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过份!」克爆吼一声:「没见过比你更过份的人了。你凭什麽动我的东西?!没我同意,你凭什麽丢我的东西?!」
低着头,东也难得心虚气弱:「我以为是圾垃…」那麽脏,还有点臭味…
「就算圾垃也是我的,你凭什麽动啊?!」克一听更是怒焰冲天。
现在会这样说了,平时我在打扫时,你和锦不都说圾垃随我处置吗?!心里虽这麽想,东可没笨到说出来。
看来这毛衣对克来说当真重要,否则不会生这麽大气,八成是锦送的有纪念性的礼物吧!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东的心里突觉气闷,自苦的笑了笑,想着还是先道歉,然後再请锦哄哄克了。
一瞬也不瞬的冷眼盯着东,克真气到连动手揍都不解火,最後见东竟还无丝毫悔意,唇角还勾起了个得意的笑,心中蓄满的怒火还能不爆发?!
当下吼道:「真没想到你这麽小人。自己失恋也就罢了,还故意丢我的东西让我也难过。」
「我真的不是故意。我不知道那抹…毛衣对克这麽重要。」东低眉顺目的陪笑道。
可惜克正在气头上,那里看得出东的笑是低眉顺目的陪笑,只当是恶作剧得逞的奸笑。
瞪着他恨恨骂道:「不知道?!你会不知道才怪。你根本是存心要我跟你一样难受。你这个心胸狭窄、自私自利的小人…你见不得别人比你好,所以才故意丢我的东西,我…我看不起你。」
心里纵有再多的歉意也被克左一句故意、右一句故意给全都磨光了。东又露出平日无所谓的笑容,冷冷说道:「我是故意扔的,那又怎样?!你要真是珍惜爱护那毛衣,会让我有机会扔吗?!把它糟蹋得像圾垃以後再来说对你有多重要,那不是很可笑吗!?」
「你…」
克气得鼻翼翕合不停,最後实在忍不住,大吼一声,冲上前去就是狠狠一拳。
身子一偏,东轻轻松闪过,冷哼了声,大踏步出门了。
「怎麽了?!」
锦在浴室就听到两人争吵的声音,待到出来,只见克气得拳头紧握,横目竖目,好像要把门给射穿二个洞来。
嘴唇颤了颤,才恨恨说道:「…东…把我的毛衣给扔了…」克的声音又气又恨,还带点哭音。
知道那毛衣对克的意义非凡,锦皱着眉也不知如何劝慰,走近拍拍克的肩膀,轻声道:「东也不是故意的。」
猛地抬起头来,克怒道:「他就是故意的,他自己亲口承认了。」
虽没听到两人争吵的内容,但直觉东不会做这种事,锦仍是说:「东不是这种人,或许有什麽误会吧! 等他回来再问清楚…」
锦还没说完便叫克截了话头:「有什麽好问的?!他失恋心情不痛快,要叫我也不痛快。倒是锦,从头到尾都帮着东说话…你只想着帮他开脱…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他不是故意,我的衣服也回不来了…」
说着说着,克难忍心中气愤,眼泪竟滴落下来,锦伸手要抹却被一把推开,冷冷瞪着锦的大眼充满控诉。
锦轻皱眉头,强扯出笑还想说什麽,克却头也不回的甩门跑了出去。
叹了口气,锦蹙紧眉头,这到底又是怎麽回事了?!
*****
锦在客厅等到半夜才等回了全身湿漉漉的东。
秋天的气温还算宜人,但半夜里又穿着湿衣裳可就全然享受不到那凉爽了。东的脸色苍白,唇色有些青紫,几绺头发粘在额前,看来有些憔悴落魄。
似是有些讶异看到锦,淡漠的脸上闪过些情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便闪过锦往浴室走去。
锦一把拉住自他身边走过的东,触到他身上的低温,不禁皱了眉头。
「你把克的毛衣扔了?!」
果然! 东在心里不住冷笑,声音听来有些讥诮:「锦是替克出头来了。不就件破毛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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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沈,锦的声音不由沈了下来:「你真是故意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冷笑二声,东态度无谓,语气却挑衅:「那又怎样?!」
锦的眼里有些火焰在跳动:「那件毛衣对克很重要。」
东转过了头,与锦对视,声音如同锦的一般沈冷:「难道你舍不得再送他一件。」
「就算我再送他几百件也不是原来那件。」锦眼中的恼意随着二人的对话渐次上升:「不是什麽都能用钱解决,你不懂感情就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吗?!感情和心意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取代的。」
「是吗?!」盯着锦,东笑得嘲弄讽刺:「既然没任何东西能取代,那麽少了件毛衣又如何?!还是锦对克的感情脆弱到要靠件破毛衣维系?!如果真是这样,锦又凭什麽教训我不懂感情呢?!」
“砰”! 随着拳头击落的声音,东跪下了身体,捂着肚子,喘着气,抬着盯着锦的眼里尽是不驯。
「教训够了?!」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东巍颤颤的起身向浴室走去。
望着自己的拳头,锦自己也是一阵错愕,再看看紧锁的浴室门,锦吐了口长气,抹抹自己的脸,也自回房了。
*****
微皱的眉,紧闭的眼,看得出主人身体不适。额上贴着的毛巾更加证实了这点。
锦摸摸毛巾,这麽快又热了?!拿下东额头上的毛巾在加了冰块的水里绞了绞再放回东额上。
实在要被这个笨蛋气死! 泡澡泡到睡着,要不是他放心不下,等了一个半小时觉得不对硬是破门而入,今天早上的新闻大概就是在杰尼斯的宿舍里发现浮尸一具了吧!
“叮咚”
这麽早谁会来?!不可能是克,他有钥匙,而且依他昨日气恼的程度,也不会这麽快回来。这麽一想,锦更加不想开门了,但门铃一声催过一声,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锦虽然不想理来人,但见东的眉头愈皱愈紧,知道他一向浅眠,这铃声再不停,人只怕要被吵醒了。
不耐烦的开了门,冷冷的睇着站在门外不知所措的人。
城岛从来不知会在一向爱闹搞笑的锦师兄的脸上看到这麽冷酷厌烦的表情,在他冷冷的睇视下,城岛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现在站在这里了。
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还是问出了困扰着他一个晚上的问题。
「那个…请问…东师兄还好吗?!」
「什麽事?!」他好不好干你屁事! 根本不打算回答城岛的问题,锦的话如同他的脸色一样冷淡。
「那个…」踌躇了下,锦师兄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有起床气的不是克师兄吗?!他还特别打听到克师兄不在才来的说。
「讲话不要吞吞吐吐,没事就好走了。」对於城岛,锦没什麽耐心,打发二句就要关门。
「等…请等一下!」城岛连忙侧过身子,用身体挡住门,这下锦要关门也是不能了。
啊…东师兄的宿舍呢! 连空气闻起来都觉特别清新,城岛陶醉的深吸了口气,心满意足的张开眼…呃…锦师兄的脸色好像更加难看了。
「呵呵…」城岛乾笑两声,勉力挤出声音:「请问锦师兄,东师兄是掉了什麽重要的东西吗?!」
「没有。」锦随口回道,心里却不由一动:「你这麽问是什麽意思。」
「东师兄…昨天在圾垃堆里翻了好久,最後还要我载他到垃圾收集站去…我想帮忙找,可是他也不肯讲是什麽东西,最後还把我赶回来…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不然他这麽爱乾净的人才不会到垃圾堆去…不知他找到了没…」
城岛的声音愈飘愈远,如同锦的眼光穿过客厅、穿透门板愈移愈远一般。
这个傻子…唇角勾起了浅浅的弧,那抹温柔笑意把城岛都给看呆了。
这…真是刚才来应门的锦师兄吗?!脸变得好快啊,难怪大家都赞锦师兄戏演得一级棒。