,与我有一战之力,为何又弃剑?”

“利刃伤人必见血,我却不喜杀人。”李沧海淡笑,“所以我会剑,而不用剑。”

当年师尊知晓她不喜见人血,不喜近身打斗,便选天山雪蚕丝、寒钢精髓、腾蛇筋和软玉骨为她锻炼了寒绡绫缎做防身武器,而她又喜爱剑法,故用绫缎所耍出来的招式是为剑招。在逍遥武学的基础上创造出“六冲臧否”十二路招式,适合掌、指、拳、鞭、棍、刀、剑等,她便以“万变不离其宗”之理,演绎出“盈冲二十四剑”的剑招。

陆小凤眼见不妙,帮着打哈哈道:“我说西门吹雪,你该不会想要与她比剑吧,别看她一身男儿装,其实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娇姑娘。”心里是一个战栗,这二人皆为他朋友,当真比剑,必然会有死伤啊。

李沧海轻笑。西门吹雪则神色凛然,定定地注视着少女:“练剑的不是女人。”

花满楼这时开口了,他微笑地说道:“西门庄主,沧海并不喜好与人争斗比拼。”

西门吹雪到底没有提出比试一说,淡淡地看着她:“待你修为稳固,我会来找你的。”

李沧海扬眉:“呵,可我没兴趣,想必西门庄主不会强人所难吧,何况我的武器并不是剑。”

“剑心不在于表象。”西门吹雪瞥了眼她腰间雪缎,转身离去。

花满楼隐有担忧:“沧海?”

西门吹雪的离去,让李沧海暗自松了口气,她是不怕死,但也不愿无谓送死。与西门吹雪论剑,她不敢自大地认为她会赢。她武功确实高绝,但多体现在纯厚的内功、超凡的轻功以及诡变莫测的身法上,单论剑术还是有所缺失。

“我没事,花满楼。”李沧海安抚道,“我若不愿比试,别人能奈我何?”何况看西门吹雪之意,是要等待她真功大成的,真到那时,她已无所畏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